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鬆開繩子後,林羽夕一腳把我踢翻在地上,風一般的衝出房門。我大喫一驚,不知道這丫頭又搞什麼花樣,追出去叫道“你要幹什麼?”
“我要上廁所……混蛋,誰把我屋門反鎖了……”
汗,我明白她爲啥妥協了。
她上完廁所回來,冷着臉叫我滾到對面,把小胖叫過來,並且不許我跟來。過了幾分鐘後,小胖過來宣讀懿旨,說我們倆是仇人,以後不再見面。如果我厚着臉皮不肯走,那也隨便,但只限於在西側活動,不許踏入東側鐵門半步。否則她便不再留任何情面,高我非禮。
好吧,就算我厚着臉皮了,去不去她那邊無所謂,只要能幫工作室賺錢就行了。我小聲問小胖,那碗牛肉麪她吃了沒?小胖咧着嘴點頭說,吃了,並且連麪湯都喝的乾乾淨淨。我一下放心,她肯這麼喫東西,說明已經把仇恨放下了。
我把那件玉觀音交給小胖,叫他送過去,讓林羽夕妥善保管。也囑咐這小子,他父親屍身上找到的那塊白玉,要好好的藏起來,那可能是一件令很多人垂涎的好東西。小胖說你放心吧,這東西我睡覺都貼身帶着,不會弄丟的。
第二天早上,花落和母親李雁羽來了,她們母女倆是專程來向我們道謝的。李雁羽解除了毒咒,家裏也沒了鬼氣襲擾,氣色看上去恢復的很不錯。現在纔看清楚,李雁羽儘管年近五十,但風韻猶存,仍舊很漂亮。跟女兒花落站在一塊,簡直像一對姐妹花。
來了客人,林羽夕迫不得已跟我一同會客,但地點不在她的辦公室,在西側接待室。看來她是鐵了心,不打算再讓我進東側大門一步。
其實要說來謝,主要是謝我。只不過林羽夕是“領導”,當然也成了被道謝的主要對象。而她們又都是女人,李雁羽謝我兩句後,就跟這丫頭親熱的聊起來。而這丫頭也渾忘了昨天的不愉快,被李雁羽一捧,臉上的那個笑容,真比鮮花怒放都要燦爛。
只是李雁羽母女,笑容中卻帶有幾分悲色,明顯還處於對章平潮死亡的傷痛之中。雖然警局懸賞尋找章平潮的屍體,但她們母女心裏清楚,那是再也找不到了。世上對於親人的離去,最大的悲痛,莫過於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聊了半個小時後,李雁羽忽然提出,花落想來工作室做事。因爲這小丫頭經歷喪父之痛後,決心“退出江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本來警局答應她上當警察的,可是小丫頭一想,自己之前身上有前科,並且以後做了警察,還要對自己手下那幫小弟下手,那樣太沒義氣了。
但小丫頭脾氣火
林羽夕一時愣住,我看得出她的心思,工作室重新開張後就不順,沒賺到錢反而惹了那麼多麻煩,並且已經有兩個員工,都超了指標,再招人的話,怕是負擔不起薪酬。
李雁羽也是個聰明人,微笑道:“來之前,花落跟我商量好了。先來這兒義務幫忙,等工作室紅火起來,再給薪水。就算不發薪水,能讓她安安穩穩的待在這兒,那也行的。”
她都說到這份上了,林羽夕還怎麼拒絕?立馬點頭說:“好的,明天就來上班。”
“我今天就上班吧,你看我是踩着點來的。”花落還是急性子。
“那好,今天也行的。你跟小胖做接待員,負責登記業務。”林羽夕笑了,我看她是反正不用出錢,啥時候上班無所謂。
工作室多了漂亮的女孩,兩男兩女,陰陽平衡。並且還有那句話,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我是沒什麼心思,但小胖卻樂壞了。林羽夕雖然也是美女,但那是上司,整天板着臉熊他,根本沒有男女搭配的那種愉悅。花落就不同了,剛剛上班,什麼都要請教他,現在又刻意改變脾氣要做淑女,又乖又溫柔,有這麼個小美女在身邊圍着轉,換誰心裏都會樂開花。
我是徹底沒事幹了,整天縮在屋子裏看電視。實在憋的悶氣,就出去到火葬場轉一圈,找泥犁將軍和閻婆閒聊。它們這些死鬼在附近搜遍了,始終沒找到老黑頭的任何蹤跡。賴東南也跟倆兒子在德陽山找了兩天,太監墳也去了,沒發現老黑頭的行蹤。這雜碎如同人間蒸發,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果還在西嶺,我就不用發愁,就怕這雜碎逃離西嶺,那我們就再也找不到了。不過,我猜測他就算離開了,總有一天爲了鬼符經還會回來。只是,不知要等多久了。
我坐在火葬場外邊遼闊的田地內,想了半天后,決定先不找老黑頭了,把身上七毒鬼舌解了再說。雖然太監墳裏那老糉子,被老黑頭改裝成了血骷髏,但我覺得世上還有妖屍。這不是沒有憑據的猜想,因爲陸家老宅地窖裏的那具乾屍,是從南方帶過來的,說明身上的毒咒不是來自於德陽山太監墳。
至於是不是龍家村古墓,這就難說了。不過從陸精嶽***故事裏,不難得出一條線索,妖屍應該距離陸家不遠。儘管這個故事不靠譜,很可能是陸精嶽爺爺編出來的,可他帶着父親的屍體逃往北方,或許就是在躲避妖屍的追殺,那麼我覺得世上還有第三具妖屍,就在南方,陸精嶽老家附近一帶。
反正現在日子過的挺憋氣,不如出去走走吧,去趟南方轉轉。打定這個主意後,回了工作室,當晚收拾東西,明天就出發。
誰知出門之前,又發生了一件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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