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喫飯,也真的就只是喫頓飯。
在準備走的時候,宋黎城說送她回去,江唸白拒絕了。
等到門口,宋黎城就看到了前來接她的人,他噙笑朝着對方微微頷首,然後大步離開。
江唸白才上車,就看清楚了來接她的人是陸遲年,而不是司機老吳。
“你怎麼來了?”
“我不放心你”
她見陸遲年繃着臉,哪裏還能不知道他心底的那點彆扭心思。
含笑出聲,“你這是不放心我,還是不相信我?”
“你怕我跟宋黎城是來幽會,你特地跑來捉姦了?”
“……”
見陸遲年不說話,江唸白笑的更加厲害,眉眼彎彎,“你放心,我們真的就只是喫頓飯。”
“今天車子在路上出了故障,又無意間碰到了宋黎城,這麼多年沒見,就一起喫頓飯而已。”
“我有說什麼嗎?”
“沒有”江唸白搖了搖頭後,在心底默默吐槽。
就他現在擺着的這張面癱臉,還需要說什麼嗎?態度足夠證明一切。
陸遲年這是真的在喫醋,而且還是在喫一個算不上她前男友的人的醋。
他很介意自己跟宋黎城扯上關係,約莫是因爲當時她答應了跟宋黎城訂婚的事,惹得他惱了。
“你還是少跟宋黎城來往的好”
“是是是!我知道了!”江唸白十分乖順的點點頭,見她一副滿不在意的模樣,原本還在開車的陸遲年,找了處地方將車子停了下來。
解了安全帶,探身過去。
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江唸白一跳,下意識的往後躲閃。
只是還沒來得及躲開,就被他扣住了後腦勺。
薄脣貼上了柔軟的嫩脣,她被迫仰着頭,接受着對方的摧殘。
動情時,她主動勾住了陸遲年的脖子,熱切迴應着對方。
深吻過後,他才戀戀不捨的撤開了些。
呼吸沉重紊亂,額頭相抵。
啞着聲說,“我確實是不放心你,我怕你會被宋黎城勾走,萬一你們舊情復燃,那我怎麼辦?”
“我哪有那麼容易就被人勾引走?再說了,我跟宋黎城壓根就沒私情。”
“當初要不是我逼着你們分開,說不定你早就嫁給他了,這些事,你都忘了,還需要我在細細幫你回憶一遍嗎?”
“不…不用了……”
開玩笑,讓陸遲年幫她回憶一遍,等同於是讓他來找自己的麻煩。
見她妥協,眼神躲閃,陸遲年心一軟,親了她脣一口,“乖一點”
“……”
逮到機會就佔便宜,這毛病真得改改。
江唸白紅着臉推開了他,他也沒有繼續跟江唸白糾纏下去,而是坐回了原位,重新驅車離開。
還以爲事情到那兒已經結束了,告一段落了,事實證明,是她太天真了。
回了家後,他不止沒有要息事寧人的意思,反而大有要跟她仔細算算賬的趨勢。
江唸白預感到不妙,轉身就想跑,被他毫不費力的抓了回去。
被陸遲年一把扛了起來,她抓着陸遲年後背衣服,整個人的世界都是顛倒的,雙腿亂晃,掙扎着要下來。
“陸遲年你放我下來!”
“老實點!”見她掙扎的厲害,陸遲年用力拍了她翹臀一下,“別亂動,不然我現在就辦了你!”
“……”
現在辦,跟等會辦的區別在於時間差錯罷了。
下一秒,她就被重重一拋。
陷入進柔軟的牀榻中,她還沒回過神來,陸遲年便已經邊解襯衫邊欺身而上了,壓着她的雙腿,低俯下身,湊近她。
越是靠近,那淺薄的熱氣就越是肆虐在她的毛孔中,激着人汗毛倒豎。
“你這麼不乖,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什麼懲罰?我哪有……”
“噓”陸遲年的食指抵着她脣瓣,眸色沉暗,“你不該跟宋黎城出去。”
“你明明知道他對你有非分之想,可你還是選擇了跟一個對你有想法的男人出去喫飯,這不是擺明了想讓別人誤會你對他有意思嗎?嗯?”
歪理!剛剛就已經解釋過了,明明他也接受了自己的說法,怎麼一回來,陸遲年就變卦了?
都說女人的心如海底針,不可捉摸,要她看,陸遲年的這顆心比女人更加敏感善變。
“爲了讓你記住這次的錯誤,勢必要留下點懲罰,不然以後,你怎麼會記得除了我以外,不許跟其他男人過度親密?”
這濃濃的病嬌鬼畜風是怎麼回事兒?
