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領導的貼身男祕 >第1295章 一個人的謎語(二)
    萬端鵬看他講完後,鄭主管一言不發的站了起來,在屋裏慢慢的轉悠起來,他知道鄭主管在考慮這件事情,就寬慰道:“鄭主管,依我說,咱們根本不必太在乎這件事,行政單位的人閒了就喜歡傳些什麼謠言來消遣,橫豎那塊地當初交易的時候咱們倆還都沒來河陽,他們就算是鬧出事情來也斷然連累不到咱們,如果真有人暗中吞了人家那麼大數額的好處,被鬧出來付出代價也是自作自受,說不定對咱們來講是好處也未可知。這一點,也是我始終沒有給你彙報這件事的原因之一”

    鄭焰紅明白錯怪了萬端鵬,以萬端鵬的立場,的確是沒必要跟她保持距離,反而去親和另一派的,畢竟,她目前的優勢已經毋庸置疑,若是做了那樣的選擇,除非萬端鵬腦袋被驢踢了。

    “端鵬同志,我剛剛說話重了些,你不要在意。我這人的性格你是知道的,若是我認爲夠不着我發火的人,我是絕不不顧情面的,你理解就是。”

    鄭焰紅轉悠一陣子之後坐下悠然說道:“你說得對,這件事咱們還是不管不問的好,我沒事了,你去忙吧。”

    萬端鵬鬆了口氣,笑着說道:“是啊,咱們又沒有喫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管他們怎麼鬧騰呢。依我說你連那個林芳兵要求調走的事情也別管,越是她們被逼急了,越可能翻臉的早呢。”

    鄭焰紅一曬說道:“好了好了,還是穩定大於一切,只要不損害到工作跟紀律國法,還是安生點好。”

    萬端鵬有些尷尬的笑笑走了,鄭焰紅卻收住了笑容,她把付奕博叫進來,又密密的交代了一些事情,付奕博答應着安排了她纔開始忙工作了。

    中午,是河陽市四大班子春節前的聚餐活動,也是忙了一年大家一起熱鬧熱鬧輕鬆輕鬆的意思,每年都有類似的活動。

    鄭焰紅出現在宴會上之後,絲毫沒有上午憂心忡忡的模樣,談笑風生的十分興致高,端着酒杯說今天她這個主管率先破例,中午就飲酒一次,以感謝大家同舟共濟,共同努力,纔有了河陽今年的大起色。

    鄒天賜也結束了他的神出鬼沒,出現在宴會上,對鄭焰紅的祝酒詞他不甘人後,代表政府感謝大家,興致看起來也很是不低,完全看不出來他心煩意亂或者是魂不守舍的跡象,看起來,個人涵養是很必要的。

    因爲這是一年到頭的唯一一個純消遣式宴會,勞累了一年大家也都有種輕鬆的愉悅,一開始的官面話都說完後,就是很隨意的酒宴,集團委主要的常委們坐在一桌,大家都開始說笑話了,後來萬端鵬就提議說,乾脆大家都必須講一個雅俗共賞的段子,否則就要罰酒,大家轟然叫好,並且異口同聲的要求鄭主管帶頭講。

    鄭焰紅原本想講一個古代的笑話,但是想起上午的事情,心裏對這些個表面看起來道貌岸然,肚子裏卻滿是鬼胎,居然被別有用心的人散步的一些謠言都弄得心神恍惚,連班都不好好上的人們有些輕蔑的氣惱,想起趙慎三曾跟她講過的一個譏諷領導們心裏有鬼的段子,就莞爾一笑說道:“你們都讓我講,那我可就真講了啊,如果是太俗你們可別笑話我。”

    大家哪裏會笑話鄭焰紅俗,幾乎所有人都唯恐她不俗纔對,爲什麼讓她先講,就是想讓她定個調子,大家才能確定可以發揮到哪個範圍,立刻起鬨道鄭主管講的越俗越好,常言道大俗纔是大雅,今天是慶功會,必須俗到極致才熱鬧。

    鄭焰紅笑嘻嘻說道:“說一個酒鬼到酒公司應聘,品酒十幾種,酒鬼均說出了酒的年份、度數等,考官們無不震驚。經理向女祕書使眼色,女祕書接了杯尿遞上,酒鬼品後說:女,23歲,有身孕2月頓時全場鴉雀無聲。酒鬼以爲應聘失敗,怒道:如果不把這份工作給我,我就把孩子他爹說出來在場的幾位領導異口同聲道:你被錄取了”鄭焰紅講完,全場爆發出了一陣歡暢的笑聲,劉萬舉已經跟萬端鵬做過了溝通,明白了鄭主管並沒有怪他們,心裏一塊石頭落地,此刻唯恐捧場捧得不到位,劉萬舉又是個皮裏陽秋的人物,等大家的笑聲漸落,他偏生誇張的嘆息一聲說道:“唉,爲什麼我不是那酒廠的領導啊,若是我在那裏,一定堅決不錄取這酒鬼,那就顯得我高風亮節了。”

    吳紅旗接茬問道:“爲什麼你那麼高風亮節呀”

