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查了查,才最終確認了地點。
“我想念念可能是被帶到那邊了,那裏如果沒有人帶路的話,很容易迷路,加上山路崎嶇地勢險峻,很容易出事,念念就算是想逃跑也逃不了,這在一定程度上是降低了她逃跑的可能性,也降低了我們要進去找人的可能性。”
“你認識人嗎?如果我們現在過去,你能找到人帶我們進山嗎?”
時景睿沉思了許久,搖搖頭,“找人帶我們進去不難,難的是怎麼找人,而且你能確保不打草驚蛇嗎?”
“我們現在不知道念念的具體位置,只知道她可能是被困在這裏,如果貿然前去,也許人還沒找到就先驚擾到了綁匪,要是那些人將念念轉移了怎麼辦?那不是得不償失嗎?”
“所以你的建議是,我們先按兵不動?”陸遲年問。
“可以這麼說”時景睿點點頭說,“反正現在知道念念在這裏,總比之前大海撈針沒有頭緒的好,這一時半會兒的,念念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我覺得我們在無法確定匪徒的數量和念念的詳細位置之前,暫時先不要去驚擾到匪徒,避免狗急跳牆了會做出傷害到念念的事來。”
陸遲年想了想,時景睿這一點說的也對,如果他們現在貿然進山,很有可能會被對方收到風,萬一帶着江唸白轉移了地點,或者在半道上,江唸白出了什麼意外,那他們都等於是白忙活一場,這些事對他們來講都很不利,沒辦法保障江唸白的安全,陸遲年也不敢貿然的就過去找她。
理智告訴他,現在不能夠去找江唸白,可是感情告訴他,他已經受不了了,現在必須要去找江唸白。
江唸白不在他眼前,他真的無法安心。
“只是去附近的鎮子上,不會驚擾到他們。”陸遲年說,“我不想等下去了,哪怕近一點也好。”
時景睿大致是可以理解陸遲年現在的心情的,江唸白失蹤,他的焦急比誰都要厲害。
思來想去,時景睿同意了,“那我帶路吧!”
“我去過那個地方,也知道位置,我帶你過去最合適。”
“好”陸遲年一刻都不想等,他想連夜趕過去,時景睿拒絕了,他說,“你冷靜點,我知道你現在很着急,迫不及待的想見到江唸白,可是你現在還有孩子,還有公司,如果不事先安排好,你走了,這裏怎麼辦?”
“……”陸遲年沉默了半晌,才頹然的坐在了辦公椅裏。
是啊,他現在還不能走,這裏的事情還沒處理好,他就沒辦法安心離開。
如果他走了,這裏肯定會變得一團糟,只有先將榕城的事處理好,他纔可以離開。
“這樣吧,明天中午我們過去,大概晚上就能到那兒了,你也別急。”時景睿提議道。
陸遲年沒有異議,因爲只有時景睿知道那邊的情況,也只有他知道具體位置,他們這次過去只是去踩點,順便打聽消息,能夠離江唸白近一點也好,至少他知道江唸白就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還好好的活着。
——
江唸白醒過來的時候,徐子文早就醒了出門買早餐,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江唸白蹦躂着往牀邊走。
他上前扶了她一把,說道,“我看你這樣,要想逃跑,難度可就更加大了。”
“……”江唸白無話可說。
因爲她這樣,確實沒辦法離開,腿疼的厲害,別說是逃跑了,她就算是想離開這間屋子都很爲難。
“老實跟你說,這鎮子比較亂,我勸你還是死了那條想逃跑的心吧!這鎮子上混混癟三多,再加上這裏窮鄉僻壤的,很多單身漢找不到老婆,像你這種水嫩的女人出現在這裏,如果身邊沒有人護着,早就被抓走了。”
江唸白挑眸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分辨他話中的真假。
“你要是不相信也沒關係,我不會攔着你逃跑,總之,這裏可不是榕城,越是窮困的地方越容易出現意外。”徐子文不是在嚇江唸白,這個地方確實不安全,單身女性尤其是長得漂亮的女人出事的更加多,這一點,如果江唸白真的是不肯信他,那他也沒辦法。
將來被人擄走了,他可不會去救她。
