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怕了這種離別的傷感,聽到老姐的哭聲,心裏不知該有多難過,不如趁早溜了吧。悄悄回到屋子裏,見大夥睡的挺香,背了自己的包躡手躡腳的走出來,在門外地上拿石頭寫了四個字:姐,我走了!
出了龍鳳谷後,我還是沒忍住,眼淚又下來了,我大爺瞎x的,我都懷疑自己不是個男人。不過哭了一會兒,心裏好受了些,路過龍家溝村口時,忽然涌起一股離愁別緒。打開手電,朝村口青石龜照射一下,在燈光裏好像照到一條黑影。
我揉揉眼,心說難道酒還沒醒?再看確實是一條黑影,趴伏在青石龜下一動不動。我小心謹慎的一步步走過去,到跟前一看,是常婆這老不死的,半俯臥在地上,身下淌滿了鮮血。她兩隻眼珠瞪的特別大,充滿了死亡前的恐懼與不甘,在燈光下顯得很嚇人。
她怎麼死的,不會是被梁峯父女殺的吧?我心裏這般想着,蹲下來仔細查看,老太婆胸口有個致命傷,顯然是被人一刀致命的。不管誰殺的,她死了最好,我們以後也就省心了。
天亮前,來到鎮上搭車去縣城,可是在路上我卻感到了一陣茫然,不回西嶺,我該去哪兒呢?龍家村倒是一個去處,可實在不想回到那兒,除非走投無路再作考慮。摸着下巴想半天,忽然想到了凌輓歌,眼前就是一亮。
她做的是探險生意,我想投奔她可能會有點用處吧?反正沒處去,就是不靠她,我在徐州擺個算命攤也行,怎麼都能餬口。打定了主意,回到衡陽買了去往徐州的火車票。買完票,口袋裏就剩下一百多塊,節省點花,不住旅館睡大街,估計還能應付個十天八天的。
到徐州下車後,手機沒充電,早關機了。我於是從出站口晃出來,擡頭看看車站高樓上的鐘表,已經是下午六點。今天一天都沒喫東西,可是也不覺得餓,便漫無目的地隨着匆忙趕車的人羣胡亂走着。
忽然看見一個女孩衝到一個男人身前,高興的叫了聲,飛身撲上去,雙腿纏在男人腰裏,倆人緊緊的抱在一塊。這可是光天化日,大街之上,你們就不能矜持點,回到家再親熱?哪在乎這點時間啊,唉,真是的,現在這年輕人啊,也太開放了,說你們什麼好。
可是聽着女孩的笑語聲,還真有點林羽夕的味道,我這顆心又沉了下去,陣陣的疼痛。他大爺的,喝酒去。就近進了個飯館,這人心裏不痛快,哪還管兜裏有多少錢,隨便要了小菜和一瓶白酒,自斟自飲起來。
喝着喝着,又見倆妞兒說笑着進來,左邊那個長的雖然不是很好看,但那雙眼睛特別像林羽夕,我這心裏又開始像針扎一樣,痛的嘴巴不住抽搐。我閉上眼睛心說,這纔是個開始,今後可怎麼熬下去?
這小飯館生意挺好,那倆妞兒進來見沒了地方,我這一個人,於是過來搭桌。眼睛像林羽夕這妞兒嘴巴挺甜:“大哥,我們就喫碗麪,搭個桌行嗎?”
我睜開眼睛點點頭,昨晚的酒勁本來還沒下去,這會兒喝了半瓶,頭上暈乎乎的,笑着說道:“坐吧坐吧,你們這頓
哪知這倆女孩滿臉高興,說了聲謝謝,叫過來老闆娘,一口氣點了五六個菜,還點了飲料什麼一大堆東西。我反正是不在乎,只是盯着那女孩的眼睛看,然後不住的喝酒,越喝越上頭。不知何時,這女孩變成了林羽夕,正怒目瞪着我,那意思是不能少喝點?
我嘿嘿咧嘴一笑,伸手就去摸她的臉,結果桌子被掀翻了,我隨之趴在地上,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發覺是在一張溫暖的大牀上,屋裏開着燈,擡起頭痛欲裂的腦袋,左右看看這不是我的臥室,這是哪兒啊?想了半天啞然失笑,壓根沒回西嶺,怎麼可能在自己臥室,好像在火車站附近小酒館裏喝多了,這跑到了什麼地方?對,還有倆妞兒,其中一個眼睛像林羽夕,不會是被她們帶回家了吧?
臥槽,我**沒有?慌忙揭開被子,發現衣服穿的好好的,這才放心。我可不是隨便的男人,都守身如玉二十多年了,可不能晚節不保。忽然又覺得渾身都疼,臉頰似乎腫着,伸手摸了下,立馬痛的我咧嘴吸涼氣。
我心說沒記得捱打啊?難道這倆妞兒喜歡玩虐待,我剛剛在毫無意識之下,接受了她們的“前戲”?我於是擼起衣袖看看手臂,哦,沒滴蠟油,估計只用巴掌扇的。還正在想好事,臥室門被推開,走進一個穿着睡衣的年輕女孩,不是那倆妞兒,這是誰啊?
“醒了?”這女孩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湯水進來,放在了牀頭櫃上。
我揉揉眼睛,仔細一瞧,是凌輓歌!
“怎麼是你?”我詫異的問。隨即使勁揉腦袋,怎麼都想不通,什麼時候跟她在一塊了?
凌輓歌還是老樣子,臉上神色冰冷,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模樣。她雙手在胸前一負說:“怎麼,你以爲是誰?先喝了這碗醒酒湯,待會兒出來喫點東西。”
我端起湯碗,喝了一口說:“那個,我忘了。”其實不是忘了,總不能說是倆妞兒吧?
凌輓歌瞪眼說:“你忘了,我替你說。你在想那兩個小妞吧?”
我訕笑道:“怎麼可能,我誰都沒想,這不是突然見到你,覺得驚訝嗎?你告訴我,我是咋跑到你這兒來的?”
凌輓歌生氣的搖搖頭說:“你啊,在酒館裏喝多了,還請別人喫飯,結果人家反咬一口說你耍流氓,飯館找你要錢,你把口袋裏所有錢掏出來也不夠。飯館老闆正要報警,剛好童未未路過,替你解了圍,把飯錢付了。但她當時有急事去處理,就跟我打電話求助,是我開車過去把你拉回來的。”
原來這樣,童未未這妞兒我還記得,挺機靈的,當時拿根吸管躲在水池裏的那個。我喝完湯,胃裏舒服了點,看看牀上被褥挺乾淨,笑道:“幸虧沒吐酒,不然把你地方給污染了。”
凌輓歌一副暈倒的模樣,只聽她說:“你在廁所裏,都快把胃吐出來,還還好意思說。你再睡會兒吧,待會兒感覺好點後,出來喫東西。”這妞兒說完出去,把房門帶上了。
我差點沒羞愧死,他大爺瞎x的,這人真是丟到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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