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趙慎三也沒有帶任何隨從,用的是轉到省醫進一步治療的名義,單身一人抵達省城,連司機都打發走了。到了省城第一步也是先跟賀鵬飛聯繫了一下,故意大張旗鼓的用盧博文的面子去省醫辦理了住院手續,住進了他的級別原本不夠住的高幹病房,一切都安置好以後,鄭焰紅跟靈煙也給他送來了晚飯,就在病房裏吃了。
鄭焰紅看趙慎三喫的狼吞虎嚥的,還不停的讚歎飯菜真的好喫,就譏諷的說道:“真好喫嗎?我還以爲你呆在桐縣有那些美女下屬們給你送喫送喝還投懷送抱的,趙書記樂不思蜀不捨的章省城住院呢,這次怎麼那麼難的自己想通了啊?難不成那朵花上刺太多,趙書記採摘的時候扎到了手不成?”
靈煙看趙慎三一口稀飯差點被鄭焰紅一番話噎的嗆住,在那裏臉紅脖子粗的咳嗽,就嗔怪的罵道:“紅紅你這個死丫頭,他正喫飯呢你損他幹嘛?看把他給嗆的!再說了,小三的人品我可是絕對可以替他打包票的,你不準總是欺負他!”
鄭焰紅一撇嘴就想開口,趙慎三卻搶着說道:“媽,您真是瞭解我,要是按這個死妮子的邏輯,我非得到原始森林裏去上班她才放心……哦,這也說不定,她說不定還會懷疑我勾引母野人的。”
這一下可就連鄭焰紅都撐不住笑了起來,靈煙就說道:“是啊,小三在桐縣那偏遠的地方上班原本就夠苦了,天天在招待所能喫到什麼好飯菜?現在喫口飯你都不讓他順心,小心我告訴你爸爸打你。”
趙慎三幸災樂禍的笑了,鄭焰紅收住了笑容沒好氣的說道:“得,我反倒成了壞人了!媽,您也太偏心了吧?趙慎三沒您說的那麼可憐,那縣裏可是他最大,想喫什麼飯沒人送上門啊?連那裏的縣長都主動往他懷裏鑽呢!”
“紅紅,你怎麼亂說話?不要這樣子,劉涵宇是個女同志,別壞了人家的名聲。”趙慎三低聲提醒道。
靈煙卻絲毫不覺得驚訝的微笑着說道:“我知道啊,小三跟你爸爸這樣的男人,都是萬里挑一的,女人看到了自然都愛的不得了。
咱們要想維護住他們,就只能自己做的更好,讓他們覺得除了咱們,沒有人能給他更大的幸福,這樣子纔是女人該做的事情,嚴防死守或者是喫醋拈酸可不對,那是越來越把他們推遠了呢。”
萬萬沒想到溫柔的靈煙居然這麼理解問題,這下子趙慎三得意洋洋,鄭焰紅垂頭喪氣,但也沒法子反駁,嘔了半天才低聲嘟囔道:“好啊,那我就讓趙慎三時常體會一下我給他的‘最大’幸福。”
趙慎三看着鄭焰紅說道“最大”兩個字的時候眼神裏閃動着的邪惡光芒,居然打了個冷戰,趕緊求饒道:“罷了罷了老婆,我可沒有媽說的那麼大魅力,您也很不必害怕我被別的女人挖了去,我永遠永遠都是您的好不?”
熱鬧了一陣子,靈煙就說盧博文今晚有會,可能快散會了,要是晚了就不過來看趙慎三了,讓她們安心休息,她要先章去了。
送走了靈煙,鄭焰紅章到病房關好門就問道:“好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打的什麼注意了吧?是不是黎遠航央求你什麼事情了,你覺得不好辦就躲到這裏來了?”
趙慎三想來一定是黎遠航怕他告訴鄭焰紅,提前自己做了預防性通報,就含糊的說道:“這個案子的確越查越亂,那個投資商李富貴確然無疑已經涉案,劉涵宇能否置身事外也在兩可之間,我的確留在桐縣左右爲難,不過……還有很多事情並不那麼簡單,我需要跟李書記彙報溝通一下,免得日後出現什麼大亂子。”
鄭焰紅一凜說道:“什麼?你居然打算驚動李書記?那麼我就只問你一句,這件事是否跟一個姓黎的女人有關?還有黑牌轎車一類的事情?三,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你可要慎重考慮清楚,否則的話我寧肯你被打事件不了了之也不希望你去捅這個馬蜂窩。”
趙慎三倒吃了一驚:“難道
鄭焰紅一曬說道:“我作爲一個市長,怎麼會對雲都發生這麼古怪的事情毫無察覺呢?再說經濟方面的手續問題向來都是我最重視的,突然間冒出好幾家中外合資的免稅企業,我能夠置之不理嗎?但我私下讓工商跟稅務部門瞭解了一下,馬上就發現水深得很!
