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輛豪華的轎車在這個小村落裏,W市相對於S市來說要落後許多。

    這裏的村民也很少見到這種比電視上還好的車。

    夜幕已經降臨了,顧澈一行人的車燈在這個落後的村子裏也是格外的引人矚目。

    在村東頭一角,有着這樣的對話。

    “小瓜媽,你趕緊要你們家小兒子去混幾個線索,一條線索就十萬啦,隨便十條消息就100萬了,你們家小瓜死的就沒有那麼冤了。”

    正在削着蘿蔔的老婦人把刀子停了下來,有些不敢置信,“就上午那外地口音的一男一女的下落嗎?”

    “嗯啦,有錢的很,聽他們說那幾輛車都可以買下我們市中心的商場了。”

    瓜子媽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那一男一女就是那個人蛇的家屬吧,他們早上說要賠償的時候,我們幾家人把他們給攆走了。另一夥人早前過來不是態度很囂張還一條人命只肯賠十萬,還反過口來要告我們,這怎麼就打聽個消息就十萬了。”

    小瓜媽拉上了同樣在遠航輪裏失去了兒子的小軍媽,一起朝村子裏最熱鬧的地方走了去。

    “小軍媽,咱們兒子們都死的冤啊,我們去看看他們玩的什麼花樣,不能讓他們害死人,還想欺負我們。”

    爲了給那羣人下馬威,小軍媽拿上了鐮刀,又把家裏的斧頭遞給了小瓜媽。

    村民們看見這兩位全副武裝的樣子,就給他們讓開了道。

    這時,顧澈站在一旁,聽着那些沒什麼營養的話,朝唐浩宇揮着手給提供線索的人發着錢。

    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顧澈起身拍了怕手,“還有沒有人見過我太太他們,誰有實質性的消息,我就給一百萬。消息越多,錢就越多。”

    “老孃砍死你,害死我兒子只肯賠十萬,還仗勢欺人,現在居然一條消息就一百萬”,小軍的媽媽是個暴脾氣,對着顧澈就甩着鐮刀,“那小娘們的消息竟然比我兒子還值錢,早知道我就把她綁家裏算了,也不枉我兒子白死了。”

    顧澈把替他接過鐮刀的保鏢扯到了一旁,他心裏的疑惑更加明顯了。

    一條人命十萬,他覺得那不是想和解的態度,他也沒時間去想更多了。

    他態度很是親切又誠懇地說,“對於您兒子的去世,我們很抱歉。您看五百萬夠嗎。”

    顧澈往後退了幾步,朝這兩位中年婦女深深鞠躬表示着歉意。

    隨着故意過來的保鏢,也跟隨着自家老闆鞠躬致歉了。

    “對不起。”

    五百萬?

    在座的人都譁然了。

    小瓜媽是個淳樸的農家婦人,她深知兒子死了是要不會了,但是她就是受不了那口氣,“你們早有這種態度,我們也不會非鬧到法院,鬧到報社,讓國內外記者幫我們伸冤了。”

    顧澈問清楚之後,覺得其中有詐,他手上給S的人發着信息,嘴巴又問着他們,

    “那麼我太太早上跟您說了什麼,最後去了哪裏?”

    人羣裏有個老人說,“那小姑娘接着電話的時候,電話都掉了,像是家裏出了什麼事,但是我不知道爲什麼,他們的車子子在你們來之前的兩小時裏又被開來了,還沒人。他們的車子就停在我魚塘那裏,我好奇的很呢。”

    不好了。

    顧澈覺得他好像是中計了,他把唐浩宇留下來善後,又很誠懇對那幾個失去了兒子的村民說,“以後有什麼困難,隨時找我,賠償的錢,我是一分不會少你們的。”

    “哎,這纔有和解的態度啊”,小東的媽媽一手拿着沉甸甸的錢,“其實我們就是想要個公道,要個態度,小夥子你的態度在這裏,錢不付全款我們也好接受點。”

    而在顧澈耗在W市的時候,陸松仁醒來了,他一醒來就看見了笑得春風滿滿的任頌鹿和麪無表情的白海,唯獨沒見他的女兒。

    “依然呢?”

    “簽了它,就把你女兒還給你,要不然,就活活燒死她”,任鹿頌望着陸松仁已經把口罩給拿到一邊去了。

    爲了防止陸松仁求救,白海擋住了那呼救的鈴。

    “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陸松仁因爲脖子的經脈大出血,他壓根就沒有力氣,連坐起來都有困難。

    對於這些罵人的話,任鹿頌閉眼聳了聳肩,“表哥,說這些話又有什麼意思呢?我給你找了帕滿的活,你偏偏把他得罪了,你得罪人事小,卻害死了我老婆和女兒。”

    “販賣毒品的事被抓住了那就是死路一條,還怎麼脫罪,我纔不會那麼沒腦子,”陸松仁是心心念念要回來S市報酬,所以他很謹慎坐着那些踩着法律邊界的生意。

    白海把陸松仁的正在輸營養液的點滴給停掉了,“多拖一會,警察就會進來了,我到時候會讓把你女兒被燒死的視頻傳給你。”

    言畢,白海朝陸松仁扔了幾份文件。

    拿在手裏一瞟,那都是陸松仁利用不同身份的財產和各個公司的股權轉讓協議書。

    “對,你沒看錯,我一句話概括好了,因爲人蛇生意,陸松仁名下的財產被凍結了,而你其他身份的財產簽了這個就會轉給我們了,簡單點來說,就是讓你安心坐牢,否則,就讓你看着你唯一的女兒被燒死。”

    白海說完,就看到了那平板電腦上出現的畫面,喬依然和阿黃都在雜草堆的最上面,有兩個彪形大漢拿着火把站在草堆的旁邊。

    “籤還是不籤,死還是不死,一切都由你做決定”,白海把平板電腦給關掉了。

    陸松仁死死拽着那幾分文件,被任鹿頌按着手,他很不想簽字,可他真的捨不得唯一的女兒被火火燒死。

    驀地,陸松仁冷笑了幾聲,該死的顧澈爲什麼還不去救他女兒,“我簽了字,我還是不知道我女兒是不是活着的,我不籤。”

    “我幫你,就當是你這些年栽培我的回報”,白海把電話打給了顧澈,“你老婆就在城西的木材倉庫裏,現在已經着火了,快點去。你也知道你岳父見不得你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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