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裏那仨女孩非常興奮,叫嚷着這座山頭怎麼是紅色的?各自拿出手機往前跑過去,卡擦咔嚓拍起照來。
凌輓歌板着臉喝道:“都給我回來?”
這一聲喝,把他們仨嚇得全都吐吐舌頭,乖乖奔回來站在她的後頭。男人婆轉過身面帶殺氣說道:“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論到什麼地方,必須站跟在我後面,不許擅自往前走上一步。不然出了什麼事我不能及時援救,那就怪不得我了!童未未,這次又是你帶的頭,下次再敢,我回去打報告扣你的獎金!”模樣挺威風的,不過我覺得她的做法很正確,人多了必須有個規矩,再說跟在她後面的要求是對的。
一個面色白皙眼睛很大的姑娘,委屈的說:“這次不是我帶的頭,是姜華。”
另一個眼睛細細帶有幾分嫵媚的妞兒,嘻嘻笑道:“是我提議的,隊長別生氣,我們絕不再犯了。”
凌輓歌瞪了她一眼,然後看着另一個略有靦腆的女孩說:“康倩,你別跟着她們發瘋,從現在開始,跟着我一步都不許離開。”叫康倩的這女孩點點頭,臉上紅紅的一句話不敢說。
男人婆罵完這仨妞兒,轉過頭把目光落在了歐陽劍彬和穆哲明身上,這倆傢伙被瞧的看樣子有點發毛,趕緊從我們身邊離開,回到了他們隊伍中。
“這裏是千棺山最危險地帶,不能再跟陌生人講話了。我們現在開始喫飯,三十分鐘之後,穿越前面這座紅色山頭,然後在前方山谷紮營,明天返程。”凌輓歌說話時,目光卻盯着我們倆,似乎充滿了敵意。
我跟左嫽對望一眼,心說聽這意思,她是來過這兒,清楚血棺山是啥地方。看來,她故意把人帶到這裏的。難道只是爲了滿足老闆的要求,從千棺山最險的地方穿過纔算完成任務嗎?我看未必!
“咱們走!”左嫽一沉臉,故意把聲音提高,轉頭往兩座大山之間走去。
我很有風度的跟歐陽劍彬和穆哲明揮揮手,倆傢伙點點頭算是迴應,我大踏步跟了上去。越往前走,地上越是光禿禿的,寸草不生,並且地面都有乾裂的痕跡。而此刻擡頭看向這三座山上,同樣都是光禿禿的,就像被風蝕了幾百年,充滿了滄桑感。
左嫽秀眉緊蹙說:“按說外圍有山峯擋住了風勢,深處不該這麼幹燥,爲什麼外圍還有植物生長,這裏卻變得很乾旱?”
我邊觀察地形邊問她:“你懂殭屍吧?”
“你說呢?”左嫽話音裏帶有很濃烈的不滿。
“既然懂殭屍,應該知道旱魃吧?”
“我當然知道了,旱魃、將臣、後卿和贏勾,都是殭屍始祖。而將臣、後卿和贏勾都上升到邪神的境界,只有旱魃是最邪惡的魔鬼。”左嫽嗤之以?塹廝怠?br/>
左嫽眼前猛地一亮問:“你的意思是,住在這裏的不是贏王屍,而是旱魃?”
我指着紅色的棺材山說:“紅色代表什麼?代表火,而旱魃所到之處,赤地千里,如惔如焚。古人喜歡誇張,赤地千里我覺得誇大其詞了,如惔如焚還是有可能的。你看這裏氣候乾燥,寸草不生,我懷疑這裏有旱魃。”
左嫽點點頭,表示同意我的見解,但又疑惑不解的說:“林羽夕不是找贏王屍的麼,怎麼找上了旱魃?”
我心說我哪知道,這得找到了林羽夕問問纔行。我拿出幾粒糯米遞給她說:“現在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把糯米含在舌下十分鐘,能夠預防旱魃邪氣。”
左嫽沒接,而是跟我說:“不用糯米,我有‘黑水符’,是專門鎮壓旱魃的。雖然這東西從沒出現過,但用於類似旱魃的殭屍,非常管用。你要不要用一張?”說着從包裏抽出兩張黑符。
我也沒接她的符:“好吧,我們各用自己的法子,看誰能抵擋住旱魃。”說完後心裏就開始打鼓,僅用糯米似乎簡單了點,估計比不上黑巫術裏的黑符有威力。
“這次要不要打賭?”她說着邁腿往兩座山之間走去。
“你賭性怎麼這麼重?再說賭什麼也不能拿命來開玩笑。唉,說你什麼好。”我搖頭嘆着氣往她身邊走過去了。
左嫽在我後面噗嗤一聲笑了:“小氣鬼,我又不是要拿你的螭龍指環做賭注。那是謝禿子要的東西,我根本不稀罕。”
汗,那你早說,隨便賭什麼都行。可是說出的話收不回來了,我只能咬緊牙關說:“我不喜歡賭,不管賭什麼,都不幹。”說話之際,在額頭上塗抹了艾蠟符油,又用柳條開了陰陽眼。
在朦朧的天色下,只見兩座大山之間,瀰漫這一層濃密的黑氣。等左嫽跟上來,把艾蠟符油帶給她,然後走入山口,發現後面是個開闊的谷地,要走到血棺山腳下,最少還有五百米的距離。
山谷中地面乾裂的情況更嚴重,裂開的縫隙有的接近半尺了,看着從黑乎乎的裂縫下噴涌出股股黑氣,心裏不住的冒寒意。
天色逐漸黑下來,暗紅色的棺材山,變成了漆黑而又模糊的影子,看上去就像一口詭祕的黑棺,讓人感覺不寒而慄。左嫽打開手電,我們從裂縫上跳過,一路蹦蹦跳跳,跟殭屍似的,感覺挺有趣。
我們將要走到血棺山下時,只聽後面傳來一聲尖叫,跟着一片嘈雜。此刻起風了,正好他們的叫聲順風傳來,聽的非常清晰。
“小倩掉下去了,大家趕快拉她上來!”聽着好像是童未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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