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姜想想這麼一說,杜思陽的臉色更加紅了。
“思陽”
唐明見狀,從牀邊站起身,望着他說道:“你剛剛醒來,應該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我們先去客廳,不打擾你了。”
說罷,轉過身朝姜想想使眼色,兩人出門。
“怎麼了”出了門,姜想想小聲嘀咕,她不明白剛到唐明的眼神所指是什麼。
“你啊”
唐明來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下,這才嘆道:“有的時候真不是男人太色,而是原因多半出在女人身上,人本來就長的漂亮,還穿的這麼少,明擺着是誘人犯罪”
哼
姜想想別過頭,不認同他的觀點。“你這是老封建,瞧不起女人,難道女人在外,就只能裹得只露出兩隻眼睛嗎”
“這”唐明被嗆聲,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
正在這時,沈清依抱着一個洗好的西瓜走過來。
“天熱,喫點西瓜這是今天早些時候,知道唐明要來,特意買的。”
兩人的話題不便再繼續,便將目光全部放在面前的西瓜上。
西瓜剛剛切好,還沒等人拿起來喫,卻有叩門的聲音傳來。
唐明阻止沈清依,自己站起身走過去開門。
門外的人,正是百里山龍。
“這裏,可真是不好找”他有些氣喘吁吁。
進門之後,唐明才發現他的裝扮和之前大相徑庭。
灰袍和飄逸的長髮全都不在,卻而代之的是藍色t恤,黃色馬褲,腳踩涼鞋,頭髮簡短,離了個涼快的大背頭,整個人看上去很是精神。
手上,也沒再拿摺扇。
“嗯”
觀察了片刻,唐明點頭稱讚。“這樣的裝扮,比之前順眼多了。”
百里山龍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上次唉,不提了,聽說那個小朋友醒了過來,讓我先看看情況吧”
往裏走,沈清依又是千恩萬謝。
“不用客氣”
百里山龍擺手,目光放在姜想想身上,後者也真眨着大眼睛打量他。
“你就是唐明說的那個小仙醫,百里山龍”姜想想滿臉狐疑的詢問。
在美女面前樹立了高價值,百里山龍喜形於色,擡手拍了拍唐明的肩膀,似在向他道謝。
“什麼小仙醫,都是我自己覺得好玩,胡亂起的罷了。”
百里山龍心曠神怡,望着姜想想喃喃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呵
姜想想笑起來,對方的用詞太古怪。“我叫姜想想,唐明說你很厲害,還說你裝扮獨特,是灰色的老式長袍加上一頭飄逸的長髮,怎麼今日一見,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呢”
額
前後巨大的差距,讓百里山龍尷尬的擡手撓了撓後腦勺。
思考了片刻,這才神情有些尷尬的回答。“他說的沒錯,先前那樣的裝扮,是有一些特殊的原因,以後在都市裏生活,不能顯得太過另類,否則的話,走路容易引起交通堵塞,容易給警察叔叔造成麻煩。”
頓了下,他擡手往後腰一摸,赫然摺扇在手。
“摺扇,是真的有”
現在的姜想想,就是一個好奇寶寶,對眼前另類的人很感興趣,笑嘻嘻的問道:“能讓我看看嗎”
“這”
百里山龍猶豫,自從有了這把扇子,他還不曾單獨拿給別人看過,可是現在卻要讓一個陌生的女孩去看。
略一猶豫,他便點頭答應一聲,將手中的摺扇遞了過去。
在姜想想接過,打開的同時,他連忙小心提醒。“千萬小心,裏面有浸泡了各種藥水的銀針,不要扎到手了。”
姜好好拿在手裏,發現這把比普通摺扇要重上一些,仔細一瞧,赫然發現,扇子的支撐是不知名的金屬製成,難怪會這麼重。
除此之外,別無異樣,扇子面上,一面用蒼勁的黑色墨筆寫着懸壺濟世,另一邊寫着藥到病除
先前,唐明沒有仔細注意,現在看到上面的字,頓時留意起來。
這字蒼勁渾厚,像是出自墨寶大家。
姜想想瞧了瞧,沒看出個子醜寅卯來,將扇子還給了百里山龍。
倒是他本人,長相清秀俊逸,渾身透露着一股靈性,倒真像是從山裏走出來的人。
“山龍”
一旁,唐明開口說道:“思陽是醒了過來,還要麻煩你再幫忙看看,有沒有別的隱疾。”
“看病是沒有問題。”
百里山龍笑着接話。“但能不能再次之前,讓我喫兩塊西瓜解解渴”
唐明一愣,沈清依連忙開口。“當然可以”
面前,姜想想被他的話語逗樂。
