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盛唐極品紈絝 >第761章 很少有人識破這傢伙的真面目
    第一,所有的貨物都不可能賣給你們,因爲那些貨物都是晉王殿下的貨物,第二,許氏商業集團裏邊,也有晉王殿下的股份,你們這些邊塞之地商賈莫非要惹惱那樣的大人物不成?

    經過了艱難而又漫長的交鋒,最終,許進忠雖然保住了貨物和原材料,但是,還是被迫賤賣了大部份的鋪面給當地的商家,並且,不少原本屬於許氏的工人,自然也就被那些人給拉了過去。

    “咱們的鐵匠鋪,也自打那以後拒絕爲咱們許氏打造爐子和水壺等器具,轉而給那些人提供……”一說起這大半年來的艱辛,許進忠就恨得直咬牙。

    而小師兄此刻雖然在努力地剋制自己的暴脾氣,但是段少君仍舊能看到白瓷茶碗已經在小師兄的指縫間變成了瓷渣。

    而齊大則是冷笑連連,大手輕輕地摩挲着半出鞘的橫刀刀背。

    段少君則安然坐着,紋絲不動,只不過,那杯已然漸涼的香茶他卻一口都沒碰過。

    說到最後,許進忠,拭了拭發紅的雙眼,眼巴巴地瞅着段少君。“大奶奶雖然沒說小的什麼,可是,眼睜睜的看着這生意一天比一天差,小的,小的這心裏邊,實在是憋得慌……”

    “辛苦你了……”段少君站直了身來,走到了許進忠跟前,拍了拍他那顯得頗爲寬厚的肩膀,看着這個原本富態十足,而現在,腰圍都小了一圈,差不多兩百斤的身胚,現在怕是能有一百六就不錯了。

    足見這段時間以來許進忠的處境何其艱難,而段少君這句話一出口,原本只是眼角微紅的許進忠直接就淚水奔涌而出,再也忍耐不住,大哭出聲來。

    段少君並沒有勸說,只是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靜待了半盞茶的功夫,許進忠這才止住了哭聲,一個大佬爺們居然哭得跟個孩子似的,這讓許進忠自己都覺得丟臉,臊眉搭眼地接過了段少君遞過來的毛貼抹了把臉,這才一臉尷尬地衝段少君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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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下吧,喝點茶,有些事情,我需要知道更多的細節,你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說來越詳細越好。”說到了這,段少君頓了頓,端起了案頭上已然涼透的茶水一飲而盡。“我一定會好好的跟他們算一算這筆帳。”

    聽到了這話,許進忠頓時精神一振,不過旋及又顯得有些欲言又止。“公子,這裏邊的人,幾乎可以說集中了雲州城最有權有勢的那批人……”

    “那又如何?”段少君劍眉一挑,露出了一口雪白整齊的牙齒,笑意森冷。“本公子是怕事的人嗎?”

    “吃了我的,就得加倍給我吐出來,不然,我段某人也太對不起自己了。”段少君心裏邊份外的窩火,自己一直以來,做生意從來都是買賣公平,從來不會欺行霸市,更不會強買強賣,就算是面對託託海之主吐昆王爺,又或者是晉王李玄的時候,又或者是面對李大將軍之時,都不畏強權。

    泥瑪的,自己不就是流竄到託託海不過大半年,居然自己在雲州開創的生意就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不僅僅半點發展沒有,反倒被這些當地人給欺壓得都已經要失去生存的空間,這樣的仇,對於段少君這位向來瞪眥必報的彬彬君子而言,簡直就是恥辱,巨大的恥辱,赤裸裸打臉的做法。

    “公子,要不要小的現在就給您去出出氣?”齊大幹脆就站了出來,看着段少君問道,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不着急,用不了兩天,許正他們也就到了,做事,就得做痛快,要出氣,就出大一點。”段少君想了想之後,陰着臉淡淡地道。

    “好,那就等許兄弟他們到了再動手,阿彌陀佛,那些傢伙,實

    在是欺人太甚。”小師兄同樣也很火,小師弟的產業居然被人給這麼弄,自己身爲師兄,自然要罩着師弟纔是。師弟被人打臉,自己這位師兄難道還能臉上有光不成?

