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宋知寧忍不住又問了一遍,想要確定他的答案。
“好聚不好散。”嬴以赫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一字一字地說道,“想離婚?宋知寧,你休想。”
宋知寧緩緩地皺起了眉頭,無法明白這個男人到底執着些什麼,話都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都這麼長時間了,他爲什麼還是這麼固執?
宋知寧想開口再勸勸嬴以赫,但她剛張開嘴,休息室的房門就被人從外邊敲響。
“少爺,少奶奶?”嶽東的聲音充滿試探性的語氣,擔心自己阻斷了嬴以赫和宋知寧正在做的事情,會受到嬴以赫的責罰,但他卻有不得不打斷休息室裏的人正在做的事情的理由。
剛纔回到嬴豐年和程妍身邊待命,沒多久就看見伯娛傳媒的老總莫海過來找他們家少爺,說是要談什麼合作的事,嬴豐年和程妍看嬴以赫不在,就讓他去把人找回,帶到宴廳裏來。
到了門口,他下意識先試着擰了一下門把,結果發現門沒從裏面關上,嚇得他趕緊鬆手,根本不敢輕易就闖進去,只能在外面敲門,出聲詢問。
宋知寧這會兒也意識到門應該是沒有關上,慶幸的是她和嬴以赫做那些羞恥事情的時候沒有人冒失地跑進來,但她現在身上的襯衫已經被嬴以赫撕破了,不能再穿,身下也一塌糊塗,褲子也不能穿出去見人。
嶽東就在門外,雖然沒有直接推門進來,但也宋知寧的神經立即緊繃起來。
嬴以赫沒有回答嶽東的問話,宋知寧只好替他迴應,揚聲問了一句,“嶽司機,有什麼事嗎?”
“少奶奶,是老爺和老夫人找少爺,讓少爺現在回大廳去。”嶽東忙不迭地彙報道。
“知道了,他馬上就過去。”宋知寧想也沒想就替嬴以赫回答道。
“好的,好的,那我就在外面等少爺。”嶽東說。
這時的嬴以赫還沒有完全退出宋知寧的身體,即使聽見了嶽東的話,也沒有一點要退出去的意思。
宋知寧尷尬地瞄了他好幾眼,看他就是不肯動,不禁急了,“你沒聽到嶽司機的話嗎?爸媽在找你,一定是有什麼要緊事,你還不去嗎?”
她很明白嬴以赫雖然和家人相處的方式不像一般家庭那樣親暱和睦,但是嬴以赫很重視自己的家人,這是毋庸置疑的,否則就他三姐對他的態度,處處和他作對,說話那樣難聽,絕對不可能任憑她囂張至今。
果然,在宋知寧連續幾次的勸說下,嬴以赫總算肯離開她的身體,只是大概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大步走出了休息室。
直到休息室的大門再度關上,宋知寧才試着起身,挪動自己的身體,去找自己的皮包,想拿手機打個電話
,通知嬴若霏替她拿套換洗的衣服來。
然而不知道是昨天晚上被嬴以赫按着做到天亮,還是今晚嬴以赫的動作太粗魯的緣故,宋知寧輕輕動一下,腰都痠疼得很,整個下半身都是軟的,她再怎麼拼命想移動,一時半會兒都沒辦法離開那條沙發。
宋知寧氣結地抓緊了沙發上的一個抱枕,最終躺回了沙發上,儘量用枕頭遮住自己襯衫遮不住的裸|露在外的肌膚,希望自己再休息一會兒就可以恢復精神,腰不再那麼酸,可以下地。
嬴以赫臨走前沒有看宋知寧一眼,就像他近期把宋知寧當作泄慾工具的行爲一樣,做完了就毫不留情地離開。
但是一走出休息室,他的腳步就停住了,然後側頭向嶽東低聲吩咐了幾句話。
嶽東連忙點頭,立刻跑開,按照嬴以赫的吩咐,找了一名女傭,讓女傭去老宅裏每月都會進新衣的新衣櫥裏拿一套新的女士換洗衣物,送去剛纔那間休息室裏。
嶽東的交代是五少爺要求速辦的事,那名女傭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拿回了衣服,走到休息室門口,正想要敲門,忽然身旁傳來一個溫柔甜膩的女聲。
“哎呀,終於送來了。”於雪茗攔在門口,伸出手去,想拿走女傭手裏的衣服,卻被女傭避開了。
女傭警惕又疑惑地盯着她,禮貌地問,“這位小姐,請問您是?”
“我是你們五少爺和五少奶奶的朋友,這套衣服就是你們五少爺讓你送過來的對吧?”於雪茗笑容可掬之餘,顯露出一股張揚的氣勢。
女傭雖然不知道於雪茗的身份來歷,但是很清楚這場壽宴能來的人大多都是在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不敢輕易得罪,更何況嬴以赫吩咐的事情,是嶽東告訴她的,應該沒有其他人知道,眼前於雪茗既然能說出得來,那她說是五少爺和五少奶奶的朋友,估計是真的。
“對。”女傭最後點了點頭,又問了一次,“請問您是哪家小姐?”
“你管太多了吧?主人家請來的客人的身份,是你能探聽的嗎?”於雪茗佯裝不悅地呵斥。
女傭被她嚇住,不敢再問,於雪茗再次朝她伸出了手,說道,“把衣服給我吧,你們少奶奶不方便見人,讓我在這裏等着,幫她把衣服拿進去。”
女傭不疑有他,老老實實地把衣服遞了過去,就立刻轉身離開了。
乾淨的衣服搭在於雪茗纖細的胳膊上,她盯着休息室的大門,眼裏瀰漫着滔天恨意,滿腦子浮現的都是剛纔她在門外,悄悄打開休息室的門,往裏偷看時所看見的淫靡畫面。
她本來在宴廳裏看見宋知寧跟着一個男人腳步匆匆地離開大廳,覺得有古怪,就跟了上去,然後看見宋知寧被那個男人帶到那間休息室門口,接着便看見了屋裏的嬴以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