    “因爲我沒有占人家小姑娘便宜,我心裏沒閒事,坦蕩啊別人都吃了肉了,我還不能落個名嗎要不然我豈不是太喫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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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劉萬舉偏生不笑,一本正經的反駁道。

    這一來,更引起了一陣狂笑,這一次笑聲落後,鄒天賜突然似笑非笑的看着鄭焰紅說道:“鄭主管這個段子我聽說過,不過我聽的版本比你的長,大家要不要聽聽後續呀”

    大家都是唯恐不熱鬧,自然一疊聲的要聽,鄒天賜就說道:“招聘會結束後,那酒鬼小夥子回到家裏,末幾,酒廠女祕書敲門進來了,對那小夥子笑着說道:老公,今天我們配合的不錯吧拿給你的樣品都是我讓你事先背熟的,最後那杯尿也是我讓你詐他們的,要不然,你哪裏能得到這份工作。那小夥子一曬說道:切,老子被他們戴了那麼多頂綠帽子,現在收點利息還不該啊這纔剛開始,總有一天,老子要把這家廠子都給搞倒了才解氣。女祕書說:又不是所有領導都跟我有一腿,遇到不怕的你能怎麼樣小夥子說道:沒聽說過樹倒猢猻散嗎有人打量着沒佔你便宜可以有恃無恐,廠子倒了他們也得滾蛋,這就叫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鄒天賜說到這裏,突然間突兀的結束了他的畫蛇添足也罷,狗尾續貂也罷的闡述,全場一片面面相覷,誰都不覺得他續上的內容可笑,也沒誰琢磨透鄒天賜續這段話有什麼必要性。

    鄭焰紅第一個輕輕的鼓掌起來,一邊拍着她的巴掌一邊笑道:“呵呵呵,很精彩很精彩天賜總經理這麼一續,這個段子才當真是完整了,即譏諷了那些色狼做賊心虛,又譏諷了小人得志野心勃勃,來告訴大家團結一致才能保持不敗,哈哈哈,當真是很精彩啊”

    鄭主管這麼一說,大家都聰明起來,一起鼓掌讚歎兩個領導一起說的這個段子恐怕是無人能超越了,接下來大家都各自說了些,也都是尋常酒場上的那些內容,一直喫飯到兩點鐘才結束了。

    下午回到辦公室,吳紅旗進來彙報集團委的工作,這是辦公廳早就安排好的日程也不奇怪,彙報完之後,吳紅旗卻沒有走,微笑着說道:“鄭主管,今天你聽到稀罕事了吧”

    鄭焰紅微眯眼睛看着吳紅旗,半晌方笑了說道:“怎麼,紅旗主管想再警誡我一次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道理嗎”

    吳紅旗沒有被看破心事那種窘迫,坦然的點頭道:“鄭主管敏銳,雖不中亦不遠,我想說的的確跟這個警誡有關。”

    “呵呵呵,是啊,我今天的確聽到了一件稀罕事,這件事本身也許並不稀罕,稀罕的是原本不該出現的卻出現了,時間很稀罕。”

    鄭焰紅暢快的笑了,真的如同萬端鵬給她分析的一般做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來。

    “這件事的確沒那麼簡單,無論是不是空穴來風,最起碼這股風已經影響到了鄒總經理的心情,他心情壞了,就等於咱們這棟大樓的一半位置出了毛病,你這位掌方向盤的大掌櫃不出面修理,沒準毛病會越來越大的,等這輛車擱淺的時候,也許就是鄒總經理所說的皮之不存了。”

    吳紅旗說道。

    截至目前,鄭焰紅也好,吳紅旗也好,誰都沒有揭破他們所說的這件事到底是什麼,但兩人彼此都明白對方是清楚指的哪件事,這種狀態就很好玩了。

    “我不想管。”

    鄭焰紅把兩隻手的十根手指交叉在一起放在桌子上,輕鬆地看着吳紅旗說道:“我已經糊里糊塗做過一回大慈大悲的觀世音了,還是被人用激將法逼上去的觀世音,現在我想明白了,誰多吃了誰鬧肚子,左右當時我還沒來,不管。是個頂天立地的巨人,絕不會因爲一兩顆粉刺就壞了整張臉,皮是不會不存的,頂多,也就是擠哪裏哪裏疼罷了。”

    吳紅旗跟鄭焰紅搭班子越久,反倒越是對這位上司摸不透,她該犀利的時候可以瞬間化身一柄絕世寶刀,刀一出鞘鮮血四濺,該迷糊的時候迷糊的十個鬧鐘叫不醒的瞌睡蟲也比她機靈,該耍賴的時候就如同現在,用女人特殊權利界定範圍內的嬌憨一推六二五,連撒賴都做得乾脆利落。

    無奈的咂咂嘴,吳紅旗說道:“我倒是覺得,還是把芳兵同志調出河西比較好,無論那件事是真是假,她離開了好比是澆熄了導火索,如果這個炸藥還繼續會響,足以說明這股妖風跟林啓貴父女沒有任何關係,純粹就是指向想指的方向,如果她走了就平息了,那麼也就可以看透滿謙宜的本質了。”

    鄭焰紅不置可否的說道:“也不急,總不能只對準這一個人做一次調整,過罷年再商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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