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的私寵法則 >第四十九章 一家人
    夜睿一個冷眼掃過去左小右渾身一顫,手反射性地往回縮。

    夜睿挺拔的身形立於夜空下,一隻腳優雅地踩在陳聰身上,一身黑衣於夜風下獵獵作響,昏暗的夜燈打在他的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森冷、陰寒。彷彿來自地獄的鬼王於黑暗中巡狩,見者驚懼不已。

    “動了我的女人,要你全部身家已經看在左小右的份上了,否則你再有十條命也不夠。”夜睿腳下一碾,痛得陳聰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左小右嚇得想攔又不敢攔在一旁進退不得。

    夜睿說完慢條斯理地把腳收了回來,拉着左小右的手,看着她眼裏的不安,不悅道,“還不走,還想留下來被人打?”

    左小右連忙跟着夜睿往直升機的位置走去。

    雖然對陳聰的做法不滿意,可是他畢竟是院長唯一的兒子,左小右還是有點擔心。

    回到夜睿居,夜睿幾乎是拽着左小右上樓的,邊走邊對靳叔吩咐,“把江浩東叫過來。”

    夜睿走路飛快,左小右幾乎是一路小跑實在被他拖拽着走。

    一回到房間,夜睿一把把左小右慣在牀上,自己站在牀邊,黑着臉冷眼看着她。

    左小右摸着手腕,本來被陳聰抓的已經夠疼了,夜睿又握在了同樣地方,痛得她都替手委屈。

    夜睿見左小右完全沒有搭理自己,冷傲地往牀上一坐,“伺候我。”

    呃……

    什麼意思?脫衣服嗎?還是捶肩。

    考慮到他剛剛讓江醫生過來,應該不會要脫衣服。

    左小右正猶豫着要替他捶肩,夜睿已經不耐煩了,口氣更加發冷,“看來出去一趟,給你長膽子了。”

    她從來都沒膽子,特別是在他面前。

    左小右一時把不準哪一種,還是爬起來坐在他身側默默地替他捶肩。

    “你是想打爛我的肩膀嗎?左右平衡都不懂嗎?”夜睿倨傲地睨眼看着左小右。

    “哦,好。”左小右溫馴地起身打算走到他另一邊,捶另一隻肩膀。

    還沒有走一步,夜睿拽住了她的胳膊往自己身邊一帶,左小右驚呼一聲,穩穩地落在夜睿的懷裏,跌坐在他的腿上。

    左小右臉瞬間漲得通過,門還開着,江醫生一會要來,能不能,不要這樣。

    夜睿看到左小右細嫩的臉上,那五隻清晰的手指印,小臉還微微紅腫着。

    “左小右,你是豬嗎?竟然敢被別的男人打?”夜睿只覺得那手指印萬分刺眼,那種貨色把指印留在他的女人臉上。這是屬於他夜睿的。明天就讓西蒙把陳聰的五根手指全部都砍下來。

    左小右抿抿嘴不說話,垂下的睫毛顫了顫。

    這一把巴掌不但打痛了她的臉,更打痛了她的心。那個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呀,可是他因爲無端的猜測而責打自己,還能說出那樣不堪入耳的話。

    夜睿看着她臉上的掌印越看越心煩,等不到明天了。修長的手指在空氣中打出清亮的響指,西蒙立刻出現在門口,“少爺。”

    “去把陳聰的手指頭給我砍了。”掃了一眼左小右的臉,輕描淡寫的補充了一句,“右手。”

    “是。”西蒙沒有任何猶豫地接收指令。

    左小右嚇得臉色一白,連忙攔住西蒙,握住夜睿的手,拼命地懇求,“不要砍,不要砍。院長就他一個兒子,他如果出了事院長一定受不了的。求你,求你放過他。你今天不是教訓過他了嗎?求求你,不要砍他的手,不要砍。”

    夜睿諷刺地揚起脣角,“被人打成這樣還幫你求情,左小右,你賤不賤?”

    左小右連連搖頭,“因爲,因爲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本來就會有爭執的。院長以前和聰……陳聰關係也不好,可是因爲是一家人,所以他們的誤會也解除了,現在也很好。陳聰現在對我有誤會,到時候只要說清楚了就會沒事了。他也是着急,我不怪他,真的。求你,不要砍他的手。”

    如果陳聰真的因爲自己被砍掉手指,院長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夜睿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幽瞳深不見底,“一家人?那種人是你的家人?左小右,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左小右別過頭想逃開他手指的禁錮,卻被夜睿更加用力地捏住了下巴,逼迫她看着他,“住在我的夜睿居,我夜睿的女人,竟然敢說地各垃圾是家人。你把夜睿居當什麼?”

    牢籠。

    左小右不敢說,下巴有些痛。

    夜睿以神賜般的眼神看着她,神色倨傲而冷酷地宣佈,“住在夜睿居,夜睿居就是你的家。用你的豬腦子記清楚,你那種家人,已經把你送給了我。”

    左小右搖搖頭,“不是,不是,院長是我的家人,陳聰也是,一家人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是一家人。”

    可是夜睿說得很對,她的家人已經把自己送給了夜睿。想到這裏左小右就心裏一陣陣悶得喘不過氣來。

    夜睿見她到現在仍然執迷不悟,耐性用盡,一把拽住她的衣領將她按在牀上,語氣殘忍而冷酷,“左小右,你給我聽清楚。只有血緣關

    系的纔是家人,陳萬青跟陳聰纔是一家人,你不過是寄住在孤兒院的孤兒。只有我夜睿居纔是你的家,你的家人,只有我。”

    雖然夜睿說的都是事實,她從小就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所以院長對陳聰好一點她都不會在意。因爲她清楚自己的身份,跟街上的小乞丐比她已經非常幸運了,她從來都不會有過多的奢望。

    可是夜睿的字字句句,彷彿利刃,一刀刀插在她心口最柔軟的地方,痛得她紅了眼眶,喘不上氣。

    清清淡淡的眼淚從她精緻的眼角滑落,無聲而快速,像汩汩流淌的小河寧靜而悲傷。

    左小右搖搖頭,聲音輕得像飄絮,兩眼無神地看着天花板,彷彿沒有靈魂的人偶,陳述着設定的話術,“你說的,我是孤兒,沒有家,沒有親人。你也不是我的家人,夜睿居不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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