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厲胥霄突然用十分寵溺的語氣說,“那時間還是宋大小姐你挑吧,我配合你,反正這頓是我請你,這樣才更有誠意。”
“行吧,等我確定好時間再告訴你。”宋知寧答應完厲胥霄飯局的邀請就掛斷了電話。
厲胥霄把手機收回口袋裏,看着仍然坐在地上,臉色極其難看的嬴若霏。
“信了嗎?”厲胥霄挑起嘴角,自信地說道,“還沒有我拿不下的女人,短短三個月,我就和知寧成爲了好朋友,她飛不出我的手掌心,再過不久,我們的關係就會更進一步,也許就在這次飯局之後。”
“你不能去!”嬴若霏憤怒地喝止道,“你不能這樣破壞他們的感情!”
“別什麼事都賴在我身上,”厲胥霄嫌惡地撇了撇嘴角,“雖然我是計劃好了要破壞他們的感情,但是我還沒出手,他們的感情已經岌岌可危了。”
“你什麼意思?”嬴若霏怒目而視,大聲地斥問。
“告訴你也沒關係,”厲胥霄無所謂地輕輕聳了聳肩肩膀,“你只顧看着我和知寧這一邊,難道就沒注意過你那個據說從來不會沾惹花邊新聞的小弟,最近在和不止一個女人傳緋聞嗎?”
“我小弟不是那樣的人!”嬴若霏立即反駁道。
雖然她的確聽說過嬴以赫最近似乎和個別女人走得挺近的,但是她只當是謠傳,並沒有看見什麼真憑實據,更何況她的小弟,她最清楚不過了,她這個小弟對什麼事都相當認真,尤其是對感情,所以快三十歲都只和宋知寧這一個女人交往甚密。
而她卻是從厲胥霄口中親耳聽見他說要報復她,要從她親近的人身上下手的,宋知寧和他在巴黎街頭散步的新聞,她也是親眼看見了照片。
“話不要說得太滿了。”厲胥霄涼涼地說着,然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戴着的黑色手錶,下一場演出開始的時間將近了,再不走鍾克應該就要找來了。
“我和知寧在巴黎喫飯的時候,就看見你口中有多麼多麼老實的小弟和別的女人共進晚餐,你覺得和我一起喫晚餐的知寧是和我有染,那總不會你的小弟和別的女人喫晚餐就是在談正事吧?”
厲胥霄最後扔下了一段意味深長的話,舉步轉身,離開了休息室。
*
宋知寧回到東藝,就被陳萱帶去會議室和孟霖走之前特地爲她引薦的意大利名珠寶設計大師莫妮卡見面。
莫妮卡是一個渾身散發着典雅氣質的女人,只有那雙眼睛顯得特別活潑靈巧,還保有着一絲純真,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一下子就縮短了距離,讓人心生親近之感,只覺得看着她的笑容都會覺得特別放鬆開心。
莫妮卡的容顏雖然經過精心保養,但是仍然看得出一絲歲月的痕跡,看起來要比她和孟霖大上好幾歲。
不知道她是怎麼和孟霖認識
宋知寧想和莫妮卡儘快的熟悉起來,便將心中的疑問直接問了出來。
“你知道霖是個特別仗義的人,很講義氣,他曾經救過我的命,還幫過我很多次,是個很陽光,很熱情的男人。”莫妮卡笑着解釋道。
“是這樣啊,”宋知寧點頭贊同道,“孟霖的確是個講義氣的男人。”
“他不止一次和我提過你。”莫妮卡說話的時候,蔚藍色的眼睛會很專注地盯着對方。
宋知寧看着她的眼睛,不知爲什麼,忽然就想起了嬴以赫的眼睛。
嬴以赫的眼睛和他的父母還有他的四個姐姐都不一樣,不是純黑色,而是翠湖色,大概比莫妮卡蔚藍色眼睛的顏色要更深一些,聽說是遺傳自他那個有一半外國人血統的外公。
莫妮卡的眼睛讓人覺得很溫暖,但是嬴以赫的眼睛比較冷,沒有什麼溫度,普遍讓人不敢直視。
可是宋知寧曾經窺破那層層冰雪,看見隱藏在深處的暖流。
就是那樣可貴的暖流,卸下她的防備,教會她什麼是喜歡,什麼感覺叫怦然心動,什麼是幸福和美好。
“……宋小姐?”莫妮卡帶有疑問的聲音在宋知寧耳旁響起。
“啊,抱歉。”宋知寧趕緊回過神,一邊道歉,一邊暗惱自己怎麼會在這麼重要的人物面前走神,大概是今天和嬴以赫接觸太多了,那兩次談話印象太深刻,導致自己忍不住因爲什麼事就聯想起他來。
“真抱歉,我中午沒休息好,有點頭暈。”宋知寧再次誠懇地向莫妮卡道歉,“莫妮卡大師,您剛纔說了什麼?”
“沒關係。”莫妮卡大方地擺了擺手道,“你是霖的好朋友,就和霖一樣,叫我的名字,直接叫莫妮卡就可以。我剛纔是說霖有和我說過,你也是一個很仗義的女人。”
不等宋知寧開口迴應什麼話,莫妮卡又緊接着盯住她的雙眼,說道,“雖然我從你的眼睛感覺到,你似乎隱藏着很多祕密和心事,不過既然霖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對朋友一定很好。”
宋知寧坦然地回視着莫妮卡,語氣堅定地說,“我不會做傷害孟霖的事。”
“我也是這麼想的。”莫妮卡溫婉一笑。
接着她就和宋知寧說起了課程安排的事情,從交談中,宋知寧瞭解到莫妮卡是正巧來參加某一屆巡演到他們國家的知名珠寶展覽會,收到孟霖的請託,才答應在他們國家多留一段時間,給宋知寧授課,並帶她做一些小單子練練手。
雖然在莫妮卡口中說是練手的小單子,但是放在國內的珠寶設計行業內卻是衆多企業爭破頭的大單子,利潤相當豐厚。
想到這些,宋知寧不由對孟霖更加感激了,同時也更加愧疚,因爲是她的緣故,嬴以赫才針對他,刻意把他調去了澳洲。
偏偏現在她不宜和嬴以赫硬碰硬,只能看情況再找機會,勸說嬴以赫放棄針對孟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