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盛唐極品紈絝 >第373章 我的書法叫童趣體……
    “你那筆字,若是再醜上三分,你連個中下都拿不到。”夢真大師很是鄙夷地掃了一眼段少君的字跡。“你自己說說,你這是什麼書法?”

    “我覺得我這筆字很有童趣之意,故爾取名童趣體。”段少君的臉皮厚度果然不是蓋的,如此厚顏無恥的說法,實在是讓夢真大師目瞪口呆,終於見識到了超級厚臉皮。

    而段少君很快便聽到了兩位損友的偷笑聲,惡狠狠一回頭,瞪了這兩個興災樂禍的傢伙一眼,看着自己那毛筆字,只能黯然無語。

    “你小子少給老衲胡說八道,還童趣。”夢真大師哭笑不得地瞪了一這廝。“就算是*歲的學童,寫的都不會比你差到哪去。”

    “所以,從今日起,除了每日一考之外,你每天尚需寫一千字給老衲。寫得不好,重來。”夢真大師面色一整,衝段少君吩咐道。

    “師伯,您這是想要玩死我吧?一千字,那得寫多久?”段少君差點就跪了,不對,本來就是跪坐在蒲團上。

    “你這筆字這麼臭,連那兩個傢伙都比不上,不讓你這個時候多練練,難道你以爲等你入了考場,還能夠有練習的機會嗎?”夢真大師一點恨鐵不成鋼地道。

    這傢伙的墨義貼經,說實話,拿個中上也是綽綽有餘,但是這筆字,實在是讓人有些不忍目睹。

    於是,段某人開始了苦逼的練習書法的時光。簡直可以用度日如年才能形容,每天手腕都跟快要斷掉似的,不過好歹字是比原本要好了不少。

    不過段少君卻仍舊對自己過去的那種充滿童趣的寫法很有興趣,並且還真的命名爲童趣體,換來的是大家整齊劃一的白眼,不過這廝卻樂此不疲,記得後世的字庫裏邊就專門有一種字體這麼叫,自己的書法也這麼叫有嘛不可?

    這日,許香君便來尋段少君,說是曹仲德那廝前來拜訪。聽聞這位酒精中毒的才子前來,段少君趕緊擱筆起身相迎。

    趕至中庭時,便已經見到了曹仲德緩步行來,看到了段少君之後,曹仲德整了整冠,朝着段少君恭敬一禮,倒把這貨給驚得趕緊側身相讓。“曹兄這是做什麼?休得折煞小弟。”

    “賢弟啊,你救了我姑奶奶一命,爲兄焉能不相謝於你?”曹仲德長吐了一口濁氣,一臉喜色地看着段少君,很是感激地道。

    “你是說那位長青觀的曹老夫人是你姑奶奶?”段少君咧了咧嘴道,嗯,世界可真奇妙,自己師尊最大的敵人是趙林甫。

    而師尊又與這曹仲德是忘年之交,曹仲德又與自己稱兄道弟,並且,曹老夫人又是這傢伙的親姑奶奶,而曹老夫人還是那趙林甫的親孃。

    泥瑪,關係有點亂了,段少君頭昏腦漲地甩了甩頭,把這張關係網表格把扔到了一旁,趕緊請曹仲德入廳奉上茶點。

    看到了茶水,曹仲德索然無味地砸了砸嘴。“賢弟你這也太不地道了吧?爲兄登門拜訪,你居然拿茶水招待,是不是嫌棄爲兄過去待客不周?”

    段少君無奈地苦笑着趕緊讓侍女把茶給撤下,換酒來。曹仲德這才轉怒爲喜,提壺就往盞中傾,連盡三盞,這才精神煥發地放聲大笑起來。“這纔是我曹某人的好兄弟,哈哈……”

    “兄臺,這大清早的就這麼喝你也不怕一天都辦不成事?”段少君無奈地翻着白眼道。

    曹仲德撫着短鬚呵呵一笑。“放心吧,爲兄我何等酒量,千杯尚且不醉,何況這區區三五斤佳釀。”

    段少君感覺自己就像是看到了一頭母牛正在天上飛,嗯,被曹仲德給吹上去的,算了,不跟這種常年灑精中毒的人士計較,萬一他激動起來腦溢血咋辦?自己一沒功具,二沒助手,可沒能耐現在給他做開顱術。