眼下我剛剛接任市長根基未穩,怎麼敢深入調查?而且這個女人跟上面的關係那麼密切,我更加怕再一次陷進之前那種枝葉跟根之間的怪圈裏去,也就只能暫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怎麼你就想動一動了?”
趙慎三伸出右臂攬住了鄭焰紅,用下巴磨瑟着她的頭髮低沉的說道:“老婆,我明白你對這種事情的憤慨比我更甚,你能隱忍不發足以說明你比我更加具有成大事者的能力跟氣度。
其實……我也不是就不害怕,更加不是想要譁衆取寵故意捅這個馬蜂窩,可是這件事彷彿是一個大陷阱一般,從我被打,不,也許是從李富貴帶着劉涵宇投奔黎遠航開始就開始針對我展開了,讓我一步步被牽着鼻子走,終於掉進了他們佈下的陷阱裏。
發展到了現在,因爲我的被打事件,公安局在調查中居然發現了這個龐大的背景,現在公安局長問我該怎麼辦,你說我能對他說我不管嗎?
當然,截至目前,我也沒有下定決心要捅開,只是想以私人的關係先跟文彬書記通通氣,聽聽他的意思,如果他要查那就不再是我獨自冒險了,如果他不查,那我也就正好順勢收兵。老婆,你看我這樣打算怎麼樣?”
鄭焰紅一聽趙慎三已經思考的十分穩妥了,就欣慰的笑道:“呵呵呵,行啊,我的小哥長大了成熟了嘛,我還以爲你依舊是那個嫉惡如仇,發現不正之風就迎頭痛擊的憤青呢!能夠妥善考慮就很好,那就照你說的辦吧。
不過你跟李書記說的時候要儘可能的隱含一些,不能一下子把問題攤給他,然後擺出一副‘我看你怎麼辦’的架勢,這樣子最容易形成一幅你讓領導不得不做出選擇的樣子,我相信你的公安局長這樣子對你的時候你心裏一定不會太舒服對不對?怎麼說我想你會懂的。”
想起來喬向東得到他章復說來省裏請示時那張狐狸臉,趙慎三的確很有一種上當受騙的不舒服感,聽鄭焰紅提醒他就更加感動的吻住了女人的紅脣,含糊的說道:“老婆,我愛死你了……”
鄭焰紅被他吻得透不過起來,不由得就軟在了他的懷裏,當他終於鬆開口的時候,卻猛然間換上了一副上刀山下火海般的慨然表情對鄭焰紅“悲憤”的說道:“老婆,來吧,我準備好了,你還收公糧吧!”
“趙慎三,你這個無賴!”鄭焰紅被他的表情嚇得一愣,猛然間聽他居然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而且還是用這麼嚴肅的情緒說出來的,登時咬牙切齒的罵着就撲了上去,咬住他的喉嚨死不放鬆,而他則一邊驚叫求饒一邊把魔爪伸向了她的豐盈,登時,一場混戰迅速發展成爲肉搏戰了……
這就是幹部病房的好處了啊!做完了治療,只要你不按鈴,護士是不會進來打擾的。而且這套房外面還有一個會客室,裏面的病房把門一鎖,自然私密性極強,所以這對夫妻在裏面盤腸大戰三百章合也無人知曉了。
當鄭焰紅香汗淋漓的從趙慎三身上爬下來的時候,滿臉的心滿意足奸詐的輕笑道:“老公,還有餘糧嗎?要不要再收一次?我的倉庫還空閒得很呢!”
趙慎三滿臉的驚悸趕緊搖頭道:“沒了沒了,一粒都沒了!絕對是彈盡糧絕,您高擡貴手放過我吧!”
女人如同一個攻克了碉堡的勝利將軍一般得意的大笑着,閨房之樂也終於告一段落了。
第二天一早,趙慎三就給喬遠征打了電話說他已經到了省城,隨時等候李書記有空召見。喬遠征跟李書記彙報後,就幫他安排在了下午四點鐘,他也就趕緊準備該如何彙報了。
之前趙慎三在縣裏住院的時候因爲怕父母奶奶擔憂就瞞着家裏,現在在省城住院總不能不讓父母知道,於是鄭焰紅上班去之前把他父母都接過來了,當然不敢說是被壞人打的,只說是交通事故,就這樣父母也嚇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