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盛唐極品紈絝 >第105章 不撕衣不舒服斯基
    清晨,一日之計在於晨,一年之計在於春,但是早晨應該乾點什麼呢?當然是打着哈欠穿衣起牀,然後洗洗漱、放放水,活動身體,然後喫上一頓美味而精緻的早餐,跟楚楚妹子愉快的前往藥鋪。

    但是現在,自己睜開眼睛之後,卻什麼也幹不了,除了發呆犯傻之外,任何事情都做不了,哪怕是打個哈欠,都只能從鼻孔打出去,漱口?怕是隻能用自己那靈活得能耍三十六路游龍八卦掌的舌頭來當牙刷。靠!

    一臉幽怨的段少君足足幽怨了近一刻鐘的時間,終於聽到了裏屋的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兩個女人,不過,不再是昨天夜裏所看到的裝扮,出現在跟前的是一位一身白衣,頭戴斗笠面紗的少女,還有就是段少君見過好幾次痛經老太婆,不知道這老孃們痛經病治好了沒?段少君惡毒的臆想道。

    “小子,昨天睡得不錯嘛,真搞不懂,老身我還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夠站着打呼嚕。”已經易容成老太婆的趙姨上前一步,將段少君嘴上的布條解下後嘲笑道。

    “……女俠,我也不想,另外,能不能別先急着說話,先把我解開行不行?”段少君垂頭喪氣地道。“我感覺我的全身都已經沒有知覺了,再這麼捆下去,我可能是第一個因爲被捆綁而造成肌體缺血而導致心肺功能衰竭死亡的倒黴蛋。”

    “不要再說那些莫名其妙的鬼話,解開你?別忘記昨天晚上若不是你,老孃已經報仇成功了……”趙姨沒好氣地瞪着段少君道。

    “好了趙姨,犯不着跟他生氣。”白衣女子在面紗後抿嘴一笑步上了前來,替段少君解着繩索一面道。

    “那個,謝謝你,這麼善良,這麼溫柔,女俠你一定十分的美麗。”段少君依着柱子,扶着發軟的腿緩緩坐在了地上,一面活動着雙手,一面毫不吝嗇地向這位白衣女俠噴射着各種讚美之詞。

    “閉嘴,你都沒見過,你怎麼知道她漂亮?”坐到了一旁的趙姨沒好氣地喝道。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這個舌綻蓮花的,一臉溫善純良的年輕人不是啥好東西,特別是拍馬屁的本事,怕是當年的李玄真也不及這個傢伙一成。

    “我當然知道了,心地善良的人是最美的。難道女俠你覺得她不漂亮嗎?”段少君撇了撇嘴振振有詞地道。這話將趙姨給堵得兩眼翻白。“你個小混蛋,還不閉嘴?信不信老孃把你的嘴縫起來。”

    “那個,雖然我很想閉嘴,但是我還是不得不提醒你們,那個……我需要去方便一下。”

    “方便?”不明白段少君二十一世紀文明用語的白衣女與和趙姨都是一臉的迷茫。

    “就是噓噓……”段少君看到這兩個女人的表情,撓了撓頭之後,想到了另外一個不那麼文雅,但好歹也不粗俗的形容詞。

    “噓噓?……小混蛋,你這是在叫狗呢。”趙姨翻了兩下眼皮,頓時勃然色變。

    “我叫狗……”段少君咧着個嘴哭笑不得。“拜託了,兩位女俠,難道你們覺得有狗能夠從二位武藝高強的女俠手中把我給救走不成?我的意思是我需要去廁所,也就是去茅房,去解手,這回二位聽明白了吧?”

    “……”

    #####

    段少君走進了茅房,外面,傳來了趙姨的輕咳聲,分明就是提醒段少君小心點,別想着逃跑。段少君撇了撇嘴,自己從來都不願意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除非是萬不得已。

    而這兩個女人雖然看起來跟玄真道長有着血海深仇,但並不代表喜歡遷怒到別人身上,至少自己除了被捆在柱子上睡了一夜之外,沒受過什麼虐待。

    走出了廁所,在趙姨鄙夷與警惕的眼神中,段少君徑直朝着方纔出來的客房走去。推開門進了房間,不由得一愣,因爲他看到了白衣女子居然和衣躺在了外間的榻上。

    “門主?”走進了房間的趙姨不由得一愣,快步走到了榻前,伸手剛摸到白衣女子的手,不由得驚呼出聲來。

    “怎麼了?”段少君好奇地走到了近前,雖然沒看到臉,但是看到那隻纖手居然也泛着異樣的嫩紅色。段少君不由得一驚,下意識地伸手一摸,頓時臉色大變:“她發燒了。”

    “門主,門主你快醒醒?!”劉姨頓時焦急地叫喚起來。

    “趙姨,我很難受,睡一會,一會就好。”白衣女子轉過了臉來,疲倦的睜了下眼睛,然後又閉上。這個時候,段少君終於看清了她的臉龐,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出色的美女,黛眉如柳葉、濃睫緊閉,發乾的嘴脣微微開啓,露出了晶瑩潔白的貝齒。

    “她這是怎麼了?”趙姨伸手一把抓住段少君的肩膀,用力之大,讓段少君差點以爲自己的肩胛骨被這老孃們給捏碎了。

    “發燒,就是因爲感染或者疾病而引發的人體免疫功能應急反應。你如果不懂,請你現在馬上立刻去打一盆涼水來,越涼越好。不用瞪我,如果你想他因爲發燒而把腦袋都燒壞變成白癡的話,你可以不做。”段少君臉色極爲嚴肅地道。猶如值班醫生正在訓斥給病人加錯了點滴藥水的護士。

    “你!”趙姨瞪大了眼珠擡起了手,可是看到白衣女子痛苦的表情,悶聲一聲,轉身朝外走去。

    段少君飛快地開始動作

    起來,先是把胳膊上的繃帶給解開,然後將那截礙事的袖子給扯掉,露出了傷口邊沿已經發紅的創口。看到了那發紅的傷口段少君忍不住罵了一句粗口,想不到自己還真是夠烏鴉嘴的,昨天的胡謅變成了今天的預言。

    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至少有四十度上下的高燒,段少君搖了搖腦袋,這下可真是麻煩大了。

    趙姨化妝成的老太婆端着一大銅盆的涼水走了進來,看到段少君扯掉的袖子,露出的傷口,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不過還沒等她說話,段少君的吩咐又到了。“扔毛巾進去,浸透了遞過來,給她覆蓋在額頭和腋窩,要快。”

    趙姨瞪了段少君一眼,但還是飛快地將兩塊毛巾浸溼之後,覆蓋在白衣女子的額頭和被段少君扯到了袖子的右邊腋下。看到段少君又在扯另外一邊的袖子,趙姨瞪圓了眼,手按在了腰畔,摸上了軟劍的劍柄。“你想幹什麼?!”

    “再拿塊毛巾,這邊也需要冷敷,溫度降得越快越好。”段少君沒理會,用蠻力將那隻袖子也撕扯了下來,感覺自己就像不撕衣不舒服斯基那樣的變態,不過自己是爲了治病,而不是爲了耍流氓。

    。此刻,昨天夜裏飄渺若仙,獨鬥三個蒙面武者仍舊從容。燈夜觀書,淡定從容的白衣女子,此刻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發出了一聲聲的呻吟,黛眉緊皺着,彷彿正在承受着無邊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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