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想過讓一個未婚女人多次出入自己的家,甚至讓她去接近自己已經結婚的兒子有多麼不妥,被陸遲年這麼一說,傅怡才恍然大悟。
這事兒,確實是自己思慮不周,做的有點過火了。
她想了想去,在送他們離開的時候,傅怡送江唸白上車時,輕聲跟她說,“念念,媽沒想那麼多,以後媽會注意的。”
“……”江唸白愣了會兒,搖搖頭,“媽,您別這麼說,我不是在責怪您,也不是跟您甩臉色,我剛剛只是一時情急纔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江唸白知道君家對陸家有恩,現在君家的人還在國外,只有他們的女兒君薇孤身一人回了國,傅怡肯定是想要多照顧君薇一點的,畢竟女孩子家家的,一個人在外地也不容易,君薇從小就在國外長大,對國內的事務還不熟悉,於情於理,作爲東道主的陸家是應該多多幫忙照看君薇。
剛剛,她是沒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才說出了那樣的話,她從裏邊出來後就有點後悔了,覺得自己實在是不懂事,傅怡那麼疼愛自己,自己卻給她擺架子,還害得她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
尤其是現在傅怡還來跟她道歉,江唸白更加心底愧疚了,她覺得自己太不懂事。
當人兒媳婦的,理應好好照顧老公和婆家人,她不止沒有照顧過他們,還反過來,總讓他們爲自己操心。
江唸白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傅怡就開口了,“我跟你媽媽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我希望作爲她女兒的你也能夠過得好好的,獲得幸福,以後啊,你也不要太拿我們當外人,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就跟我們直說,比起外人,我當然會更加偏向你。”
傅怡這話是真心的,她想好好幫穆青照顧她的女兒,所以當初才努力的撮合江唸白跟陸遲年交往,就是爲了就近照顧江唸白,她知道江唸白喜歡自家兒子,傅怡也樂於成全,想幫着江唸白擁有她深愛的男人。
這一點,到現在都沒有改變過。
雖說她是挺喜歡君薇,可比起江唸白來,她當然更加偏心於江唸白。
她現在只希望江唸白能夠跟自己的兒子好好的,省得多生事端。
回去的路上,江唸白緊抿着脣,喃喃的問道,“我剛剛是不是很不懂事?那種態度,讓媽很失望吧?”
“你別擔心,媽她是個很開明的人,不會跟你計較你的無心之失。”陸遲年覺得江唸白糾結在這個事情上有點好笑。
傅怡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這個當兒子的人很清楚,她根本就沒有跟江唸白置氣過,不然當初也不會竭力湊合着他們兩個人,甚至還做出了荒唐的事。
三年後重逢,江唸白不願意再次敞開心扉接受自己,着急的傅怡纔想出了一個餿主意,將江唸白帶到了他身邊,還給他們兩人下藥。
這件事說起來,陸遲年到現在都覺得傅怡膽子真的是太大了。
一把年紀了,還會去做這種幼稚的事,活像個還沒長大的小孩子。
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用出來,陸遲年都覺得臉上沒光。
“你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江唸白抱着孩子看陸遲年望着車窗外,喊了幾聲都沒有反應,才略帶不滿的開口問了句。
陸遲年斂下了思緒,朝她淺淺一笑。
這回去的時候,是陸宅的司機送他們回去,江唸白抱着孩子坐在後座,陸遲年又不放心她,所以纔跟着她一起坐到了後座。
“我來抱孩子吧”陸遲年伸手過去想要接過孩子,“你抱着很久了也不舒服,我來抱孩子。”
他一邊說着一邊將孩子從江唸白手中抱過來,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黑溜溜的眼睛轉來轉去,臉蛋肉肉的,白白嫩嫩像是個糯米糰子,他抱着孩子,心漸漸柔軟下來。
剛出生的時候,小孩子還皺皺巴巴的,皮膚泛紅,看着怪醜,現在張開了無關,皮膚也舒張了,他瞧着自己的兒子,是越看越覺得可愛。
這一路幾乎都是陸遲年抱着孩子,等到車子停下,司機幫他拉開了車門,他才抱着孩子下了車。
江唸白看陸遲年小心翼翼的捧着孩子輕聲哄着,生怕磕着碰着的模樣,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她看,陸遲年現在完全就是個孩子奴。
還說自己總顧着孩子忽略他,照她看來,陸遲年也比她好不到哪兒去。
抱着孩子回了屋,陸遲年將孩子放到了搖籃裏。
江唸白正在給孩子衝奶粉,剛剛在車上孩子就哭了一回。
她正專注給孩子泡奶粉試溫度的時候,陸遲年從後摟抱住了她,下巴夾着她肩膀,“陸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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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剛剛不是餵過奶了嗎?”
