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右沮喪的抱着鞋子往外走。
她的鞋子不髒,只有一點點灰,一擦就乾淨了,這樣就扔掉了。院長的皮鞋鞋底都修了四五次了還在穿。
看着左小右磨磨蹭蹭的樣子,夜睿立刻不悅道:“十五秒,立刻回來。”
噌!
左小右頓時有如變身的美少女飛也似的跑向樓梯間的垃圾箱又飛也似的跑了回來。
千萬不能遲到,千萬不能遲到。
然而等她氣喘吁吁地跑回來的時候,夜睿將修長的手臂遞到她的面前:“五秒。”
左小右垂下頭,咬咬牙,沒關係,只是五秒而已。
做完心裏建設,左小右緩緩仰起頭,看着那雙棱角分明的脣攥緊了拳頭。
夜睿的脣棱角分明,微微上揚的脣角帶着一抹張狂的野性。其實很好看。
左小右嘟起嘴踮着腳尖,親了上去。
夜睿頓了一下,眼底閃過一抹愉快的笑意。
不錯,學得很快。
一、二、三、四、五……
左小右貼着夜睿的脣心裏在計秒。
時間到。
左小右鬆了一口氣,踮起的腳尖往下一沉準備撤。腰身一緊,身體就緊緊地貼近了那寬闊的胸膛,男人強勁的肌膚與她柔軟的肌膚隔着布料傳遞着彼此的氣息。
“雖然說今晚你主動,沒想到你會這麼迫切。”夜睿摩挲着她的脣涼薄的眼裏閃過一抹戲謔,“接下來也好好表現。”
左小右頓時在風中凌亂了,什麼叫這麼迫切,遲到的規矩明明是他定的。
然而,她什麼都不能說,只能硬着頭皮順上他的話:“是。”
左小右的吻青澀而膽怯,夜睿卻覺得只要她微微的碰觸自己全身就像着了火。明明想要更多,卻還在等着她一點點的繼續。
稚嫩的小朋友。
巨大的雙人牀上,左小右哆嗦着手去解夜睿的襯衣。萬分懊惱自己因爲打工學習而忽略在正常的年紀研習島國大片。否則現在就不會不知從何下手了。
看着她嫣紅的小臉,夜睿有種說不出的舒暢,一把將她拽進懷裏,咬住她靈巧的耳垂,溫熱的氣息從耳內傳遍四肢百骸,彷彿每一個細胞都受到了溫柔的撫慰。他的聲音性感喑啞:“不會?我教你,好好學。”
誰要學這種東西。
左小右無力吐槽,雙手緊緊地抓着身下的牀單承受着他給予的一切。
一場春色瀰漫過後,夜睿去沖澡。
左小右癱在牀上裝屍體,腦子裏突然閃過夜睿那句“一千萬一次”。
當時爲什麼要拒絕?爲什麼跟錢過不去?難道自己在夜睿面前有過自尊嗎?
一千萬一次,十次就是一個億,一百次……她就自由了。
一百次,一想到那些限制級的畫面左小右立刻就被自己臊死了。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都黑,近變態者會變態。
左小右你變態了。
 夜睿包裹着浴巾出來的時候看見左小右在被子裏拱着什麼,想也沒想,一把就將被子掀開,就見左小右撅着PP雙手捂着臉趴在枕頭上不停的扭着,那畫面。夜睿覺得自己發作的頻率又高了。
“看來一次還喂不飽你。”夜睿作勢就解浴巾。
“我沒有,我很飽。”左小右立刻從牀上彈跳起來,閃電般地消失在夜睿面前,砰地一聲把門關上,靠着門大喘氣。
怎麼辦?沒臉見人了。
左小右捂着能滴出血來的臉嗚嗚。還講什麼自尊啊,臉都丟光了。
“我很飽!”夜睿看着浴室的方便,有些得意。又看看牀上,想着左小右剛剛的姿勢,點點頭:“這個姿勢不錯。”
夜裏左小右趁夜睿睡着的時候偷偷起牀,把文件拿到洗手間接着做。
夜睿很驚醒,其實左小右一動的時候他就醒了,見她躡手躡腳地走到自己書桌旁然後鬼鬼祟祟地走進洗手間將門關上。眼眸立刻一冷。
左小右,你可真讓我失望。
夜睿啪地推開洗手間的門,看見左小右正蹲在地上趴在馬桶上謄寫着什麼,聽見推門聲,立刻像只受驚了的兔子回過頭看他。
左小右有點尷尬下意識的把文件往手下壓。以夜睿的變態,說不定會一把撕碎這份文件,理由當然是太臭。
可是她真的想把工作再睡,她又不能用夜睿的桌子,只能在這裏。
她答應過夜睿“不做完不下班”。
左小右,就算被全世界看不起,被全世界放棄,也不會自己看不起自己,不會自己放棄自己。
夜睿幾步走到她面前,神色冰冷,手一伸:“拿來。”
寒冷的語氣讓左小右打了個寒顫。她站起身,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文件遞了過去,緊張地着說:“能不能不要撕,我馬上就譯完了。”她齜起八顆牙齒,扯出一抹笑意,指着廁所四周,“這裏一點都不臭,文件也沒有被薰臭,真的。”
她緊緊地盯着夜睿的手,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下一秒臉上就會漂浮着撕碎的紙屑。
夜睿看着手裏那份字跡整齊的譯稿和翻得有些柔軟的原文件,緊皺的眉頭悠然舒展,又誤會她了。
夜睿一把揪起她的頭髮,把她拉到鏡子前:“看看,醜成什麼樣了還熬夜。”
左小右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除了臉色有點蒼白,嘴脣有點蒼白,眼圈有點黑之外沒有什麼問題。她經常這樣啊。
“很醜嗎?”左小右撇了撇嘴,她一向對自己的顏值沒什麼要求。
夜睿第一次有種一拳打在海綿上的感覺,竟然有女人不在意自己的臉。
“非常醜,醜到我已經開始考慮你根本不配當我的解藥。”夜睿氣得磨牙。非要逼他用脅迫的這個女人才會就範。
左小右果然立刻搖頭:“明天開始我就保養。”
明天,而不是今天……沒救了。
夜睿萬分嫌棄地把文件往她懷裏一甩:“用完之後灑香水。”
左小右一喜,抱着文件連連道謝。雖然態度還是很差,但是,起碼,第一次,夜睿成全了她。
哦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