果不其然,身後一羣腳步聲追了上來,將他們三個人擋住,而爲首的則是一身軍裝,英姿颯爽的艾琳。
自那天與艾琳在別墅見面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重新碰面。
寧夏不着痕跡地打量了她一下,她瘦了很多,下巴變尖,紅脣緊抿,眼神也極是嚴肅犀利,掃過她的時候,還帶着不易察覺的怨恨。
她的視線僅在她身上停留一秒便轉到了薄司言的身上,黑眸死死盯着他,眸底的光芒浮動,似是有着許多許多的情緒,又似是什麼都沒有,但她垂在身體兩側的手,還是不由自主地攥緊了。
薄司言視線很淡,自始至終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與她對視了下,輕挑了挑眉,“有事”
冷漠的口吻讓艾琳眼神微閃了下,可像是察覺到自己的氣勢弱了,很快又變得面無表情。
她嚥了口口水,硬邦邦地開口,“我收到祕密通知,c國有重要人犯逃往我國,所有關口必須嚴厲徹查,以免讓人混入,引起兩國不必的爭鬥。”
儘管見到艾琳的時候就有不詳的預感,卻沒有想到c國那邊竟已經知道了約翰.希爾逃亡,這麼快就讓人來截止了
如果是其他人還好,現在被艾琳截住,恐怕
薄司言仍舊是不緊不慢的,“所以呢”
艾琳冷冷勾脣,視線從薄司言的身上轉到了站在身後一直垂着腦袋沉默着的約翰.希爾,道:“我懷疑寧夏的這名所謂“保鏢”有嫌疑,我需要把他帶走調查”
這個保鏢是掛着寧夏的名號的,所以可以名正言順地把寧夏也列爲嫌疑人。
薄司言倒是笑了,“我的人,你覺得你可以隨隨便便帶走”
即使他現在已經不是薄上校,但那氣場和魄力絲毫不減,更別說現在艾琳帶來的那些士兵,基本上都是他曾經的手下。
明明這個男人已經是個普通人,然他說的話,仍舊讓人壓迫感十足。
艾琳用力地咬住下脣,既氣憤又不甘。
這個男人負了她的,她憑什麼還要在他面前卑躬屈膝,而且現在,她不過是在做着維護國家利益的事情,她爲何還要怕他
艾琳努力地讓自己擡頭挺胸,面對着他,說:“薄司言,你曾經也是上校,你知道我們辦事的規矩,你最好是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連你也一起帶走”
這艾琳嘴裏說的好聽,但要說她沒有公報私仇的念頭那肯定是假的,畢竟是女人啊,還是以那樣的方式被放棄,怎麼可能會甘心
而不甘心的女人是很可怕的
寧夏倒不怕自己被帶走,但不能讓薄司言也一併被帶走,那樣他曾經的威嚴就真的一掃而空了。
寧夏忙伸出手輕輕地拽了拽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