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一條,女人通常愛說反話,我們要反其道而行。比如說你誇她一句好美,她就會說你,哎喲討厭。”辰亦梵捏着嗓子,比着蘭花指學着女人害羞的說話。只可惜夜睿和西蒙都是沒有什麼笑點的人。他只好恢復常態繼續說,“當你要送她禮物的時候,她會說我不要禮物,我只要你。”
辰亦梵豎起食指搖了搖,“NO,這個時候她的真正想法是禮物越貴越好。”
“這一條還有最重要一點。”辰亦梵衝夜睿風騷地擠了擠眼睛,“當女人說不要的時候就是要你狠狠地要她。”下巴一挑,“睿,你說是不是。”
夜睿還真的支着下巴認真地回想了一遍所有跟左小右在一起的每一次全過程。然後認真地點點頭,衝西蒙勾勾手,“記下。”
每次左小右說不要可是最後還不是一樣都在他身下顫抖輕吟,明明就很享受的樣子。
想到這裏,夜睿脣角揚了揚,盪漾出淺淺的笑意。
辰亦梵看着那滿臉春色,正要打趣就被西蒙一個警告的眼神給制止了。
“唔。繼續。”夜睿微眯了眼眸示意他說下去。
“還有就要因地制宜了。”辰亦梵道,“女人的內心都是虛榮的。她們都渴望被愛護被別人羨慕,所以儘可能多的做一些讓人羨慕的事就對了。反正睿你這麼有錢,儘量選貴的送就是了。”
辰亦梵走了,夜睿的辦公桌前留下了一本寫得密密麻麻的筆記。
夜睿認真的翻了翻,他得要驗證一下辰亦梵的話。
“看看左小右在幹什麼。”夜睿打了個響指,衝西蒙吩咐。
“是,少爺。”西蒙剛剛取過遙控器準備打開監控。門外就響起了叩叩的敲門聲,還有左小右小聲的低喚,“少爺。”
夜睿脣角不由自主的揚起,露出一抹不可抑制的笑意。隨後輕咳一聲,淡道,“進來。”
左小右進門時,夜睿已經換上習慣性冷酷的臉。
“謝謝少爺讓胡一青幫我請假。”左小右向夜睿深深一鞠躬,“我想明天開始回去上課。”
夜睿幽冷似墨的眸子深深的掃過左小右微垂的眸子,滑過她雪白的脖頸,最後落到那玲瓏的曲線上。氣息越來越重。
好久好久沒有碰過她了,她窄小的肩骨是否仍夠他掌心一握,她的身體是否已經忘記自己的溫度。
夜睿眸中紅光一閃而過,左小右低垂着頭沒有發現。只是半天沒有聽到夜睿的話,她有些焦急,剛要擡頭催問,就撞見了他瀰漫了情慾的眸子。
左小右一驚,哪裏還顧得上再問上學的時候,立刻一鞠躬,“少爺您先忙。”轉身飛也似的逃了。
左小右,還是在抗拒自己。
夜睿放在桌上的拳頭緊了緊,啞聲道,“藥。”
西蒙連忙從抽屜裏取藥給夜睿吞了。
“少爺,左小姐身體已經恢復了。”西蒙擔心地看着逐漸平復下來的夜睿,小聲的提醒。
在他看來左小右的身體好了,已經可以旅行“解藥”的職責了。
,不只是人,還有心。
他的心已經受到她的牽制,沒有理由她的心不由他的牽制。
這就是夜氏情感原則。
傍晚的時候,左小右整理好書包,猶豫着要怎麼再去跟夜睿說上學的事。
“小右,今晚晚飯就不在房裏用了吧?我們去餐廳喫好嗎?”靳叔溫和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輕柔的語調像在哄小孩子。
左小右回過頭,就看見靳叔一臉慈愛的看着自己。
不管是真是假,那一刻左小右特別想哭。想院長,想有一個也會用這樣慈愛眼神看着自己的爸爸。
“不了,靳叔,我不餓。”左小右搖搖頭。她不想去餐廳,不想看見夜睿,更不想看到那個女人。
認命的承認了“失戀”的事實,可是戀上他的心怎麼可能那麼快就抽身退出。
心裏知道夜睿是個“濫交”的渣男,可是再明白心還是會痛的。
“真的嗎?那太遺憾了。”靳叔長長地嘆了口氣,“西蒙好像說少爺要跟你說一下上學的事。”
“我去餐廳喫。”左小右立刻站了起來。
沒關係,就看着他們兩個當着自己的面恩愛好了。徹底的心痛死了,就不會再對夜睿報有任何期待。
“今晚有你喜歡喫的素肉。”靳叔走在她身旁脣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左小右,到底還是單純的。
夜睿坐在主位上目不斜視地切着牛排,左小右那到嗓子眼裏的話欲言又止。
雖然那個女人沒有,可是現在每次看到夜睿她總會不自覺想到他們親密擁吻的樣子。那個揮之不去的畫面,就像一把利刃,一次又一次的刺着她的心臟。
“小右,你的素肉。”靳叔把一份素牛排放到左小右的面前,溫柔的解釋,“江醫生這段時間你都不能喫太過油膩的,我們過一陣再喫好喫的。”
“謝謝靳叔。”這好像是她生命中第一次喫牛排,雖然是素的。
“少爺和小右,你們慢用。”靳叔幽幽地看了一眼自顧自喫的夜睿,躬身退到一旁。
燈光也暗了下去,左小右才發現原來餐桌上還點着蠟燭。
燭光晚餐?
左小右垂下頭去,只覺諷刺。
這肯定又是靳叔一廂情願弄出來的弄出來的。她看出來靳叔在那個女孩面前維護自己。可是,現在都太遲了。
她左小右是窮,是沒有傲氣的資格,可是她從心底裏抗拒排斥這種男人。
愛情不是她活着的唯一目的,夜睿不是她活着的唯一目的。
就算再喜歡,她也無法忍受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苟且。
就像之前她以爲夜睿有喜歡的人的時候,那種刺痛感和屈辱感都在深深的刺激着她。
這是左小右的佔有慾,卑微卻寧死不肯退讓的自尊。
夜睿淡淡地掃了一眼左小右,見她愣愣地盯着素牛排一副無從下手的模樣。
“笨。”夜睿輕嘖一聲,長臂一伸,取過她的餐盤放在自己面前,優雅而從容地替她將素牛排切成了方方正正的小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