“我怕孩子餓”其實是她奶水不夠,所以才泡奶粉給孩子,免得孩子餓。
話音剛落,原本還搭在她腰上的手就上移重重捏了她胸前柔軟一下,帶着不易察覺到的笑意,“需要我幫你嗎?嗯?”
他每次看到小傢伙窩在江唸白懷裏佔領着最柔軟的地方,他就口乾舌燥。
陸太太好像生完孩子後,身材更好了,胸部也漲了不少。
只可惜他只能看不能喫,手順着衣襬滑進去,在滑膩的肌膚上游走,“我很樂意幫你。”
“滾”江唸白惱羞成怒之下,兇狠的瞪了陸遲年一眼,理了理衣襬,臉頰泛紅。
手被扯出來,江唸白泡好奶粉後就走了,陸遲年無奈輕嘆。
自從孩子出生後,他這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江唸白事事都以孩子爲先,將他排在最後,這也無可厚非,畢竟那是自己的兒子,他也不能說什麼。
但是!但是每次看到江唸白餵奶真是種折磨,陸遲年心癢難耐想要上前碰一碰,甚至想要擠走孩子,代替自家兒子的位置。
搖了搖頭,將腦海內亂七八糟的想法都壓了下去。
孩子被帶回來了,這意味着他們二人世界的時間也到頭了。
陸遲年總時不時的會去騷擾江唸白,不能將人喫進肚子裏,總得給他點甜頭讓他充充飢,想盡辦法在她身上揩油。
這樣做,最後遭罪的人往往是陸遲年。
難受的只有他,撩撥到最後,最先受不了的人就是陸遲年,匆匆跑進浴室,隔絕了那讓他魂牽夢縈的人。
陸遲年在帶着孩子,江唸白去洗澡了。
見孩子睡熟了,陸遲年才動了心思。
——
浴室內,水霧繚繞。
朦朦朧朧間,依稀能看出玲瓏有致的身段。
水聲掩蓋了開門聲,以至於江唸白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人已經被按住了,手被緊緊抓着動彈不得。
看到陸遲年,她先是一怔,“你瘋了嗎?”
“嗯,快了”陸遲年神情隱忍。
江唸白看他似乎忍得很難受,才軟了心腸,沒有推攘了。
半推半就的隨了他,事後,陸遲年將疲軟的江唸白抱着出了浴室。
孩子還沒醒,喫飽了就在睡覺,不睡個幾小時是不會清醒的。
他輕輕將人放到牀上,親了親她額角後,原本平息下去的慾念漸漸又擡了頭。
江唸白眯着眼睛,不耐煩的推了他一把,嗓音軟糯,“別碰我,我好累”
“忍一忍就好了”陸遲年親了親她脣角,不捨得她太累,才忍了那念頭,拉過被子幫她蓋好。
雖說沒能盡興,但是有得喫就不錯了,他很滿足。
知道剛剛累到了江唸白,所以纔沒有繼續騷擾她,任由她酣睡着。
陸遲年摟着江唸白睡下,半夢半醒間被孩子的哭鬧聲吵醒了,江唸白也迷迷瞪瞪的想起來,陸遲年按住了她,“你睡會兒,我去就行了。”
帶小孩是件很爲難很喫虧的事,剛剛出生的孩子不是吵着喫就是昏昏睡着。
最磨人的就是這孩子睡飽了一醒過來,如果身邊沒有人陪着就會哇哇大哭,吵得他們晚上沒有時間休息。
怕影響到江唸白,陸遲年才下了牀,抱着孩子出了臥室,在走廊上,他輕聲哄着正哭鬧不休的兒子,眼底血絲遍佈。
好不容易纔將孩子哄好,小祖宗還沒有要睡的意思,陸遲年只能抱着孩子去了嬰兒室待着,省得吵到江唸白。
這一夜,他都守在兒子身邊。
折騰了幾個小時,小傢伙才很睡覺,陸遲年就躺在鋪着泡沫板的地上睡了,什麼都沒蓋。
江唸白早上醒過來,來找陸遲年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躺在地上睡了的陸遲年。
她踱步進去,看到搖籃中的寶寶酣睡着,她輕嘆氣,拿了被褥過來給陸遲年蓋上。
看到他眼窩下的青黑,江唸白也猜得到昨晚上這孩子肯定是折磨了陸遲年一晚上沒休息,導致現在陸遲年一點精神都沒有,窩在這兒就睡了。
指尖輕輕拂過他臉頰,江唸白半跪着,低下身緩緩靠近。
眼睛閉着,她低頭親下去,恰好,陸遲年微微側過了頭調整了位置。
這原本應該落在臉頰上的吻落在薄涼脣瓣上,陸遲年擡手扣住了她後腦,固定着她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