江唸白其實沒有想過要逃跑,她只是想聯繫陸遲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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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要離開這裏,憑着她自己一個人,確實有難度,因爲她現在腳受傷了。
一個女人要離開,是很爲難的,萬一碰上什麼別有用心的壞人,那到時候,她可真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快喫吧,喫完了,我還得去買東西。”徐子文買的早餐還算豐盛。
似乎被關起來的這段時間內,跟着徐子文,徐子文也沒有虧待過她,衣服也都是全新的,伙食也很好。
如果不是因爲遠離了陸遲年和孩子太久,她擔心江城天會對陸遲年不利,她也不會這麼焦急。
等喫完了早餐,徐子文就出門了,臨走前,他說,“我奉勸你一句,最好鎖緊門,除了我以外,誰敲門都別應聲更別去開門,要是你被其他人帶走了,我可不會去救你。”
“說不定他們會把你帶回家裏囚禁着,強迫你給他們當老婆生孩子,也有可能被賣到更加偏遠的地方。”徐子文說這話不是在嚇唬江唸白,這一帶確實太亂了,不安全。
江唸白點點頭,他走後就將門反鎖了。
她不覺得徐子文會欺騙她,因爲沒有必要,徐子文欺騙她得不到任何的好處,所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江唸白可不想被其他人擄了去,到時候要想回到陸遲年身邊,就更加不可能了。
躺在牀上,很快就入了睡夢中。
她也不知道徐子文是真的去買東西還是去辦事,她只知道很困,很想睡覺。
這一覺睡醒,她才發現了不對勁。
身體提不上力氣,耳邊嗡鳴聲陣陣,似乎有人在說話。
“大哥你看!我就說昨天看見了有人帶了個漂亮的小娘皮到我們鎮子上來了,你瞧瞧,這皮膚嫩的都能掐出水來了,比春子她們那羣搔首弄姿的女人可要漂亮多了。”
那人摸了摸下巴,目光猥瑣的在江唸白身上流連,“不錯,確實是個好貨,咱們鎮子上哪有這麼漂亮的女人?”
“老大,你說會不會也是被從外地拐來的?”
“有可能,你看到的那個男人長什麼樣?”
“沒太看清,不過那個男人長得好像也挺不錯的。”
“管他呢”被喚作老大的男人伸手狠狠掐了她胸脯一把,說道,“這兒是我的地盤,我要玩個女人怎麼了?老子還怕了他不成?”
“老大說的是!老大您就是這裏的王,誰敢跟您橫,兄弟們就打得他滿地找牙!”
他不耐煩的將人一把推開,“別擋着我,都多少年沒遇見過這種極品貨色了,讓我好好享受享受!”
……
江唸白使不上力氣來,只聽到對方下流的話和不斷在身上摸索的手,覺得噁心想吐,又沒辦法出聲。
她很害怕,從沒如此希望過徐子文快點回來,再不回來,她可能就真的要淪爲其他人身下玩物了。
這羣癟三不止給她下了藥,還特地挑在徐子文出門的時候闖進來想要侮辱她!
“呵”剛急着脫褲子的人聽到自門口傳來的一聲冷笑,頓時一怔,回過頭去,看到容貌硬朗的男人正靠在門框邊看着他們。
徐子文嘲諷道,“你們膽子也真大,我的人都敢動!”
“你誰啊你?”
他也懶得跟他們廢話,見江唸白還半死不活的躺在牀上,就知道肯定是被下藥了。
難道是早上的早餐?
說得多反而累贅,徐子文上前跟拎雞崽一樣將人從牀上扯下來,一腳踩在對方胸口,狠狠碾壓着,“敢在眼皮子底下動手,真不要命!”
“你!”
“滾”徐子文鬆開了腳後,說道,“立刻滾出去,再讓我看到你們,我見一次打一次”
“你…你等着!”
徐子文無所謂的大大咧咧坐在了牀邊,等着那人連滾帶爬的滾出去後,他才拍了拍江唸白的胳膊說,“瞧瞧,這回能證明我說的都是實話了吧?”
“這邊比你想象中的還要亂,大街上被搶走人也不是一回兩回的事了,這次如果不是我回來的及時,說不定你就得跟那種上不得道的流氓春風一度了。”
他是早就注意到了有人盯上了他們,不過對方的注意力都在江唸白身上,徐子文明白這裏漂亮女人的存在無疑於就是個禍端,只會招惹災禍。
江唸白在這裏就是出挑的存在,肯定是會引得別人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