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右整個頭皮都發麻了，雙手下意識舉地腦袋兩側，以投降的姿態緩緩轉過身，打算爭取寬大處理。
剛剛轉過身，就見西蒙打開了車門，對她微微鞠躬，“左小姐，請上車。”
呼，夜睿沒來。左小右默默鬆了一口氣，也學着西蒙的樣子對他鞠了半躬。她和西蒙沒有什麼上下級關係沒理由受他這一禮。
鑽進車後座，左小右試探地問，“少爺醒了嗎？”
西蒙開車着木然道，“是少爺吩咐我把左小姐帶回去的。”
死定了！
左小右小臉瞬間煞白。夜睿怎麼會起來了呢，才四點多鐘啊。昨晚四次，應該很累纔是啊。
一路上左小右的腦子飛快地轉動着，要找一個什麼樣的理由夜睿纔會相信。
回到夜睿居，西蒙把左小右直接帶回了她自己的房間。
左小右剛一進門，就看見夜睿一身黑色休閒服，一手插着褲袋，一手扶着窗櫺，背對着她。光一個背影就氣場強大的讓左小右雙腿發顫。
“少爺，左小姐帶回來了。”西蒙說完就退到了出去，順手把門關上了。
夜睿緩緩回過身來，緋紅的晨曦落在他俊美的臉色上，不但沒有讓他看起來溫柔些，反而更像是遊行於暗夜的冥王，於晨曦來臨時做着最後的肆虐。
殺氣，煞氣，讓左小右不自覺喉嚨發緊，下意識往後退去。
“這麼想離開夜睿居嗎？”夜睿雙手插着口袋，一步步向她迫近，脣角一絲笑意也無。能讓人自動解讀成“想活嗎？就偏不讓你活”。
左小右點點頭馬上回過神來，連忙搖搖頭，使勁地齜出八顆牙齒，呵呵地陪着笑，“沒有，絕對沒有。我剛剛就是跑步而已，真的。我身體太虛弱了，我需要鍛鍊。”
夜睿嘲諷地勾了勾脣角，盯着她的肩部，“晨跑要揹着書包？晨跑需要爬窗戶？晨跑需要找藉口調走值班保安？”
左小右大眼咕嚕嚕地轉動着，謊話越編越弱，“呵呵，是，是啊。因爲太早了，我怕打擾到別人，所以才從二樓爬下去。”
夜睿看着她冷笑，“等回來的時候再從窗戶悄無聲息的爬回來嗎？”
左小右僵在原地，編不下去了。垂下頭，喃喃着，“我只是，只是想請半天假。”
“所以我不答應的就用逃的，是嗎？”夜睿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目光冷得能淬出冰刀來，“你，很好。這麼會陽奉陰違，表面上一副恭恭敬敬地樣子，轉過身就是這個樣子。左小右，你可真讓我失望。”
這次夜睿的力道並沒有多大，左小右並沒有感受到以往那種強烈的疼痛與窒息感。她偏過頭，垂下眼，“我求過你，可是你沒有答應。我想上學，不想錯過獎學金。我不想有一天離開夜睿居我仍然是沒學歷找不到工作的孤兒。”
“所以，你還是想離開夜睿居？”夜睿磨着牙，
齒縫裏迸出能殺死人的話，“左小右，你一輩子都別想離開夜睿居，生是我夜睿居的人，死，也是我夜睿居的死人。”
看着你們夫妻恩愛錦瑟和諧？看着你給她我從來不曾有過的溫柔？我做不到。再喜歡你我也做不到。左小右的生命再卑微也不會沒有自我。
夜睿幽冷的眸子泛滿了諷刺，不屑的譏笑，“我愛的人？這個世上有什麼配我去愛？”
左小右沒有說話。
那個女人拋棄了他，夜睿深藏了這段感情，因爲驕傲的自尊心對外不承認。那種因爲自卑而產生的自傲感，她比誰都清楚。
見她不說話，夜睿輕蔑地揚了揚眉，“還是你想我愛上你？”
“沒有。”彷彿心裏的祕密被窺視，隱私被揭穿。左小右立刻激烈地否認，“我沒有。”過了片刻，她反應過來自己情緒有些激動，連忙緩聲道，“我配不上少爺，我知道。”
夜睿滿意地點點頭，“很好。”將左小右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知道就好。好好的留在夜睿居，做我的女人。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左小右沒有說話，在夜睿面前一切爭辯都沒有任何意義。
她不想做他的女人，不想留在夜睿居，不想明知道他愛着別人還要跟自己苟且。不想讓自己初生的情愫那樣卑微。
左小右什麼都沒有，只有那一點點驕傲與自尊，在夜睿居，她一無所有，尊嚴喪盡。
左小右勇敢的擡起頭，逼自己與他深邃的眸子對視，“我想上學，也可以嗎？”
夜睿輕挑地挑起了她的下巴，舌尖輕輕舔舐過她小巧的脣瓣，滿意地看着她因爲自己而輕輕戰慄着。
他離開她的脣，語意焉然，“看你表現。”
如果換作以前左小右肯定不管不顧的脫衣迎承。可是有了昨晚的經驗，左小右知道，縱然自己再厚顏取悅，夜睿也可以一句話抹殺她所有用盡勇氣做出的努力。
“看來你還是喜歡我主動些。”夜睿一枚手指便挑落了她肩上的書包，擡頭看了一眼她的房間，“就在這裏好了。”
粉色的蕾絲，雖然俗氣了些，但是包裹着她的身體，該不錯。
他的手指靈活的解開她的褲釦，裹胸，少女稚嫩而優美的曲線已經赫然入目。她嬌嫩的身軀上盡是他留下的痕跡，或青或紫或排排嫣紅。還有膝蓋處尚未完全消退的青腫。
面對着他赤裸裸的打量，左小右不自在地將雙手圈在胸前，擋住性感處。
“不，不要看。”左小右羞紅了臉，這種感覺太過透明太直接，讓她無法逃避，恨不得立刻挖個洞把自己漏下去。
“左小右，好好表現。我會答應你的要求。”夜睿盯着她的膝蓋，腦海裏是監控裏左小右揹着自己的樣子。心中一動，不自覺軟下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