百里山龍喫
了西瓜,又休息了一會兒,這纔跟其他人一塊來到裏屋。
“思陽,莫怕”
唐明解釋。“他是救了你性命的人,沒有他,你恐怕再也醒不過來。”
聽了這樣的解釋,杜思陽的緊張感不是那麼嚴重。
“嗯”
百里山龍瞧了瞧杜思陽,沉聲道:“面色紅潤,呼吸順暢,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不過既然來了,就不白跑一趟,做個細緻的檢查吧”
言罷,手中摺扇一抖,右手如拈花指一般,從中取出一隻食指長短的銀針來。
杜思陽見狀,眼神裏又露出駭然的神情。
其實不論是誰,相信看到這麼長的銀針即將插在自己身上,心裏都會有些毛骨悚然吧
“唐明,幫忙,把他翻過去,背朝上”
唐明過去幫忙,卻感覺到杜思陽身體堅硬,知道他是害怕扎針,只得再次低聲安慰。
他也很好奇。
“檢查一定要扎針嗎把脈不是就可以了嗎”
百里山龍搖頭,解釋道:“望聞問切,切脈放在最後,就說明了其侷限性,他當時是腦海中有淤血,才因爲壓迫神經無法醒來,現在我用銀針探查,才能徹底瞭解其身體狀況。”
聽他這麼說,唐明對醫術有了新的認識。
頓時,他腦海裏念頭一閃而過,脫口而出道:“山龍,先天性的心臟病,你可以治療嗎”
“先天性心臟病”
百里山龍皺眉。“你得了這個病”
“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
唐明搖頭,他指的的人,是在罰域認識的蘇含蓉,當時她因爲自知自己命不久矣,不想連累自己,這才留下一封信,從此音訊全無
若不是這個病,兩人也不至於弄到這個份上。
百里山龍輕輕搖頭。
“心臟乃是全身血液匯聚之所,重要性不言而喻,心臟出問題,本來就很棘手,再加上是先天性的,就更嚴重了,這方面我是無能爲力的不過,我的師父,應該會有辦法當然,具體的,還得做了確診,才能夠治療。”
他輕輕點頭,也只是一問,況且就算現在有能夠治癒的方法也是徒勞,因爲蘇含蓉其人,早不知道去了哪裏。
或者,她已經不在人世,也是大有可能
銀針在杜思陽身上探查了幾個位置,並沒有帶出過多的血液。
其他的人,站在旁邊,靜靜等待。
百里山龍將銀針擦拭乾淨,重新裝回摺扇,這才沉聲開口。
“淤血還有,只是所剩不多,加上他年輕新陳代謝的快,過上一段時間,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沈清依聽了,一臉高興的說道。
另外兩人,也是替他高興,能夠沒事,真是再好不過
“寶寶,叫爸爸”
豪華的別墅內,一個俊朗的男子正趴在一個女人的肚子上,輕聲開口。
呵
女人,準備說是女孩,她年紀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
她輕笑道:“別亂弄了,孩子還在肚子裏,怎麼可能叫你爸爸”
衛灼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喜歡這種當爸爸的感覺。
那是一種不爲人父的人不能感受到的。
面前的女人,自然是悠月。
“動了”衛灼突然有些狂喜的說道:“他剛纔好像踢了我一腳”
“怎麼可能”
悠月滿臉笑意,似在爲他的言行逗樂。
這時,管家從門外走進來,來到跟前,彎腰恭敬的和衛灼說道:“少爺,外面有人找,說是陶家的人。”
“陶家”
整個星楓市,能夠稱得上陶家的,只有一家。來者,若是所料不錯,應該是陶學仁、陶學義兄弟,只是
“他們來幹什麼”
面前的悠月也對其中的事情瞭解幾分,聽後,直接說道:“他們前來,應該沒有什麼好事,衛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還是不要見他們的好。”
自從經歷上次的時候後,衛灼已經老實起來。
當下
猶豫了一下,他開口說道:“沒關係,寶寶,你在這裏安心待着,我無瞧瞧他們想搞什麼鬼,就算不參與,也可以掌握一些動向不是”
“這好吧”悠月不想過多的干涉他什麼,但是心裏,又放心不下。
上次唐明的兇猛,她是有目共睹,不去惹人,平安度日,是她唯一的乞求。
而衛灼雖然不願意承認自己在星楓市被人打敗,卻在他離開後,信守了承諾,沒有報復他的任何女人,而且還將當時的事情壓了下來。
來到前廳,陶學仁、陶學義兩兄弟正在等候,沒有坐下,而是站在當中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