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晚安,前夫大人 >第七十九章 物是人非
    江唸白把陸遲年趕走了,連人帶衣服都扔了出去。

    他走之前,還說,“江唸白,我不會放棄的!”

    她砰的一聲將門狠狠甩上,背靠着門,黯然神傷的慢慢滑落蹲下。

    不會放棄?

    三年前,陸遲年將她拋棄在婚禮上的時候,江唸白就已經懂了他的選擇,安妍發來的相片足以代表一切。

    虧她傻得還真以爲陸遲年願意跟她結婚,是出自真心接納了她。

    結果只是她一廂情願,陸遲年他對自己從來就沒有過半分憐惜。

    她不相信陸遲年,也不會原諒他。

    連孩子都沒了,他們之間就真的什麼都不剩下了。

    隔天一大早,江唸白就預備出門,拉開門,看到等在側旁的陸遲年,柳眉一蹙,“你在這兒幹什麼?”

    “我在這怎麼了?你別忘了,我的家也在這裏。”

    江唸白掀眸看了他一眼,冷笑,“行,你待在這裏,我沒意見。”

    她說着,就拉上了房門,邁開腿往外走。

    電梯門一開,她剛進去,陸遲年就鑽進來了。

    江唸白敢怒不敢言,瞪了他一眼,對他的無賴模樣沒有半分辦法。

    她垂眸,自顧自的生着悶氣,絲毫沒有注意到陸遲年看她時,眼底的眷戀和隱忍。

    直到江唸白離開了三年,他才懂,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被他棄如敝履,他過了三年沒有江唸白的日子才明白,江唸白早就侵入了他的生命。

    以至於要將她從生命中剝落,纔會痛不欲生。

    電梯門一開,一直低着頭的江唸白擡起頭,迅速從電梯內出去。

    她一路走,後邊都有人不近不遠的跟着。

    駐足回首,看到陸遲年還跟着她,就覺得心煩氣躁,有火沒地撒。

    陸遲年這是有多閒?在這兒耗了兩三天,今天還扮起了跟蹤狂的角色。

    走走停停,等到在公交站等車,江唸白看到陸遲年站在另一側,愈發火大,索性撇過了臉看別處。

    公交車一來,她就鑽上了車。

    “先生,請投幣。”

    司機看陸遲年站在那兒一動不動,聲音提高了些,“我說先生,兩塊錢都不付,是不是太說不過去了?”

    “是啊,你要付錢就趕緊投幣,不付就下車,別耽誤我們時間!”

    “就是,我們還趕着要去上班,你能別浪費我們時間嗎?”

    ……

    江唸白掀眸看了一眼,見陸遲年還堵在車門口。

    心底無奈嘆氣,湊上前,又丟了兩個硬幣進去,擠進了裏面。

    陸遲年跟着她,不肯離開。

    冷不丁車子急剎車,陸遲年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前邊司機還罵罵咧咧的在罵突然間衝出來的出租車不要命,她擡頭看了陸遲年一眼,旋即站直了身,躲開了他的懷抱。

    公交車上很擠,陸遲年個子高,看到有心懷不軌的男人想往江唸白身上湊時,他臉色一沉,硬是擠了過去,將江唸白圈在了自己懷裏。

    江唸白看到車窗上的投影,陸遲年就站在她身後,幫她擋着擁擠的人潮,卻還堅持着儘量不跟她的身體有任何的碰觸。

    何必呢?她忽然間覺得看不懂陸遲年了。

    當初悔婚的是他,現在又何必要裝的一副情深似海無怨無悔的模樣?爲什麼一再到她眼前晃?

    到了地方,江唸白擠開了人羣,慌亂的下了車。

    陸遲年始終跟在她身後,江唸白只能裝作不認識他,不去在意身後那道灼熱的視線。

    “柔柔”她站在路邊,看到對面律師事務所下來的女人,揮了揮手,淺笑盈盈。

    秦慕柔看到江唸白,眼眶一紅,快步過了馬路,緊緊抱住了她,“你個混蛋,你跑哪兒去了?一跑就三年,音訊全無,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

    “對不起……”她歉意的道歉。

    當初走的匆忙,事後她也沒有心思要聯繫榕城的人,她不聯繫秦慕柔是因爲不想讓人知道她在哪兒。

    “你還好嗎?這三年,你過得好不好?”秦慕柔退開了身,拉着她的手,將她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江唸白笑着搖頭,“我很好,這次回來就是爲了看看你。”

    “真的?”秦慕柔根本就不信她的鬼話,江唸白一跑就是三年,他們到處找都找不到她的蹤跡,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現在看到她站在自己面前,還是活生生的人,秦慕柔才鬆了口氣。

    “當初你是怎麼離開的榕城?這些年都去了哪兒?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你。”

    “這個……我這三年都待在蘇黎世。”江唸白牽強的扯了扯嘴角笑,“對不起,我當初離開的太着急了,所以沒有聯繫你,這三年,我一直沒有勇氣回來。”

    “你……”她剛想問江唸白是不是還忘不掉陸遲年,餘光就瞥見陸遲年在不遠處站着,視線牢牢膠着在江唸白身上,她頓時一愣,“你跟陸遲年見過面了?”

    “嗯,我回國當天,不小心在機場碰到了。”

    “那你……”

    “你放心,我對陸遲年已經沒有

    任何的想法了,我這次回來也不會待太久,可能過兩天就得走了。”

    “怎麼這麼着急?”

    “因爲我是受邀回來舉辦音樂會,等辦完了就得走。”

    “……”秦慕柔點了點頭,看了看江唸白,欲言又止。

    她該怎麼說?這三年,他們每個人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比如陸遲年跟安妍徹底斷了關係,他這三年恐怕也過得不好,每天都在找江唸白,她剛失蹤的那一個月內,陸遲年幾乎是不眠不休的到處找她,但凡是有點消息,他都會親自去確認,整個人憔悴又邋遢。

    她也見過陸遲年酩酊大醉時,抱着酒瓶子又哭又笑,嘴裏還唸唸有詞,說的都是跟江唸白有關的話。

    秦慕柔一度認爲陸遲年是自作自受,好好的老婆孩子不要,非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可是看得多了,她又覺得陸遲年可憐。

    要不是被發現的及時,可能陸遲年就惡意酗酒,胃出血而亡了。

    他慢慢清醒,慢慢站起來,麻木不仁的工作,幾乎變成了冷冰冰的機器。

    只是他們都知道,江唸白這個名字,幾乎已經成爲了他們每個人心中的結,更是陸遲年生命中的禁忌。

    時景睿呢?在江唸白失蹤後,他勃然大怒,更加憎惡着陸遲年,他接手了家族事業,而且跟陸遲年鬧掰了,兩個人從最開始的好友鬧成了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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