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龍樓試劍乃是劍門中的盛事,難道我碧藻劍莊會缺席麼?再住幾日,我們結伴同行,路上也有照應,豈不兩全其美?”
南宮楚湘聽柯一行說的原也有些道理,便答應下來。可是一旁的七甲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心中自有另外一番思量。
碧藻劍莊暗宮的一間大堂裏,用巨大的琉璃隔開湖水,周圍碧藻搖曳,羣魚遊動,晦暗無比。只有幾道零零落落的亮光從頂部打下來,隱隱約約看見一張青筋暴起的臉在憤怒的抽動着。隨之“嘩啦啦——”一陣響,一盞茶杯被擲在地上,摔的粉碎。
“混賬!我還以爲枯靈子還留了幾手壓箱底兒的絕招不曾對我露過,原來這小雜種在我眼皮子底下使詐!”
“哼哼....”這時,從黑暗中傳來另一個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冷冷的說道,“一個小小的下人,竟然能鬼神莫測的割下黑湖劍癡的袍服,真是件怪事,我真是好奇啊!”
“好奇什麼?”
“第一個好奇的,若這件事在江湖上傳開去,不知這碧藻湖水還能不能這麼平靜,江湖還會不會談君色變?”
“呵呵呵——朱大掌櫃的,這事無須您操心,但有誰不服,只管來找我柯左名就是。你不是要我問你才肯接着說吧?”
“哦,第二點嘛,如果他割的不是你的袍子,而是你的脖子,此刻是不是就已經沒有碧藻劍莊了?也省的你那些稱兄道弟的劍門袍澤懷疑你。”
“好啦好啦,我也並非挑撥你們關係,只是枯靈子同你之間是真情還是假意,無須我多言。”
柯左名捋着鬍子,“你方纔說道那小子使得是‘兩儀金經’的招式,可武林衆所周知,‘兩儀金經’失傳已近百年,他不過一個毛頭小子,怎麼會金經的功夫?”
“這我就不知道了,照那招式來看,有幾分相似。”
“這小子來頭不小啊!他一邊盡得枯靈子真傳,從那一招‘鏡花水月’就知道,枯靈子連‘枯榮心經’都教給他了。另一邊,也不知他是什麼來頭,家學如此淵源,從剛纔過招來看,似乎除了枯木劍法,兩儀金經,另外還有什麼詭異的功夫在裏面,叫人捉摸不透!”
“好了柯掌門,等他日你得清閒的時候再去範你劍癡的毛病吧,現下這件要緊事依你看如何處置纔好?”
柯左名臉色一沉,眉頭一緊,似乎在那姓朱的提醒下想起了極重要的事,“來人,把他帶上來!”
一聲令下,早有兩個弟子壓着一個被勒住嘴的人進來,將他往地上一摔。
柯左名揮揮手,示意他們兩個退下。轉身說道,“說道處置,未免太沉重,這是好事,大大的好事,他赤麟王怎麼也想不到會有朝一日栽在我手裏!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