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裏,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江唸白。
自從那天在街上,看到江唸白縮成一團蹲在街邊無助的痛哭時,陸遲年就變得很煩悶。
他開始漸漸意識到或許自己過去所做過的事太過火了,深深傷害到了江唸白,也意識到江唸白不是不會哭,她只是不肯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現到別人面前。
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裏咽,只會縮在陰暗的角落默默舔舐着傷口。
也對,在她眼中,自己的形象從來都很惡劣。
對江唸白,他幾乎是沒有和顏悅色過。
就算她哭了又能怎麼樣?哭了,他也只會嘲諷她,只會認爲她矯情嬌氣。
一如當初她被自己冤枉偷東西時,自己去警察局的時候,她說,“求饒了就會放過她嗎?”
“說了實話,就會有人相信嗎?”
“我在你心底,一直都齷齪不堪,你怎麼可能肯相信我說的話,肯放我一馬?”
……
他不知道江唸白是有怎樣的心情說出這番話的,但是她當時眼底的自嘲自諷,始終都雋刻在他腦海中。
內疚、自責、羞愧和…他極力想否認卻越來越無法忽視的心疼,交織在一起,不斷髮酵,充斥在他內心深處。
陸遲年無法正面面對江唸白,所以才把她調走,跟先前一樣,不遠不近的跟在她後面,看着她安全回到家。
在碧園外等着,直到二樓的那一盞暖黃的燈滅了,他纔會離開。
有時候,一呆就是一整夜。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江唸白竟然在籌劃着逃跑,想離開自己。
他更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今天晚上沒有跟着江唸白,她是不是就準備這麼無聲無息的從榕城消失,徹底離開他的世界。
他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更無法容忍在他還沒有確定下心意之前,江唸白就偷偷摸摸的徹底離開。
怒火滔天的陸遲年,強行將江唸白拽出了火車站。
上了車後,陸遲年迅速鎖了車門。
眉眼冷峻狠戾,車速直飆到150左右,開着車在繁華地段車流如梭的街道疾馳。
闖了紅燈也不管不顧,陸遲年直開着車狂飆。
在副駕駛座的江唸白臉色都嚇得慘白,臉上血色急劇消退。
她緊緊揪着安全帶,閉着眼睛不敢看車前面,她怕真的會跟陸遲年一起死在這車上。
車子急剎車停下的時候,江唸白身子因爲慣性而猛地往前傾,又因爲胸前的安全帶固定住了她的身形,將她拉了回來。
暈暈乎乎的狀態下,被陸遲年拉下了車。
拽進了別墅內,她也還處於渾渾噩噩的地步。
直到被拋進了沙發內,身上壓着重物時,江唸白才猛然回過神。
雙手推攘着壓着她的陸遲年,手腳並用的掙扎,“放開我!”
“我要是放開你,你是不是還想跑?嗯?!”陸遲年的手用力捏着她下巴,強迫着她看向自己。
雙眸猩紅充血,如同正處在暴怒邊緣的野獸。
“唔……”她都還沒有回答,陸遲年就堵住了她的嘴。
與其說是親吻,還不如說是在發泄自己的怒氣。
很快,濃濃的血腥氣就在兩人嘴裏瀰漫開來。
陸遲年的手順着衣襬滑進去,沿着平坦的小腹往上,手覆上那柔軟時,手下用力重重一捏,江唸白喫痛痛呼出聲,正好方便了他趁虛而入。
長舌滑進她口中,掠奪了她淺淡的呼吸。
衣服釦子被他蠻橫的扯了下來,露出了大半個肩膀。
手沿着往下,勾住了牛仔褲邊緣。
解開了牛仔褲的扣子後,他順勢就扯下了長褲。
陸遲年終於是鬆開了她的嘴,她脣瓣被蹂躪的紅腫不堪,還破了皮不斷往外滲着血。
“陸遲年你放開我!別碰我!”
身上的人聽不進他說的話,只知道掠過和佔有,沿着脖子不斷往下。
雙手被他抓住舉過頭頂死死按着動彈不得,她只能不斷的扭動着身子試圖掙扎開。
在他咬在肩膀時,江唸白咬住了下脣忍着疼纔沒讓自己叫出聲來。
褲子被陸遲年扯落,衣服也鬆鬆垮垮的搭在身上,根本不能遮蔽身體。
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她用頭狠狠撞了陸遲年一下,腦袋發暈。
暈厥過去的時候,她還在喃喃低語,“別碰我…”
陸遲年被撞到了頭,恍惚了會兒。
只是他撞得沒有江唸白那麼狠,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手撫上額頭。
看到身下昏過去的江唸白,頓時一愣。
“念念?”他輕輕拍了拍江唸白的臉頰,江唸白毫無反應。
陸遲年心慌,小心翼翼的將人抱起來,“你醒醒,念念?”
……
額上撞出了紅腫的大包,由紅滲青。
陸遲年拿了冰袋幫她敷在額上的大包,幫她散去淤血。
他當時只是太生氣了,纔會失控。
&nbs
p; 等到他回國神來,江唸白的身上都是傷痕,青紅交加。
肩膀上還被他咬出了血,襯着羸白的膚色,更顯得慎人。
等到江唸白醒過來,睡在一旁的陸遲年就立刻被驚醒了。
“念念?”
江唸白只覺得額頭很疼,齜牙咧嘴的捂着額頭,也沒有注意到陸遲年對她的稱呼已經發生了改變,她只捂着自己的額頭正難受着。
“別用手碰,我剛給你上了藥。”手被拉下,陸遲年的臉赫然引入眼簾。
她想起昨天發生的事,立刻被驚醒,迅速爬起了身戒備的瞪着陸遲年,“你別過來!別碰我!”
“……”
陸遲年盯着她看,眸色複雜且隱晦。
“好,我不會碰你,但是你也別想從這裏離開。”
她一愣,“你要做什麼?”
江唸白動了動腿,才發現自己的一條腿上栓着鐵鏈子還上了鎖。
她慌張的扯了扯鏈子,“陸遲年,你這是要把我囚禁在這裏嗎?”
陸遲年眸色複雜的深深看了她一眼後,面露譏嘲,“怎麼?只允許你偷跑,還不允許我做點措施了?”
“你是不是瘋了?”
“瘋了?”陸遲年冷笑,“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不過是我養的情婦,我沒有允許你離開,誰給你的膽子偷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