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鳩鷹是石家培養的用來飛行的工具,體型龐大,速度奇快,我和石飛宇一人一頭,很快踏入了石家地界。
“雷公子,走出石家地界再往北前進一萬里,就是所謂的罪之城,西北方向三萬裏就是鬼都醴都之城,距離遙遠,你覺得……”石飛宇說到這裏看向我,卻見我皺着眉頭,扭頭眺望着右前方。
“怎麼了?”
“在石家地界也會發生爭鬥的事情嗎?在這個方向的十里之外好像有人被追殺!”我擡手指着遠處問道。
“嗯?”石飛宇愣了一下,立刻散開靈識一搜,臉色當下就變了,“混蛋!他們怎麼追殺常亮,趕緊過去!”
石飛宇怒喝一聲,趕緊驅動坐下陰鳩鷹快速朝戰鬥的地方衝去。
常亮心中充滿了滔天怒火,被人追殺兩千裏,渾身傷痕累累,要不是仇恨支撐着他,他早就倒下了,一條胳膊耷拉着,一條腿也是鮮血淋淋,額頭上滿是冷汗,通紅的眼中滿是瘋狂。
他的背後五十米開外,有十多人緊追不捨,都穿着緊身紅衣,一看他們就屬於同一個組織,而且使用的兵器也都相同,一手的武器看上去像一個圓形盾牌,四周露出鋸齒形的尖刺,另一手是把短劍,一邊鋒利,一邊也鋸齒交錯,帶着寒光,一看就是精心打造的專用兵器。
“嗖嗖嗖……”追殺的人,手中的盾牌紛紛拋出,帶着旋兒,劃出一道道寒光,從背後全方位對常亮發動了襲擊。
常亮聽到惡風,身體猛的朝地上一撲,順勢朝一邊一滾,身體朝上,兩個盾牌貼着他的身體劃飛過去,差一點點被尖齒擊中。
“嘭嘭”兩聲,有兩個盾牌插在他身體兩側,他一蹬地面,從盾牌中間滑出,一撩劍,挑飛一個盾牌,接着一拍地面,身體再次朝旁邊一滾,躲過斜插過來的盾牌。
一連竄的動作,扯動着身上的傷口鮮血直流,附近地面血跡斑斑,常亮咬緊牙關,不斷的化解盾牌的襲擊,額頭上的冷汗更多了。
“嗖嗖……”隨着人影晃動,常亮在盾牌的干擾下,還是被追上,被圍了起來。
“嘿嘿……”其中一個紅衣壯漢一伸手,插在地上的盾牌“嗖”的一下回到他的手中,隨手一轉,手中的盾牌帶起一團團寒光,顯得深寒無比,他嘴中陰笑兩聲,看着半伏在地上、惡狠狠盯着他的常亮,嘴角一撇:
“常亮,死到臨頭,還想掙扎嗎?”
“呸!”常亮吐出一口血水,“你們好大的陣仗,爲了對付我,竟然出動了家族的死士!”
“呵呵,誰讓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若是識相,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吧,不要讓你的家人受到牽連!”
“呵呵……”常亮發出沙啞的笑聲,“牽連我的家人?你們敢嗎?就連這次追殺我,估計也是見不得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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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常亮面對危局,臉色反而平靜了下來,身體緩緩從地上站起來,單手持劍,指着這個紅衣壯漢,“你不過是條狗而已,讓你說‘可惜’二字,讓我覺得噁心!”
“殺了他,免得夜長夢多!”其中一個紅衣大漢冷喝一聲。
“哼!可是現在你卻被追殺的連條狗都不如!”紅衣大漢恥笑一聲,“唰”的一下扔出手中的盾牌,同時身體暴起,手中短劍帶起一道寒光,對着常亮的心臟刺了過去。
“叮叮叮……”,常亮的長劍與盾牌交擊在一起,帶起一連竄的火花,他則在盾牌的攻擊下不斷的後退。
可是他身處包圍中,躲閃的空間實在狹小,而且旋轉的盾牌傳來的旋轉力道讓他喫力不少,很難招架刺過來的短劍。
看着越來越近的短劍,常亮的眼中露出一絲悲色,腦海中顯出一個靚麗的身影,嘴中喃喃着,“小草,我們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嗎?”
常亮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乾脆放棄了抵抗,緩緩閉上雙眼,眼角緩緩流下兩行熱淚,氣息快速衰退。
紅衣大漢看到常亮放棄抵抗,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前刺的短劍突然一橫,短劍帶着尖刺的一側對着他的脖子就削了過去,飛旋的盾牌也轉到他的背後,攔腰從常亮的後背切了下來。
放棄抵抗的常亮,處在極大的危險境地,是必死的局面。
“紅魔住手!”石飛宇驅趕着陰鳩鷹還有三四里的距離,看着發生的一切,焦急萬分,狂聲怒喝,頭髮都立了起來,可是距離太遠,遙不可及。
“啊啊啊……”石飛宇像瘋了一樣,驅打着身下的陰鳩鷹,眼睛也變得通紅起來,渾身能量暴動,恨不得立刻站在常亮的跟前,把自己的兄弟救下來。
“有人過來了,快殺了他撤退!”石飛宇的怒喝聲從遠處傳來,也驚動了這些紅衣人。
“給我倒下吧!”紅衣壯漢的短劍已經觸碰到常亮的脖頸,“唰”的一下,短劍所過,常亮的腦袋被削了下來。
“嘿嘿……完事兒收工!”紅衣壯漢陰笑一聲,接着一腳朝常亮的身體踢去。
“嗯?不對!”紅衣大漢像是踢在了空氣上,再看常亮的身體緩緩消失,原來他踢中的僅僅是一道虛影,再看被砍掉的腦袋也消失不見。
“怎麼回事兒?”圍在四周的紅魔成員個個驚呼,震驚莫名。
“在那裏!”紅衣大漢朝遠處一看,只見一個年輕人正把常亮扶坐在一塊兒石頭上,給他嘴裏灌了一些液體,接着站起身看向了這裏。
救下常亮的正是我,在短劍即將劃中他的脖子時,我直接施展陰陽遁把他帶離了險境,讓他擺脫了被殺的命運。
“給我殺了他!”紅衣壯漢一看,帶着其他紅魔成員衝過來,把我倆包圍了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