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七點左右,還在夢鄉中的她,就被一陣又一陣的手機鈴聲給驚醒。
她摸到手機看了看,是一個陌生的固定坐機號碼,想着可能是騷擾電話,她直接按了拒接,遂決定繼續睡個回籠覺。
可剛把腦袋塞進被窩裏,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
陸琦忍住想要發飆的心情,將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撈到手中,眯眼瞧了瞧,嚓,怎麼又是那個號碼!
這樣“不達目的不罷休”地打電話給她,莫非是她熟識的人?亦或是找她有事的人?
陸琦想了幾秒,還是接了,“喂?哪位?”
“呵呵,汪瑩然。”
臥槽,這個聲音是......顧子期?他怎麼突然打電話給她?
“是你!你打我電話幹嘛?”上一次,他可是把她的號碼直接拉進了黑名單,這次怎麼會主動給她打電話,一定沒啥好事。
顧子期冷笑一聲,語氣很是嘲弄:“你自己幹了什麼好事不知道嗎?”
“我幹了什麼?”陸琦不由反問,不過待她反問完,才忽地想起昨天他和葉映、溫珂歆三人上了頭條的事,嘴角禁不住微微抽搐。
這男主真的如付曉菡所言,腦殘程度百分百!
“珂歆摔倒後,是你故意去叫葉映,然後設計出一切,爲的就是報復我和珂歆,想讓我們在華夏顏面跌盡。”顧子期慢條細理地說着,似乎他口中的話便是事實的真相。
陸琦簡直是被他的話給氣笑,“呵,是,我是故意去叫葉映的,因爲我實在是看不慣葉映一腔癡情付東流,他對溫珂歆那麼好,付出的也不比你少,爲什麼不去叫他幫忙呢?”反正承不承認,在他心裏已經認定了答案。
“我就知道是你做的好事!”顧子期聞言,聲音比開始更冷了,每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咬出來的。“既然你有膽量做,那麼就要有膽量去接受後果!”
話畢,他便率先切斷了電話。
陸琦握着手機,無語地籲出一口氣,這顧子期估計又要作妖了!
他對她以及她家做出那些事,就是理所當然,現在她只不過借葉映小小地堵了他一下,順便間接地導致他上頭條,她便是罪大惡極,這雙重標準忒媽的也是厲害得沒sei了!
本來還想睡個回籠覺,被顧子期這樣一攪和,陸琦也睡不着了索性起牀準備出去跑跑步,鍛鍊鍛鍊身體。
她家所在的別墅區處於靈巖南路,臨近玉山公路,和玉山風景區相鄰,風景優美,環境幽雅安靜。
她戴着耳機,聽着手機裏面的輕音樂,順着玉山公路慢慢地跑着。
早上晨跑的人,零星的也有幾個,時而從她身邊超過,呼吸着新鮮而清新的空氣,這兩天渣爸事件帶來的鬱氣總算是稍稍緩解了一些。
她“媽”一旦找到了確鑿的渣爸轉移資金的證據,應該沒幾天就會向法院起訴離婚。
離婚了也好,那樣的渣男,完全沒有再在一起生活的必要。
不過因爲渣爸的事,她已經兩天沒有和顧城聯繫了,通常情況下,顧城只有有事纔會主動聯繫她,沒事他們就跟平常人差不多。
兩天前他告訴了她渣爸有私生子、轉移公司資金的事,倒沒再提給汪氏企業注資的事,她有點擔心,他會不會說話不算數、看到汪氏企業更落魄、境況更差,而放棄注資的打算。
畢竟每過一天,汪氏企業頻臨破產的壓力就要更大上一分。
她“媽”雖然不向她透露汪氏企業的境況,但她從網上也有了解到,現在每
再這樣下去,“她媽”遲早會崩潰的!
要不,現在就跟他聯繫一下,問問他目前的想法?
專注于思索中的陸琦,絲毫沒有注意到,迎面駛來的一輛黑色汽車,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就停在她身後不遠處的玉山公路旁。
從上面跳下了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面帶不善地朝正在慢跑的陸琦靠近。
陸琦想罷,關閉了音樂,撥通了顧城的電話。
那邊沒隔幾秒便接通了,“喂,然然?”
顧城的聲音纔在陸琦耳邊響起,她還沒做出迴應,手腕就猛然被人從後用力地拽住。
“啊!”陸琦驚叫一聲,眼看手機被奪去直接關機,臉色微變:“你們......你們幹什麼?”
其中一人見她尖叫反抗,伸手一個膠布過來粘住了她的嘴,便一人架起她的一個胳膊,往所停的黑車粗暴地拖去。
“唔唔唔。”陸琦奮力地掙扎着想要逃跑,可奈何她的力氣太小,根本無法從兩個男人手中掙脫掉。
很快,她便被帶到黑車前,雙手捆住地塞進了後車廂中。
陸琦從來沒有經歷過被綁架,一時有點懵,到底是什麼人?他們要對她做什麼?
是要錢還是.....?
她想問他們是不是要錢,可嘴巴被膠布封住,除了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別的什麼也發不出。
冷汗不斷地從她後背滲出,一向自詡冷靜的她,此時也不免身軀微抖,有些慌神了。
但再怎樣慌,她也知道,現在害怕是沒用的,玉山公路那邊沒有監控,她被擄走的時候,根本就沒看到別的人,所以不會有人知道,不會有人來救她,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
車子越行越偏,陸琦看着外面的景象,也不知自己會被帶到哪裏。
中途,坐在副駕駛座的男人接了一通電話,聽對話像是在問他,人有沒有抓到?
到了地方做完事後記得拍照什麼什麼的......
陸琦越聽心就越往下沉,這不是綁架,而是一場預謀已久的陰謀!目的就是毀了她!
她突然想到了早晨顧子期最後那一句話,要她有膽量承受後果,是他,一定是他!
陸琦緊咬着牙,心中滿是憤恨和蒼涼,他想爲了溫珂歆毀了她嗎?
好,很好!她一定會讓他得逞的!
陸琦此時已經有了一個主意,只不過還需要等待時機。
車子最終停在了郊區路邊的一棟破舊的兩層樓房前,樓房的牆面已經發黃,上面標着一個大大“拆”字。
坐在她旁邊的男人見到了目的地,似乎是覺得沒有了後顧之憂,一把撕掉了封住她嘴巴的膠布。“給我聽話點,否則沒好果子喫!”
他邊說邊粗魯地將她拽下了車。
“你們是誰派來的?這樣做事情一旦敗露就不怕進牢房嗎?”
那人一聽她的話,立馬譏諷地大笑,“呵呵,怕犯法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犯罪了!”
坐在駕駛座的男人似乎怕她逃走,這時也走了過來。
一邊一個,這下陸琦是插翅也難飛。
這樓房從外面看很是破舊,裏面傢俱卻應有皆有,儼然是個尋常、普通的住家戶。
陸琦暗暗打量着,面上卻做出一副害怕、畏畏縮縮的模樣,被押制着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