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與人的關係,總是有一個界限的,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之前樁樁件件累積,逐一可以原諒,到終局卻不是爆發就是坍塌,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走。
誰不是一條柔弱的肉身?難過了會失望,戳一刀會流血,天涼風長,藍墨池能保全她到哪一天?
上一次被刺殺,她差一點就丟了性命
所以,她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血腥,那就是強者,那就是成王之路。
她抱緊一抹眼淚,倔強而絕對:“我想要跟你在一起,永遠。”
藍墨池被她哭的措手不及,心裏一陣刺疼,一把抱住她安撫:“永遠,永遠在一起!”
這世間繁盛荒涼,欲蓋彌彰,他只覺內心溫柔沒頂,一簇小火,幽幽燃着,牽痛的,又溫柔,只對她存在。
糖寶寶揚起臉看着他,想說什麼,卻不停的哆嗦了下。
藍墨池才終於發覺了她的不對勁。
糖寶寶全身開始泛冷,藍墨池一把抱起她,低頭檢查。
糖寶寶沒有說話,勾着他的頸項揪緊他手臂,大顆大顆的冷汗從額前直直滴下來。
藍墨池心裏重重一沉,焦急的道:怎麼了?
糖寶寶如願的看着他眼神裏的慌意,才道:“被食人花咬了一口。”
藍墨池皺皺眉,然後道:“花哪?”
“在後面。”
“等我。”將她放好,藍墨池轉身就朝巨花走了過去,然後摘了也不知道什麼東西,就覆在她受傷的胳膊上。
藍墨池摸摸她的額頭,感覺體溫回覆才放心下來。
糖寶寶老實的呆在他懷裏,時不時的擡頭看他一眼。
藍墨池嘴角翹了翹,對她表現好像很滿意似的。
只休息了一會。男人就站了起來,將放好。
“穿上,冷。”直到她將她放下來,一件男性黑色風衣外套忽然搭在了她身上。
“……?”
她擡頭望去,只看見了男人臉。
他漂亮的臉上眩惑迷人,看的糖寶寶眼都有些直。
這個男人如此奪人,即使他不說一句話,只是單單擡眼看住她,便似要能將她融了去。
糖寶寶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伸手替她扣好胸前的風衣鈕釦,動作溫和又強硬:“剛纔我弄疼你了吧。”
她看了看他,有些臉紅:“……沒有。”
藍墨池笑了笑:“等會我檢查一下。”
她臉一紅:“不要了吧——”
藍墨池推了一下她的額頭,眼裏閃着玩味。
“寶貝,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我都快憋死了!”
糖寶寶臉爆紅,就不該和好,要不然就沒一會正經的。
藍墨池看着她,手滑過她的臉,指尖的溫度透過肌膚一路鑽進她的心底,忽然聽他極認真的道:“寶貝,我好想你。”
聽完糖寶寶就醉了,由眩惑至沉墮,不理天光年月乃至時辰鐘點。
天清氣朗,陽光灑下來,帶着初秋獨有的慵懶暖意,暖風過境,叫人周身暖意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