江唸白略驚悚的看着陸遲年,雙手被他鉗制着,高舉過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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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她此刻就像是條任人宰割的鹹魚,掙扎也無用,只能任由對方爲所欲爲。
倏忽,江唸白痛呼出聲,“你瘋了!鬆口,好痛!”
陸遲年咬着她肩膀,那一口下去,力道不輕,疼的她小臉煞白。
真是瘋了!她可不要跟這樣的陸遲年發生什麼不可描述的事。
只是爲時已晚,不管她說什麼,都改變不了結局。
最多是在她說疼的時候,陸遲年說鬆開了嘴。
小巧圓潤的肩頭,那牙齒印格外明顯,白嫩的皮膚如剝了殼的雞蛋,手感嫩滑,那絲絲滲出的殷紅血絲看着就格外扎眼了。
陸遲年低頭,用舌頭捲了那滲出的血,一點點舔乾淨了血絲。
“疼嗎?”
見她泛紅着眼,噙着薄薄水霧,可憐兮兮的望着自己,陸遲年暗歎了口氣,“對不起,弄疼你了。”
“不過只有這麼做,你纔會長記性。”
“我今天真的是巧遇,不是刻意約着出來的,再說宋黎城跟我之間本來就沒什麼關聯,你完全不需要這麼在意。”
“你明知道我從小到大喜歡的人都是你,其他的人,我是半分都沒心動過。”
以這種方式聽到她親口說這些年,她愛慕的人都是自己,陸遲年既覺得高興又覺得苦悶。
“我知道你對他沒有那種心思,但是他對你有非分之想。”
“當初陪伴在你身邊的人不是我,相反,是我一直在給你傷害。”
陸遲年真正恐懼的是那段過去,豈止是江唸白不願意去回憶,就連他,都不願意再想起過去的事。
她難過的時候,陪伴在她身邊的人永遠都不是自己。
“不是說好了不再去提過去的事嗎?”江唸白知道他在想什麼。
她擡手摸着他臉頰,“我不去想了,你也別想了。”
說着,她主動湊上去親了親他脣角。
剛剛是被迫,現在是自願。
江唸白勾着他脖子,剛欲離開時,被一隻大手扣住了後腦勺,整個人上身是懸空着的。
失去了力氣後,倒在牀上。
青絲如海藻,散亂了鋪展開,紅脣殷腫,潤着一層水光,眉目含春,瀲灩着一層薄薄霧氣。
無意識的微微張着嘴呼吸,柔軟的胸脯隨之不斷起伏,看得陸遲年口乾舌燥,小腹一熱。
“可以嗎?”
他俯下身,輕聲詢問,江唸白臉頰悶紅着,沉思了許久,才點了點頭,“嗯……”
得到了應允,陸遲年纔不再繼續憋着。
從他們同居以來,陸遲年就沒有碰過江唸白。
因爲怕她會排斥自己,怕她會無法接受,所以即便是想要,也會忍着。
他又不是柳下惠,還真能坐懷不亂。
大多數時候,男人都是禽獸,食色性也。
心愛的人整天在自己面前晃悠,卻只能看不能喫,這種感受憋屈到無以復加了。
陸遲年略急切的將衣服扔到了一側,連他都忍不住唾罵自己。
又不是二十歲剛出頭血氣方剛的青年小夥,怎麼如今弄得這麼猴急?
雖然怕江唸白會有其他異樣想法,可陸遲年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他低下頭,吻沿着細嫩的脖子往下,在精緻的鎖骨上留下了一個個落梅紅印。
好在是她已經退了圈,不用再去東奔西跑的跑通告,也不用面對着鎂光燈和社會大衆。
不然,江唸白想打死陸遲年的心都有了。
好死不死在最顯眼的地方留下那麼多曖昧的痕跡,偏生她皮膚太白嫩,稍微有個印子都得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消下去。
“你既打算當幕後老闆,那是不是可以考慮給陸家生個小少爺?”
“……”生孩子?
不,她沒想過。
三年前的事還記憶猶新,所以她一直不敢要小孩兒,而且她身體並不好,誰知道如今還能不能懷得上小孩?
“怎麼了?”見她出了神,陸遲年耐着性子問,隱忍不發。
“陸遲年”
“我在”
“我不想要小孩”江唸白說,“我不想懷孕,你…你能理解我嗎?”
“嗯”陸遲年理解她,也心疼她,自然不會強迫她,親了親她眼角,嗓音愈發低沉,“好,不要小孩就不要小孩,我不會強迫你。”
“謝謝。”
“傻丫頭,這有什麼可值得你感謝的?”當初的事,大抵是在江唸白心底落下了一道疤痕,孩子…已經成爲了一個不可言說的傷痕。
如果沒有那場車禍,大概他們的小孩已經呱呱墜地,如今都會走會說話了。
可是太晚了,事情已經朝着不可挽回的地步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