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此刻她才發現,她的心裏竟自始至終都存着最後一點點的奢望。
而現實的殘酷是
那個風姿翩翩,溫潤爾雅的白衣男人,早已經消失了。
好在現在的她情緒可以受控自如的,不管心裏多寒多冷,臉上還是能夠掛着笑,“施震,我們已經分居,我現在還站在這裏就是因爲我念着多年的夫妻之情,若你還覺得我冷血無情,那我無話可說。”
她走至沙發旁,拎起她的包包,挽到了手臂裏。
“你好好照顧自己吧,我走了。”
丟下這一句,她昂首挺胸,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
施震坐在牀上,將手能夠觸及的東西都揮落,整個人病房裏發出兵兵乓乓的響聲。
施佳茵馬不停蹄地走到地下停車場,坐上自己的車,然後驅車離開。
直至開出好長一段路,她纔將車子停在路邊,拍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幸好她走得快,否則父親沒準就要拖着她去做檢查了。
總之這件事情,她不能一個人背上身,寧夏要是拒絕做檢查,那她也有理由不去做檢查了
薄司言與寧夏回到別墅後,不再提及這個話題,寧夏如同往常般陪着薄樂樂玩耍,薄司言則去了書房,約翰.希爾一如既往地很安靜,總是捧着一本書坐在外邊院子裏的吊椅上,一坐都能坐一天。
寧夏懷裏抱着薄樂樂,親着他粉嘟嘟的小臉蛋,覺得這纔是屬於她的幸福啊。
而且到時候,這個別墅裏也會更加熱鬧一點
或許,她可以考慮考慮薄司言提議生娃的事了
晚上喫飯的時候,寧夏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掃了一眼,是寧家老宅那邊的電話。
下意識地擡眸看了下左手邊的薄司言,她遲疑了幾秒,還是拿起手機,衝着大家說,“我去接個電話啊。”
她走至客廳,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這才摁下了接聽鍵,“喂。”
電話那頭傳來了寧爺爺滄桑的嗓音,“小夏,是我,爺爺。”
“嗯,爺爺,好久不見。”寧夏並不算太出乎意料之外。
“小夏啊,你明天有空嗎能來家裏一趟嗎你好久都沒有和爺爺喫過飯了。”
其實寧爺爺給她打這個電話,邀她去家裏喫飯的意圖是什麼,她心裏一清二楚,無非就是爲了施震的事情。
畢竟施震是爺爺的親兒子,他不可能坐視不管的。
但是她現在最愛的人是薄司言,薄樂樂,她要首先考慮的,也是他們的感受。
“爺爺,對不起啊,司言最近和我求婚了,我們準備要結婚了,結婚之後也考慮要個孩子,所以如果您是爲了施先生的事情,抱歉,我幫不了忙。”
掛斷電話後,寧夏一回頭,便看到了不知道何時,站在她身後的薄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