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您看我給您帶什麼禮物來了”華清正想的飄飄然的時候,楊毅推搡着一個驚慌失措的女人走了進來。
華清擡頭一看,表情頓時一振,指着那驚慌失措的女人,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水月柔,我終於是找到你了”
聽了華清的狂笑,水月柔滿是詫異的擡頭向華清看去,這一看,一張本就驚慌失措的面容,更是花容失色,恐懼猶如潮水般佔據了水月柔的雙眸,水月柔滿是不敢相信的喃喃說道:“你你是華清”
想當初華清任一方司令,高高在上,威風八面,在他的轄地,不認識他的人,少之又少。加上唐明與華清之間的過節,更是將水月柔與華清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不少。她能認得華清,一點兒也不奇怪。
當初水月柔被迫離開故鄉,來到北京城,一是爲了尋找唐明,二也是爲了避開華清。
自從謝家父子一個被唐明所殺,一個被唐明打殘,華清便如同瘋了一般,整天死咬着唐明不放。爲了得到唐明的下落,凡是和唐明有過瓜葛的人家,都沒少受他的騷擾。
曾經收留過唐明的丹家,因爲背景不淺,華清不敢對他們太放肆。而曾經被唐明救過的吳思亮,因爲財大氣粗,也是個通天的人物,華清同樣不敢對他怎麼樣。如此一來,就只剩下了水月柔,孤家寡人一個弱女子,而且又和唐明的關係最爲親密,成爲了華清的重點照顧對象。儘管有丹家和吳思亮的力保,但還是被華清逼的不得不背井離鄉。
水月柔本以爲來到北京城,天子腳下,華清就不會將自己怎麼樣了,可是卻沒想到,自己終究還是落在了華清的手裏,這不能不說是她的一個劫數。
“你你想怎麼樣”水月柔望着華清,因爲恐懼,而聲音發顫的喃喃問道。
“告訴我,唐明他現在在哪裏”華清的一雙眼睛裏,只能射出刀子來。這個偏執的老頭兒,仇恨已經徹底的讓他變成了魔鬼。
“我不知道我啊”水月柔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就被華清重重的扇了一巴掌。嘴角崩裂,流淌出一趟鮮豔欲滴的血流,同時,委屈,悲憤的淚水也緊跟着流了下來。
“你這個臭女人,不要給臉不要臉你跑到北京城,卻依然落在了我的手裏,就應該知道,我華清的勢力雖然不能說隻手遮天,但是殺個把像你這般不相干的人,還沒有人敢管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將唐明的下落告訴我,否則,我讓你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華清眼冒兇光,極盡兇惡的嚇唬着水月柔。
水月柔的確很害怕華清,要不然的話,也不會爲了躲他,孤身一人
這個柔弱的女人,一旦下定了決心,整個人頓時剛強了起來。面對華清猶如獅吼般的咆哮,卻是一聲也不吭。無論華清多少次將她打倒在地,無論她身上承受着多麼大的痛苦,水月柔始終不再說一個字,甚至連一聲痛呼,都不肯發出。
華清是行伍出身,身體強壯,雖然是一大把年紀了,力量依然很大。他這一番激怒下的拳腳,豈是水月柔所能承受的了的只見水月柔滿臉是血,表情蒼白而虛弱,隨時都有可能陷入昏厥。
然而華清卻彷彿瘋了一般,對水月柔的狀況,視而不見,拳腳如雨,絲毫也不肯放鬆。還是楊毅見水月柔快要支撐不住了,將華清喝止了住。
“臭女人,你還不說,難道以爲我不敢殺你不成”華清長喘了一口氣,平息下心中的憤怒,狂吼着問道。
“我不會說的,你要殺就殺吧”水月柔靠在牆邊上,用盡渾身剩下的力氣,無比艱難,然而卻很堅定的喃喃說道。
“你這個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女人,我宰了你”華清狂怒的再次揮舞起了拳頭。
眼看着就要落在水月柔的身上,楊毅急忙揮掌,將華清的拳頭給包了住。
“你放開我,讓我殺了這臭女人”華清怒吼着道。
“華清,你冷靜點兒想要找到唐明,她是我們唯一的線索”
“我不管我恨透了這臭女人,如果不是因爲她,我的寶貝外孫,何至於會變成今天這樣”
楊毅的手上猛一用力,華清立即猶如被推土機推着一般,蹭蹭蹭的爆退了數步,差點兒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幹什麼”華清瞪着憤怒血紅的雙眼,衝楊毅咆哮着問道。
楊毅怒哼了一聲,冷冷的道:“華清,你要是因爲你寶貝外孫,而耽誤了主公的大事,不但你外孫要死,就連你也活不成”
“啊”楊毅的怒哼,讓華清的心神不禁一顫。
楊毅冷冷的又道:“主公命令我們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唐明給找出來。可是茫茫人海怎麼找,只有通過這個女人。你卻要將他殺了,那主公的任務怎麼辦如果你完不成任務,你應該清楚主公會怎麼懲罰你吧”
“可是可是你也看到了,這個女人的嘴巴實在是太硬了,她如果抵死不說,我們又能有什麼辦法”
楊毅冷笑了一聲,陰冷的目光在水月柔的身上逡巡着,冷冷的道:“要想讓一個人開口,難道只能用暴力嗎辦法有的是,就看你能不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