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陰陽鬼探之鬼符經 >第五百四十九章 夜雨幽聲
    我心說這倒是個問題,人多面積大,一旦遇到麻煩,我們不可能照顧到這麼多人。左嫽卻滿不在乎地說,有阿福這個鬼探,加上我們倆的驅鬼本事,就算有幾隻野鬼,也不怕它們能我們怎麼樣。

    正在商量之際,忽然下起雨來,片刻之間,我們全都淋成落湯雞。有不少人開始打噴嚏,現在容不得多想了,只有去往度假村避雨。好在有公路可走,不然在這種荒山上,雨中爬山是很危險的。

    沿着公路往上轉了兩個彎,便來到了度假村外。佔地面積挺大,四周用木柵欄圈起,裏面幾十間房屋,足夠我們容身了。只不過富有山野氣息的木質大門,早已垮塌在一邊,上面的匾額也斜斜掛在半空中,在風雨飄搖中不住晃動,似乎在訴說着一段詭異往事。

    這裏連個人看護都沒有,黑漆漆的一座座建築,在手電光柱中,猶如一座座墳包,隱隱散發着陰森之氣。這裏確實有古怪,不過即便有幾隻冤魂野鬼,對我和左嫽來說,根本放不到眼裏。但也不能掉以輕心,我們先進了度假村,躲在一條長廊下避雨,讓老毛召集懂得驅鬼術的人過來。

    不過多大會兒,一下來了二十幾個,大都是上了年紀的,其中還有個老太太。我跟他們安排任務,這些人二十多組,讓他們分散到每個小組中,承擔起驅鬼辟邪的重任。一旦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儘快通知我們過去援手。

    按照各人自願,分成二十三組,每個小組平均五到六人,然後由懂得法術之人擔任組長,帶領組員去各自尋覓住處。但每個小組成員不能分開的,必須同居一室。岑權死皮賴臉的要跟我們仨一組,我也擔心他會偷偷溜出去通風報信,於是便同意了,凌輓歌也沒話說。

    好在我們進的這個屋子有三個臥室,左嫽和凌輓歌同住一間,我和岑權各居一室。這裏雖然多年沒人居住,但裏面東西一樣不缺,連被褥都有,只不過塵土厚積,到處都是蛛。左嫽雙手負在胸前,對岑權下令,去把屋子打掃乾淨。

    這瘋狗一撇嘴:“我哪幹過這種粗活,從小都有保姆……”

    “閉嘴!”左嫽冷汗一聲,嚇得這小子噤若寒蟬。左嫽走到窗口往外指指說:“外面就是人工湖,裏面的水一直沒換過,估計變成了臭水……”

    岑權非常機靈,不等她把話說完,馬上衝向衛生間:“我這就馬上去打掃!”

    凌輓歌微笑着搖搖頭,但隨即聽到衛生間傳出這小子一聲大叫,我們忙衝過去問怎麼了。他站在門口撫摸着胸脯說:“裏面好黑……”砰地被左嫽在臉上打了一拳,一個踉蹌又回到衛生間裏去了。

    “還是不是個男人?我給你照明。”左嫽打開一把手電,往門裏照射。

    這小子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苦巴巴的撇着嘴,在衛生間裏找到兩條毛巾出來,但水龍頭沒水,只能簡單拍打灰塵。他這一打掃,搞的屋子裏狼煙滾滾,我們仨只好站在門外屋檐下,等待。

    凌輓歌瞧着悽迷的雨夜說:“這裏距離市區十幾公里,牛玉祥應該找不到這兒,加上下雨這

    種惡劣天氣,更不會冒雨上山了。但願今晚這雨不要停。”

    左嫽笑道:“不用擔心,只要不在市區,牛玉祥就不會找到咱們。徐州城外不知有多少陰煞極地,他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裏?再說,他也不會猜到,我們這麼快會從死亡之角出來。”

    我拿手電照向一側的人工湖,雖然佔地面積不大,但造型很漂亮,岸上種滿了樹木,一圈林蔭小道環布一週,湖中心有個人工島,上面還修建了一座涼亭。如果不是常年沒人維護,湖水變成了黑水,一定是個極爲雅緻的景觀。

    可是這麼好的一個環境,爲毛就因爲鬧鬼廢棄了,不會找幾個陰陽先生來處理一下嗎?想到這兒,我覺得度假村老闆肯定找過人了,只是這裏的死鬼太過兇惡,最終還是沒能搞定,被迫關門的。

    我問凌輓歌:“這座山上有墓地嗎?”

    凌輓歌搖搖頭:“沒有。不過這座山自古是個戰略要地,兵家必爭的所在。傳說這座山上曾經有人挖出過萬人坑,並且還有傳說遇到過殭屍。這個度假村,有人說湖底壓着一座猛鬼墳冢,開業兩年裏,死了不少男人,嚇瘋了不少女人。老闆於是請來陰陽先生在湖邊做法,可就在做法之時,陰陽先生突然投進湖裏淹死。從此再去請其他陰陽先生,一聽是小林山,誰都不敢來。”

    在荒涼漆黑的度假村裏,又是在陰雨天氣下,講這種詭異的故事,一般人聽了都會感到可怕。可是這對我和左嫽來說是免疫的,左嫽哼了聲道:“猛鬼我遇到無數了,沒有一個從我手裏活着溜走的。這裏的死鬼要敢出來嚇人,我必讓它魂飛魄散。”說着回屋去看岑權打掃的怎麼樣了。

    凌輓歌皺皺眉,似乎不相信左嫽有這種本事。我纔要開口,眼角忽然瞥見一條黑影,在湖心中閃過。我急忙轉頭,拿手電來回巡視,空蕩蕩的湖面上,除了雨滴砸出的漣漪外,哪裏有一絲影子?

    我心說沒花眼吧?於是打個響指,這是召喚阿福的暗號。哪知這小子良久沒動靜,我又接連打了幾記,它還是沒出現。心想這小子可能找地方睡覺去了,要不就是去四周查探了,算了,可能是疑神疑鬼造成的幻覺,不去追究了。

    岑權打掃完三間臥室,累的跟死狗似的,趴在自己房間裏喘氣。他這種紈絝子弟,整日裏沉迷酒色,身子早就空了,這種家務活,換任何一個家庭婦女都比他體力好。現在已經凌晨一點多,於是大家各回屋子裏睡覺。

    我躺在牀上迷迷糊糊剛睡着,就聽到耳邊有人輕聲喚着我的名字,登時驚覺地從牀上坐起來。打開手電看看,屋子裏空蕩蕩地沒有人影,便起身下來。這時聲音聽着像是從窗外傳來的,幽幽細細,聽起來有幾分讓人心酸的淒涼意味。

    他大爺瞎x的,這裏果然不乾淨。當下打開窗子往外看了看,後面是片黑漆漆的樹林。我纔要翻窗出去,叫聲驀地又改變了方向,變成了臥室門外。

    我回頭拉開門走出去,一看就驚呆住,客廳不見了,這裏竟然是荒涼的草地,回頭再看,臥室也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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