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老城區”
“現在?”
“嗯”江唸白輕輕點頭。
陸遲年應了聲好,帶着她開車去了老城區逛了一圈。
他記着江唸白愛喫杏仁酥,刻意多買了兩盒,帶了一堆喫的回去碧園。
當陸遲年拆開杏仁酥讓江唸白喫的時候,江唸白只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淡聲道,“我不愛喫杏仁酥,愛喫杏仁酥的人是安妍。”
“……”有那麼一瞬間的尷尬,陸遲年將杏仁酥擱到了桌上,沉下了臉色。
他記錯了?
仔細去回想有關於江唸白的興趣愛好,那些記憶都變得很模糊,他好像是真的不清楚江唸白的喜好,更不知道她愛喫什麼,不愛喫什麼。
螃蟹她不能喫,吃了會急性腸胃炎,杏仁酥她又不愛喫,他也注意了一點,江唸白似乎還不太愛喝奶製品。
不斷是奶酪還是純牛奶,江唸白她幾乎是不沾邊的。
纔剛晚上七點,江唸白就捂着嘴打哈欠,“我困了”
“哦,那你上樓睡吧”陸遲年看她睏倦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心想昨晚上是他折騰的狠了點,白天又出去逛了一整天,江唸白應該是累了,所以就大方的放她去睡覺。
等到伺候江唸白的蘭嬸下來,陸遲年問,“她睡了?”
“嗯,江小姐睡着了”
陸遲年垂下了眼睫,輕輕點頭,蘭嬸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終是忍不住了,她語重心長道,“陸先生,我知道我只是個僱傭來幫忙的傭人,有些話不該是我說的,可是江小姐的年紀就跟我女兒差不多大,我不忍心。”
“您對江小姐做了這種事,是不是應該給她一個名分,至少能夠給她一個明確的未來?您這麼囚着她,她遲早會變得更加沉默寡言,她不會快樂的”
蘭嬸不清楚他們之間的事,只不過看他們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
她只當是陸遲年強迫着江唸白當他的情人,以爲江唸白就是陸遲年揹着自己老婆在外邊養的女人。
她惋惜江唸白還這麼年紀輕輕的就被糟蹋了,跟有夫之婦攪和在一起,還是以情婦身份,多爲人所不齒?
“蘭嬸,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多嘴了?”陸遲年臉色冷沉。
旋即,他起了身,在走之前,他說,“我會給她一個交代”
他已經決定要娶江唸白了,這一點,不會改變,就算是江唸白反對也沒有用。
既然江唸白已經完完整整成爲了他的人,那麼他就不可能放任不管。
接連兩個多月,陸遲年跟江唸白之間的相處都是淡淡的。
江唸白在碧園住着,陸遲年也不許她出去,派人看管着。
沒有人會知道她在這兒,連季北都可能以爲她已經離開了榕城,畢竟當初在火車站,她曾經發過一個短信給季北。
每天晚上,陸遲年都會回來,仍舊是同牀共枕,江唸白躲他躲得遠遠的。
這晚上,陸遲年因爲應酬而被迫喝了很多酒,喝的醉醺醺的回來。
躺到了牀上後,又覺得燥熱難耐。
扯了扯襯衫領子,迷迷糊糊看到了江唸白。
喉結艱難滾動,腦海裏不住浮現出那天晚上,兩人的契合,柔軟的身段,羸白的膚色,陣陣馨香充斥在心扉。
那股躁動不安在身體內四處奔涌,叫囂着,他翻身過去將江唸白壓在身下。
溼濡急促的吻沿着額頭蜿蜒而下,手鑽進了睡裙裏。
江唸白被弄醒了,她迷迷瞪瞪的感覺有人在碰他,看到陸遲年,頓時驚醒。
“不要,你別碰我!”
“嗯……”
曲起的腿不小心碰到了他腿間炙熱,陸遲年悶哼了一聲,他壓了下去,幾乎將全身重量都交給了江唸白,舔舐着小巧的耳朵,“念念,我想要你”
“我要你”
“唔……”脣被堵住,江唸白扯着陸遲年的襯衫試圖將他拉開。
氣急攻心,江唸白忽然間臉色煞白如紙,痛苦的低吟出聲。
陸遲年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清醒過來,身子撐起。
“你怎麼了?”
“我……疼……”
“疼?哪兒疼?”他還沒碰江唸白,沒有動她哪兒,他不知道江唸白這是怎麼了,但看她臉色越來越難看,心底焦急,將人抱了起來。
“告訴我,哪兒疼?”
江唸白蜷縮着,手捂着小腹,“我肚子疼……”
她帶着哭腔,一字一句就像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一樣,“肚子……肚子好疼……”
藉着昏暗檯燈,陸遲年隱約看到了順着她大腿蜿蜒而下的血。
酒被嚇醒了,驚慌失措的將人抱了起來,下牀就往外跑。
“先生……”蘭嬸在樓下就看到陸遲年抱着人慌慌張張的往下跑。
她喊了一聲,陸遲年應都沒應她。
將人抱到了車上,開車去醫院,一路狂飆,將人送到醫院急診室後,在外等候着的陸遲年,方纔驚覺自己對江唸白的情竟然根深蒂固到這種程度了?
一遇到她,原有的冷靜自持都變成了一紙空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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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他緊張的心臟都在怦怦的跳動着,似乎快要奪體而出。
醫生出來,陸遲年才迎了上去,“她怎麼樣?”
“你們怎麼這麼粗心大意?這懷孕頭三個月是最要緊的時候,你們怎麼不仔細着點?”
陸遲年一怔,“什…什麼?”
懷孕?
他詫異道,“你是說她懷孕了?”
女醫生一看陸遲年這表情,就略帶警惕道,“怎麼?你該不會是不想要這個孩子吧?不想要當初就別塗一時歡愉,帶個套總行,現在弄得人女孩兒這麼年紀輕輕的來遭罪做人流,你還是個人嗎你?”
“不,不做人流”陸遲年只是剛剛被江唸白嚇出了一身冷汗,現在還有點精神恍惚罷了,他反應過來後,說,“這個孩子我要,我當然要”
他怎麼可能不要自己的孩子?何況還是他跟江唸白的孩子……
只是……如果江唸白知道她懷孕了,她會不會……不想要留下這個孩子?
兩個月前的那一天,是他施暴強行佔有了她,這個孩子,對她來說是痛苦和污點吧?
陸遲年微微皺眉,問道,“那醫生,她現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