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有點想知道。
另一個我拿着簪子,有些欣喜的道:“好漂亮,這個很貴重吧?”她雖然滿臉的欣喜,但是想到貴重,又有點不確定的問道。
“不算貴重,我想你一定喜歡,這個簪子,要記得一直都戴着,生生世世,都不要丟掉了。”君彥看她,滿目深情的說着,我難受不已,看着他們含情脈脈的注視着對方,心想着,他們當年一定很相愛。
“我知道了,我很喜歡,非常喜歡,一定會生生世世都戴着的。”另一個我臉上帶着紅暈的說完,然後抱住了他。
兩人旁若無人的抱在一起,我看着,深吸了一口氣。
雖然內心有點……嫉妒,但是那也是我呢。跟自己喫什麼醋呢?我在心中想着。
“咦,那邊的那個女孩子跟我好像……”抱着的時候,另一個我開口道。
不知道爲什麼,從她發現我的一霎,我似乎感覺到了君彥對我的敵意……
但是我的身體卻動不了了,而且嘴巴也不能說話。
另一個我慢慢的走近,低聲驚呼道:“真的是我,她穿的衣服好奇怪,打扮也很奇怪。”
她看着我,輕聲打量着,我看到了這個不一樣的自己,內心忽然又多了想法,君彥是不是特別喜歡優雅的我呢?
想想一千年前跟一千年後,我們兩個人的區別還真是大呢……
一個貴爲九天聖女,一個卻窮困潦倒。
她一直打量着我,而君彥卻一直皺着眉,面色陰鬱的看着我,跟他是鬼的時候一樣,充滿了敵意。
大概是覺得我破壞了他跟情人的約會吧?
另一個我,好奇的伸出手指,點在了我的眉心。
我忽然感覺後背一陣劇痛,火辣辣的痛,我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可是卻什麼都做不了。
另一個我看着我,滿眼的震驚,就是君彥,也很震驚的看着我。
我感覺自己的脊背越來越痛,不自覺的彎下了腰,整個人痛得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而就在此時,我聽到了朱雀的叫聲,那一聲發自內心的召喚,似乎是在歷經了千年的沉睡,忽然醒來的喜悅。
我感覺後背火辣辣的要被撕裂了,而就在此時,撲的一聲響,我感覺有東西從我的脊背鑽了出來。
我不自覺的回頭,卻見我的身後,有一對翅膀,慢慢的,翅膀展翅而開來,我像是傳說中的天使,但是我只對,我絕對不是天使。
而就在此時,眼前的君彥跟楚洛依都定住了,在那一瞬間的驚訝,定格在他們的臉上,隨即……他們便消失了。
我的面前出現了一面巨大的鏡子,鏡子裏照出我現在的樣子,眉心有一個花紋,有點像是朱雀頭上的羽,而我的身後,的確是有一對很大的翅膀,說是翅膀,不如說是火組成的。
翅膀在迅速變化着,慢慢的,翅膀脫離了我的身體,然後化作一隻朱雀,朱雀在我的頭上飛了三圈,也叫了三聲,然後就化作一個朱雀圖騰,直接打在了我的脊背上。
又是一陣火辣辣的痛,我不自覺的倒吸一口涼氣,身
子也猛地向下墜,我被嚇了一跳,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在房裏,而我的額頭上,居然滿是汗水。
然而鏡子裏的我,還是原來的我,沒有任何的變化。
我嘆息了一聲,那只是夢,我真是想多了。
可是,君彥到底有沒有給那麼一支簪子給曾經的我呢?
如果給了,那支簪子,現在在哪裏呢?
很想問問,但是君彥也不在。
我洗了一把臉,然後打開門。剛打開門,就看到準備敲門,已經揚起拳頭的葉政煊。
“呃……怎麼?”我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
“叫你起來喫飯啊。”葉政煊道,說完,他就讓開了路:“請~”
我看着他這老不正經的跟個小太監一樣,不自覺的搖了搖頭:“你真是越來越逗了,好好一個美男子,不當男神,非要當男神經。”
“可不就是男神經適合我嘛。”葉政煊笑着道,我們一起下了樓。
來到飯廳,君斐也在,看到我,他文質彬彬的一笑,然後道:“你們能安然回來就好。”
“那是,也不想想我們是誰!”葉政煊道,一臉的得意。
“別聽他瞎扯。”我拉開椅子坐下來,無奈的道。
“對了……我查到了一些關於段家人的事情,你們要聽聽嗎?”君斐看着我們,嗓音低沉的道。
高千越以及葉政煊,還有老道長,都變得立即嚴肅了起來,看着君斐,都重重的點頭:“想。”
“這事情說起來,也的確很嚴肅,你們如此看着我,我更加覺得嚴肅了。”君斐不自覺的道,我們立即鬆弛了下來,看着他,恢復以往的神色。
“是這樣的,我發現段家的人,似乎也在找一個什麼極陰之地,那地方與我們平時說的極陰之地不一樣,不是醫院,也不是火葬房,而是真正的極陰之地。我想,應該是跟失蹤的人有關係吧。”君斐看着我們,輕聲道。
道長不自覺的蹙起了眉頭:“你的意思是,他們現在找極陰之地,就是爲了把那些抓走的人進行煉化?”
我是不太懂的,只能在一邊靜靜的聽着。
“你不知道,他們是利用上古祕籍,想把那些人練成邪魔師。靈力強大的驅邪師本就難以對付,如果練成相當於可通陰陽兩界的陰兵邪魔師,那到時候我們這些法術,就對付不了了。”君斐面色凝重的道。
“還有這等事情?!那我們得阻止他們纔行!”道長驚訝的道,他後來我們又沒有告訴他這些事情,所以他纔會這麼驚訝。
“嗯,但是阻止,談何容易。這段家人,一個個都是長生不老的,雖然也是利用邪術長生不老,可到底是不容小覷的。超出我們所知曉的陰陽兩界的極陰之地,你可知道在哪裏?”君斐看着道長,一臉的嚴肅。
“超出人世間?那不是第三空間?也就是異次元空間?!”葉政煊不敢相信的問道。
“可以這樣說,這是空間裂縫造成的空間,然而空間裂縫本身的形成就極其艱難,更別說是空間裂縫形成的極陰之地,幾乎是無稽之談。”道長摸着下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