    “進忠啊,你現在手底下有沒有信得過,而且還夠機靈的人?”段少君坐回了榻沿,朝着許進忠詢問道。

    “有,多的不敢說,但是三五個消息靈通,而且還能信得過的當地人還是能找得出來。雖說咱們的生意被那些當地的大戶打壓得厲害,但是小的也不是說成天就看着生意一天天不行什麼也不幹。”許進忠咬牙切齒地說道。

    聽到這話,段少君不由得臉上露出了笑容。“如此就更好了,過來,我跟你說說需要讓他們去打聽的事情……”

    段少君回到大唐的消息,可以說是十分地隱蔽,更何況他不過是左羽林衛長史,就算是雲州城的大戶們知道他已經回到了雲州,也不會有太大的警惕性,渾然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有多無恥,有多毒辣。

    重要的是,段少君還特地交待了許進忠繼續保持低調,還是那句話,現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回到了左羽林衛的宿舍,嗯,相比起其他人所住的營帳,段少君歸來之後,仍舊住在那間他修建起來的醫療所裏邊。

    至於之前霸佔了後廳的一名徐壽的心腹部下,早已經被李幼雯給扔到了公主府的地牢裏邊呆着啃饅頭打地鋪去了。

    回到了住所,胡達那廝就竄了過來,而且還讓親兵鬼鬼崇崇地提來了一罈子美酒。“賢弟你可算回來了,這些日子你到底在雲州城那邊鼓搗啥?連等你回來喝酒都經常見不着影子。”

    坐在段少君的對面,滋着美酒,喫着佳餚,胡某人很是好奇地問道。

    “小弟我這不正忙着在上任之前的走訪工作嗎,倒是兄臺你夠逍遙自在的,成天往我這鑽,你也不怕喫軍棍。”段少君滋了一口小酒,這酒的確味道不錯,看樣子又是胡某人的珍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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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裏除了病人誰還過來?再說了,你不是說烈酒有消毒的功效嗎?爲兄我這腸胃不好,拿點酒洗洗腸子總不是罪吧?”胡達嬉皮笑臉地說道。

    “這倒不是罪過,不過兄臺,有件事小弟我還真想問一問你,徐壽那傢伙在掌權的時候,你就沒發現任何端倪?”段少君從羊肉絲之間挾起了一根青蒜臺扔進了嘴裏邊嚼着,一面好奇地問道。

    胡達咧了咧嘴。“我說賢弟,你讓爲兄我去殺人,砍別人的腦袋,幹這些事情,爲兄我絕對是手到擒來,可若是你想要讓我去猜別人的心思,又或者去看這看那的,我能看得出來的話,說不定早就是一衛大將軍了。”

    胡達這話倒真是實情,這位胡某人斬將奪旗的本事的確很牛,正是因爲運動細胞的強大,而導致了他腦細胞的萎縮……好吧,且把這樣的論點當成段某人的惡意吐槽就成。

    “這倒也是,不過話說回來,兄臺之後見過徐壽那傢伙沒有?”段少君點了點頭,擱下了筷子,很是期待地衝胡達詢問道。

    “這個……之前你們還沒回來之後,爲兄倒是去瞧過一回,這纔不過月餘,成天啃着乾糧窩頭,人都已經憔悴得不成模樣了。唉……說起來,老徐那傢伙也是,好好的左羽林衛左將軍不當,成天就幹這些損自己陰德的蠢事,你說他傻不傻?”提起徐壽,胡達倒是有些欷歔。

    畢竟徐壽跟他一同在這左羽林衛裏呆的時間都不短了,並肩作戰的時間十根手指頭都數不過來,胡達還真沒有想到,自己的袍澤,居然會在有朝一日,從背後捅自己人刀子。

    這讓他既難以接受,同時也爲戰友的墮落而倍感痛心。“怎麼,賢弟你想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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