    曹仲德看樣子這幾日休息的還是不錯,沒有像在蘭亭的青樓裏呆着時那般憔悴枯槁。看來,這段時間來京師還真是來幹正事不是來尋花問柳。

    “兄臺今日來尋小弟,不會就只是爲了代你姑奶奶謝謝我吧?話說回來,兄臺你的行蹤實在是飄忽得厲害,小弟我可是問了你表弟之後,又多方打聽,可是京師遍地聞曹兄,卻不知曹兄夜夜眠何處。”段少君摸着下巴,衝這老哥們擠眉弄眼地道。

    曹仲德不禁老臉一紅,嗯,這廝到了京師之後,就沒有一日在客棧裏邊住過,每天都流連忘返於京師各大青樓館閣之中花天酒地來着。

    “賢弟休得胡言,爲兄這段時間思才盡耗,不得已,纔會流連於那些地方尋找知己,以求靈感來着。”曹仲德有些臊眉搭眼的道。

    段少君扔住笑意,擺出了一副深表同情地嘴臉點了點頭。“兄臺所言及是,不知道這段時間找了幾個知己?”

    “莫要胡說,今日爲兄過來,可是尋你有正事相商。第一件事嘛,此番天下才俊盡聚於京師,爲兄身爲江南地界的代表主持,今日可是來尋援兵的。”曹仲德趕緊轉移話題,這位賢弟的毒舌他可是深深領教過的,讓他不停的吐槽他絕有本事從今天上午吐槽到明天晚上不帶重樣的。

    “援兵?兄臺你這找錯人了吧?”段少君一臉錯愕地看着這哥們。“小弟我如今可是正日夜學習,準備着前去科舉,你現在居然要我跟你去尋花問柳?這,這也太不科學了吧。”

    “爲兄是那種人嗎?”曹仲德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這貨。“不是跟你開玩笑,是想讓你去參加詩會。若是你能夠一舉而奪詩賦大會的前三甲,那麼科舉時,對你可是有着極大的助力。”

    “真的假的,拿着這詩賦大會的前三甲,就能夠中舉不成?”段少君這下子真來了興趣,坐直了身軀,擡手示意曹仲德繼續說下去。

    “這是自然。”曹仲德信心十足地大手一揮,很是豪邁。“我大唐立國以來,科舉、恩科,舉辦過將近百場,每一次科舉不下一兩千人之數,而能夠攀過這條獨木橋者,不足一成之數。”

    “而自七十年前,孔釉老先生提議在科舉之年,創辦這詩會以來,人才倍出,一開始,被朝庭當着一羣考生之間的遊戲爾,可是這個盛會,傳承至廢帝初期時,已經成爲了天下才子僅次於科舉的一大盛事。在七月初開始,所有自認詩賦卓絕者,皆可向京師第一大學社春秋社投稿,然後,由春秋社選派的百名主審,以審覈這些佳作,最終排定名次之後,刊行天下。”

    聽到了這話,饒是自認談薄名利,視名利如糞土的段少君也不禁有些眼紅,沒有名利時,自然會鄙夷名利,視免得如糞土,以顯示自己的清高,可當名利說不定就會砸到自己腦門上時,段少君這樣矜持的謙謙君子也心動了。

    重要的是,依曹仲德的說法是,這二十多年以來,只要是詩賦大會上,獲得前三甲的科舉人士,必定能中。這二十多年來,沒有一位在詩賦大會中排名前三甲的讀書人科舉不中過,似乎這已經成爲了一種鐵律。

    “那以兄臺之大才,區區三甲之名,應該手到擒來纔是,可你爲何不入仕呢?”段少君好奇地詢問道。

    曹仲德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皮。“說來慚愧,九年前爲兄曾名列前茅,可惜在科舉當日,宿醉不醒……唉,以致名落孫山。至那之後,曹某再沒有了科舉的心思,總覺得當官需要嘔心泣血,提防別人,還得一個勁的向上爬,太累,還不如繼續我現在的生活挺好,於是再沒有想過去科舉。”

    段少君呆愣愣地看着曹仲德所道出的祕密,半晌之後,只能夠心悅誠服地衝這哥們翹起了大拇指以示敬佩。牛人,不愧是名震天下的江南大才子,連科舉當日宿醉不醒這樣的事都幹得出來,就足以想見,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幹得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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