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老老實實從頭交代,把一切真相講清楚,如果你沒有做出什麼大女幹大惡之事,僅有個改年齡的問題,都是可以饒恕的,我們就把你帶出死亡之角,繼續做你的古董生意。
餘四一聽我們知道他改年齡的事,詫異的問:“我改過年齡的事,你們怎麼知道的?”
劉宇魔冷哼道:“若有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這句成語好,是什麼意思?”丁馨接的這句差點沒讓我趴下,老姐你想討好這小子,只說前半句就好了,不必畫蛇添足來個後半句,暴露自己是個文盲。
劉宇魔咳嗽兩聲說:“出去後我好好教你。”
“還有那個套套是什麼,也一併告訴我!”
這下讓我們仨直接暈倒了。
餘四這時哼哼唧唧起來,跟我說剛纔被鐵錐刺穿了肩胛骨,要不是受傷,劉宇魔也不可能得手。現在痛的厲害,得抓緊包紮傷口。我看得出老小子是在磨蹭時間,他必定有什麼作奸犯科的事,不想說出來。我嘿嘿冷笑幾聲,告訴他再給他五秒時間,要是不說,我們立馬走人。
老小子被逼無奈下,嘆口氣說了起來。他出生於一九二一年,剛說出這麼一句,就讓我們喫驚不已,原來老小子將近百歲的高齡了。只聽他接着往下說,他生於軍閥割據年代,後來到了十八歲因爲家裏生活窮困,就參軍了。那個時候正是抗戰時期,他當時隨着部隊轉戰河北河南兩省,最終又回到山東。
他這人狡猾聰明,打仗中從不往前衝鋒送命,見子彈飛過來趴在地上直接裝死。這種伎倆百試不爽,從沒被人識破過。他曾經待過的那支部隊,幾乎死傷殆盡,他是爲數不多的倖存者。由此竟然授予戰功,當上了排長。後來一次戰役中,他的下屬全都死光,只留下他一個人逃進德陽山,沒想到在這兒遇上了一個盜墓賊,那就是蘇震桓。
蘇震桓正在挖盜洞要進太監墳,而老小子急於逃命,沿着剛挖出的盜洞就進去了。倆人相遇後,一個害怕盜墓被抓,一個害怕泄露了逃兵罪責,於是倆人就打了起來。幸好他沒了子彈,蘇震桓身手也不弱,倆人徒手鬥了個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最終累的都跟死狗似的,誰也動不了了,於是達成和解,互不侵犯。
倆人恢復體力後,一起進入墓室,當時的太監墳還沒有人進來過,墓主人還好生生躺在棺槨內。不過棺槨上貼了不少符,看樣子是下葬時就貼上的。那時候他對此一竅不通,蘇震桓比較內行,知道棺材裏的主兒必定是難纏的糉子。
他們也不敢開棺,就收拾了下
墓室裏陪葬的明器。當他們要出去的時候,棺槨發出了詭異的響聲,蘇震桓臉上變色,說這玩意還活着,必須把東西放下才能出去。餘四哪管那麼多,他曾帶兵挖過墳的,怕的是小鬼子,但不怕死屍。提着東西要往外走,結果棺蓋崩飛,老糉子從裏面跳出來了,一看這個,老小子才知道闖了大禍。
他氣的提出來丟在地上,剛要轉身逃走,忽然看到從裹屍布裏掉落出一隻皮袋子。拿起來一瞧,像是牛皮做的,但沒有袋口,四面縫製的嚴嚴實實。摸了摸,裏面似乎有本書,他就想到,有支**曾在四川一帶從古墓裏挖出一本佛經,據說賣了不少錢,這老糉子生前是個太監,而很多皇帝都信佛的,這說不定會是在宮裏偷了一本珍貴的經書,死後陪葬在棺材裏了。
想到這兒,他把佛經揣進懷裏,也不管蘇震桓死活,從盜洞逃了出去。當時德陽山上原始森林地形險惡,日本人也不敢隨便進來,他就找了山洞藏進去。躲了幾天不見有動靜,這才徹底放下心來。拿出那個皮袋割開看了看,是一本很陳舊的線裝古本,封皮上啥也沒寫,裏面也不是經文,讓他不禁大失所望。
書看上去不薄,但裏面內容卻寥寥無幾,只記載了修煉彌合**的文字。他在山上閒着無聊,就按照書上的文字開始修煉。起初沒什麼反應,直到過了半年後,感覺全身有力,奔跑速度大大加快,視力和聽覺都有很大提高。他心裏挺高興的,以後遇到情況,就不愁逃跑了。
如此在德陽山上住了一年之久,實在過慣了野人生活,於是下山了。當時日本已經投降,抗戰結束了,但他還擔心被**發現自己是個逃兵,搞不好會被槍斃。在德陽山下山村裏住了幾年,**被打跑,他才終於鬆了口氣。這時居然又遇到了蘇震桓,當年在太監墳沒被老糉子殺死,只不過比他運氣差點,中了妖屍的鬼發毒咒。
這把老蘇折騰了半條命,後來遇上一個陰陽先生才化解毒咒的。倆人見面一番唏噓,蘇震桓也不提當年他不夠義氣自行逃走的事,倆人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場。蘇震桓不當盜墓賊了,而今偷偷做起了倒賣古董的營生,他本就是個好喫懶做的主兒,就求着蘇震桓帶他上道,從此開始做起這種生意。
過了幾年,運動開始,生意不敢做了,就安安分分的娶了個老婆過日子。天湖附近那座宅子,是他做生意後賺錢買下的。可是不成想,老婆沒幾年就因病去世,也沒留下一男半女。直到運動結束,萬物復甦,蘇震桓跟他又商量着重新開始做古董生意,那個時候,他都五十多歲了,可是看上去卻只有四十不到。
那時候他又賺了不少錢,娶了個媳婦,娶的這個媳婦讓我們差點驚掉下巴,那就是蘇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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