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宋知寧哭笑不得地喊住了還想繼續說下去的嬴若霏,嬴若霏點點頭,表示我懂,做了個封口的手勢,就不再開口了。
“以赫,以赫。”宋知寧又拽了一下嬴以赫的手,喊了兩聲,“怎麼樣?算了吧?好不好?公司那邊多交代幾句,讓他們別再傳這件事就行了。”
嬴以赫這才轉過頭來看着她,用着明顯是在徵求她意見的語氣問,“真要算了?”
徐正傑和宋茜在一旁互相對視了一下,暗自心驚,只覺得嬴以赫對宋知寧的重視程度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這樣的一件小事,完全可以自行決定的小事,嬴以赫都要詢問宋知寧的意見,顯然不僅僅是要維護宋知寧是百京財團總裁夫人這一身份和地位,還表現出了他對宋知寧的在意和疼愛。
“嗯,就算了吧。”宋知寧點了點頭道。
“好,聽你的。”嬴以赫說完就真的不再多作計較,伸手摟住宋知寧的腰,朝擺放着胎教教材的貨物架子走去,一邊衝嬴若霏說道,“還挑不挑?”
“哦哦,這就來,你們說我是挑鋼琴曲好還是小提琴曲好?”嬴若霏跟上去,和他們探討起了胎教教材的種類。
“鋼琴。”嬴以赫和宋知寧異口同聲道。
“嘖嘖嘖,果然是夫妻倆,真有默契,”嬴若霏一手挑了一盒鋼琴曲教材,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寶貝啊,這可是你小舅舅和小舅母親口給你挑的,到時候一定要認真聽喔。”
三個人直接把宋茜和徐正傑、徐昕芸拋在身後,專心辦自己的事去了,剛纔聚集過來的人羣見沒戲可看了,便逐漸散了開。
宋茜和徐正傑灰頭土臉地拉着自己的女兒,匆匆離開了超市。
被罵了大半天的徐昕芸越想越憋屈,在車上就吵鬧着要下車,宋茜只好讓徐正傑停了車,給她下車。
“你幹什麼去?”徐正傑喊住下了車就轉身往回跑的徐昕芸。
徐昕芸雖然稱不上精明,卻也知道此刻徐正傑喊住她是在擔心什麼,心裏更是委屈了,立即丟下幾句話,“放心!我不去找宋知寧!被你罵了這麼久,我難受,找朋友喝酒總行了吧!”喊完就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徐正傑重新回到車上,開車經過一處小公園的時候,宋茜喊了停車,“我胸口悶,下去走走吧。”
徐正傑知曉今天的事對她的打擊不小,就聽從了她的話,停好車,把她扶進了小公園裏,陪她散了一會兒步。
等到她喊累了,才把她扶到路旁小賣部提供的雙人椅上,給她買水喝,和她一起坐着乘涼解暑。
徐正傑想起剛纔的事情,不由感慨出聲,“宋知寧嫁入嬴家不過才兩個月就能這麼討得嬴以赫的歡心,看來是我們小瞧她了,你的這個侄女,心機很深啊。”
“你現在才覺得不對勁嗎?”宋茜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我
早就告訴過你,她和我那個嫂子一樣都不是什麼善茬,當初讓你不要把10%的股份給她,你非要給,現在好了,她嫁進了嬴家,這嬴以赫又那麼疼她,你想從嬴家的手中拿回那10%的股份,難了!”
“原來那些流言就是他帶頭弄出來的,”宋茜驚訝道,“我說怎麼這事發生纔沒多久,就有人開始在背後亂嚼舌根,但是你給什麼不好,給其他東西當安慰、當補償也行啊,怎麼偏偏就要把股份給一一,現在要拿回來,比登天還難!”
徐正傑搖搖頭道,“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懂嗎?我要不大方點,給了她那10%的股份,怎麼消除那些老股東的懷疑,也就10%而已,大頭都在我們這裏,她翻不了什麼浪。”
“翻不了什麼浪?我可聽說了,她馬上就要去東藝工作了,你說她好端端地放着百京不去,要跑東藝去是爲什麼?我覺得這裏面肯定有問題!”宋茜說着一把抓住了徐正傑的胳膊,“孟霖他爸可也是有我們股份的,一一她要是聯合了孟霖他們,我們就麻煩了!”
“別瞎想,孟霖他爸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精明得很,是隻老狐狸,那可不是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能隨便攛動的,不然東藝也不能做到這麼大,現在我們纔是佔盡優勢的一方,公司繼承權協議書上標明的正牌繼承人,誰會閒得慌給自己招攬那些麻煩事。”徐正傑不以爲然道。
“什麼優勢,你可別忘了她嫁的人是嬴以赫,有那麼大一個嬴家給她當後盾撐腰呢!”
“說你是女人,就是女人的思想,嬴家的人也不是傻子,會爲了一個女人就來爭奪宋氏企業的繼承權?他們要真插手了,那是最容易受到社會輿論攻擊的,沒準就得落個欺負孃家人,罔顧道義之類的臭名。”
“你說的是有道理,但我還是不太放心。”宋茜一臉憂慮道。
“別擔心,”徐正傑安慰道,“我們在東藝也有眼線,宋知寧有什麼小動作,都逃不過我們的眼睛。”
“你什麼時候在東藝也安插了眼線?”宋茜再次訝異,“我怎麼不知道這事?”
徐正傑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她道,“你這不是懷孕了嗎?我哪忍心讓你爲這些瑣碎小事操勞憂心,你就安心養胎,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就行,其他的都不用管,有我在。”
“好,正傑,我聽你的,那你可一定要讓人看牢了一一。”
“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
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並沒有發現身後有人正坐在另一張桌子邊,把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地全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