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斬邪 >第九十章:斬首示衆,初場完成
    (本書爲架空歷史仙俠,關於一些地理常識和現實不同的問題,請各位讀者書友請勿對號入座,繼續求訂閱!)

    辰時,雨點依舊。

    刺史府。

    突然一人急忙奔來,從腰間掏出一枚令牌,拿在手裏,口中叫道:“請稟告大人知曉,卑職有要事求見。”

    這個令牌,上面雕刻一個雄鷹展翅的浮雕,卻隸屬“鷹羽營”。鷹羽營和虎威衛都屬於元家最爲心腹的力量,只是虎威衛主殺伐,鷹羽營主情報刺探。

    很快,這個鷹羽營番子就被帶到元文昌身前。

    “嗯?你說昨晚杜隱言突發中風,半身不遂,不能言語理事了?”

    那番子跪拜在地,頭不敢擡,恭恭敬敬回答:“正是。”

    元文昌聽着,不動聲色:“這消息,怎麼昨晚不報?”

    番子不禁汗流浹背:這事論起來,卻是他失職了,昨晚見着下起風雨,多喝了幾杯酒,睡死過去,導致沒有第一時間稟報。

    元文昌一揮手:“來人,推出去斬了。”

    番子大驚,急忙開口求饒。

    元文昌喝道:“一事一報,急事急報,耽誤者,罪該萬死。”

    早有侍衛上來,將那番子推出去,過不多久,用一個木盤子盛着人頭進來複命。

    元文昌神色淡然:“葬了,家裏給卹金十兩。”

    “是。”

    自有屬下領命出去辦理。

    廳堂中,元文昌坐得筆直,彷彿一塊沒有情緒起伏的石頭,風吹不動,雨打不溼,忽而一聲冷笑:“一夜中風,如此蹊蹺?心急了呀!”

    在他看來,有些事情其實並不算什麼,允許去做。但做之前,一定要得到他的同意。而且只要開口,必定同意;然而不開口就去做了,就是另外一回事。

    “來人,請蘇太守來。”

    ……

    鄉試初場第二天,陳三郎開始解決三道四書題。四書題有字數要求,不能少於三百字,但一般來說,字數也不宜過多,控制在五百內就差不多了。更多的話,反而畫蛇添足,失去分數。

    陳三郎思路敏銳,原本他就擅於作文,見着題目,略作思考,便運筆如飛。

    半天工夫,三道四書題全部完成,做得漂漂亮亮,和最先完成的五言八韻詩疊放在一起,用一塊鎮紙壓住。

    計算時間用度,剩餘的一天半功夫用來做四道經義題,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喫過午飯,今天他沒有睡午覺,趁着意興,繼續來做四篇經義。

    經義文章屬於制文,格式上的要求也頗爲嚴格,不能馬虎。

    考場其他考舍,考子們都是爭分奪秒,沒有誰睡午覺。第一場三天時間,已經過了一半,剩下時間點點滴滴過去,越來越少,不抓緊來做,到了後面,心慌意亂,文章如何寫得好,一不注意便會出岔子。

    到了晚飯時間,陳三郎又完成了兩道經義題,這一下,最後便剩下兩篇文章,一共一千多字的任務了。

    時間,肯定是足夠的了。

    心頭如放下一塊大石頭,情緒輕鬆

    起來,胃口大開,晚膳之際,特地讓送飯的理事多加了分量。

    那理事也不多問,加送進來。

    在這一點上,可以看出朝廷還是很看重這些士子的,合理要求有求必應。畢竟這些士子裏頭,肯定會有一批人能出頭,中舉當官,日後爲國出力,不可怠慢了。

    到了晚上,便有考生請求燈火,準備挑燈夜戰。

    這一些人肯定是做題慢的,看着時間不夠用,只能熬夜來弄,拼着一夜不睡,也得完成多些題目。

    對於許多讀書人來說,夜讀是常有的事,因而也養成習慣,熬夜做試卷,一晚而已,不算太辛苦。

    這個時候不拼,更待何時?

    明天過後,考完了,就有一天休息期。

    別人挑燈夜戰,任務完成得差不多的陳三郎就踏踏實實睡覺好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準時起來,喫過早飯,坐了一會,開始着手解決最後兩道經義題。

    經驗有,想法有,文思如泉,絕不拖泥帶水。

    中午時分,在午飯送來之前,所有文章俱已完成,正稿抄寫得工工整整,一點卷面瑕疵都沒有,很是整潔——這一點很重要,若是卷面出現墨點污跡之類,那可是致命的大問題,會被取消資格的。

    這是規矩,不可冒犯。因爲卷面出現墨點污跡,容易引發利用記號作弊的事情來,乾脆一刀切,定成規矩,違反者一律被取消成績。

    因爲這個規矩,對於士子考生們的要求更加嚴苛,一筆一劃,一字一句,半點不能含糊。

    如此情況,寫字的速度能快到哪裏去?也不敢快。欲速則不達,一不留神抖多了一個墨點,全篇便作廢,又得從來。

    慢慢細嚼喫飽午飯,打醒精神,對所有題目進行一次最後終審,確定沒有問題,就可以交卷了。

    在鄉試考場上,能提前交卷,但人不能提前離場,得繼續留在考舍內——這是爲了預防士子離場時會造成某些不好的東西,從而影響到別的考子。

    卷子交上去後,交到主考官手裏,立刻進行糊名封卷程序,等其他考生交完卷,全部做好,就派人送到內簾後院去,進行評閱工作。

    交了卷子,陳三郎心中一鬆,什麼都不想,直接倒頭便睡。縱然他體格大爲改善,精神力強於常人,但考過這一場,也感覺疲倦,需要通過睡眠來恢復精神。

    這一覺睡得沉,醒來的時候,差不多是鄉試初場完結的時辰。

    到了這般鐘點,基本所有士子都完成了題目,還沒有完成的,基本沒希望了。

    突然某考舍中,傳來哭聲,其聲悽切,聲音越來越大,如喪考妣,透露出一陣濃烈的絕望來,令人心有慼慼然。

    當即有考場理事過來,將那士子提拿走。

    “哎!”

    不約而同地,衆多考生都是心裏一聲嘆息。

    時辰到,在執事的維持下,所有士子考生走出呆了三天的考舍,魚貫離場。當他們全部離開後,試院大門緩緩關閉,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衆人回頭望着閉上的試院大門,沒有人流露出歡欣鼓舞的神色——這才完成第一場考試而已,更嚴峻的考驗還在後頭,短暫地休息一天,第二場考試就要開始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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