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夏流傳 >第三百九十一章 優柔寡斷磨人魂
    “對不起有用嗎?能彌補我這些天提心吊膽,以淚洗面嗎?”

    夏流有些苦悶,無奈道:“有話好好說,老哭着,鬧心啊!你再哭,今晚我就走,讓你們母子過你們的生活。”

    此言一出,宋玉卿乖巧地止住眼淚。看着哭成淚人兒的佳人,夏流心疼地爲她抹去眼淚,邊抹邊笑道:“我發現你有了孩子後,變得不一樣了。以前的宋老師長的傾國傾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一副我的美天下第一的樣子,其餘的女人對你來說,那就是小菜一碟,簡直就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在我心裏猶如諸葛轉世,華佗重生。我對她的崇拜,那可是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哪像現在,患得患失的,一點兒也不自信。”

    宋玉卿把頭埋在夏流的懷裏,嬌嗔道:“我有你說的那麼自戀嗎?”

    “差不多,差不多。快睡吧!明天帶我開黑去?”

    “我怕。”

    “我陪你。”

    “嗯!”

    ……

    “宋文,你給老子過來,你都和你媽說了什麼了?一回來就指着我鼻子罵?”

    見父親氣勢洶洶地看着自己,宋文連忙跑到母親的懷裏,拉着她的手,撒嬌道:“媽媽~,你看爸爸平時就是這麼對我的。”

    夏流有些無奈地看着撒嬌的宋文,沒好氣道:“你教的好兒子,慈母多敗兒。”

    宋玉卿報之一笑,一副你說的沒錯。看着同仇敵愾的母子倆,夏流只得投降,把行李寄放在學校,陪着母子倆來到網吧。看着宋文想玩,夏流只得把位置給他。

    有好事者將這一幕發到網上,惹得一陣熱議,標題是坑爹從小開始……。

    “你什麼時候回去?”

    深夜,見宋文入睡,夏流小心翼翼地把房門關上。與宋玉卿坐在外邊的椅子上,靜靜地看着她,等待她的回覆。

    宋玉卿笑而不語,起身離開椅子,來到河邊,尋了塊地,輕聲細語地唱着歌,跳着舞,在月華的照耀下,宛如小精靈,美不勝收。在風的吹動下,用手鬆開了她緊束着的秀髮。秀髮好似飛流直下的瀑布,她的美比以前更加動人,更加嫵媚。只是,她的美只對一個人綻放,那就是他。

    這個他,對夏流來說很迷茫,他不知道是自己,還是他。又或者,兩個他都是呢?不過,今晚他可沒有心思想這些問題,他的眼神被眼前的身影充斥着,在螢火蟲微弱的點點光亮中,他緊緊地抱着懷中發抖的嬌軀。

    看着盡在眼前的佳人,面帶柔情。這情,融化了夏流多年來堅守的婚姻,激發了他多年的愧疚,深深地吻了過去,感受到嘴脣傳來的冰涼,以及生疏,夏流的心更加自責,又想起她的那句:“我可以受活寡,但文兒不能沒有父愛。”

    “你,就沒有找過情人?”

    聽到這句話,宋玉卿狠狠地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不滿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隨即,言語轉化爲更加激烈的行動,兩人面紅耳赤地在河邊草地裏翻滾着。顯然,此地不是好地方。重新起來的兩人含情脈脈地打量着對方,往日的誤會再次歸於平淡。背上的宋玉卿不斷用手,撓着夏流的脖子和手臂。感受到酥癢的夏流加快了腳步,快速往家中走。時不時回頭看了

    宋玉卿,見她媚眼如絲,在自己的耳旁吐着香氣,用嘴吻着自己的臉側……。

    次日,被搖醒的夏流有些無力地看着牀邊的兒子,打了個哈欠,道:“怎麼了?”

    “爸爸,我餓了。”

    “叫你媽做給你喫。”

    “媽媽睡的比你還沉,我叫不醒。”

    夏流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想起身,剛打算下牀,纔想起自己一絲不掛。隨即對宋文道:“兒子,你先出去,爸爸馬上就來。”

    看着宋文乖乖地走了出去,夏流連忙穿好衣服,跳下牀,換上鞋子。看着餓得直跺腳的兒子,夏流只得牽着他去不遠處的小賣部,買喫的。回到家,拿着魚叉,父子倆來到河邊,專心致志的捕捉魚。此時的宋文雖然捉不到魚,但是已經能在水裏平穩地站着。

    提着三條半斤重魚,父子倆有說有笑回到家。宋玉卿在家門口盯着像模像樣的宋文,止不住笑臉,嗤嗤笑出聲。

    “爸爸,別看了,文兒餓。”

    “叫你媽做啊!”

    “媽媽做的飯不好喫,經常帶我去奶奶和外婆家喫飯。”

    聽到兒子的數落,宋玉卿很自覺的別過頭。來到廚房,個子很小的宋文墊着父親給他做的小凳子,認真看着父親做菜。他有個小祕密,他想給母親做飯。

    “爸爸。我們都有椅子,唯獨媽媽沒有。”

    夏流用筷子敲了兒子的小手,不滿道:“你怎麼什麼事,都向着你媽?你怎麼不想想,萬一你老爸被竹子劃破手,你喫啥?”

    “喫方便麪啊!”

    無言以對的夏流白了宋玉卿一眼,嘀咕道:“是不是親生的。”

    喫完飯,宋文開心地牽着母親的手,跟在父親的身後,來到竹林。這時,村裏的年輕人打趣道:“流哥,怎麼這次來的和上次來的不一樣啊!誰纔是你老婆啊!”

    夏流回頭看了一臉期許的宋玉卿,尷尬一笑,道:“都是,都是。”

    在男女老少的歡笑聲中,夏流只能笑笑,不說話,走進了竹林。

    守在外面的宋玉卿疑惑地看了兒子一眼,道:“兒子,你不是說你爸爸欺負你嗎?怎麼我看他對你很好啊!”

    “嗯!可是我想媽媽,我怕媽媽不要文兒。這才騙媽媽回來的。”

    看着宋文如同做錯事的孩子,低下頭。宋玉卿心疼地撫摸着他,笑道:“傻孩子,媽媽怎麼會不要你呢!不過,這事兒,你老爸知道嗎?”

    “不知道,不過,我纔不怕他呢!爸爸就是看起來比較兇,只要文兒聽話,他什麼事都依着我。不過,媽媽,爸爸嘴裏時不時說着:“是不是我親生的?”是什麼意思?我不是他親生的嗎?”

    宋文的話讓宋玉卿沉默了良久,她知道夏流的意思,那是五年前。不過現在,以後,她都無愧於心,他是他的兒子。因爲夏流是夏流,宋玉天是宋玉天。她愛的是前者,思念的是後者。

    “當然是,你不是爸爸親生的,他怎麼對你這麼好。”

    宋文露出小虎牙,哼着兒歌,時不時往竹林裏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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