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好漂亮。”夜睿不吝的讚美。修長的喉結有些難耐的滾動着,環住左小右身子的手不由自主一緊。
該死的,要忍不住了。
左小右看着他眼裏的炙熱和迷戀,忍不住想要轉過身去照鏡子,卻被夜睿拉住了。
“等一下。”夜睿當她按坐在牀/上,耐性的哄着,“馬上就好。嗯!”
在磨蹭下去,他可能就忍不住要了。
左小右靜靜地坐在牀/上,默默地看着夜睿從櫃子裏取出一雙水晶鞋,放在她腳邊。眼眶越來越溼,心裏越來越滿。
這個房間她最近幾乎沒有再來睡過,夜睿一直爲保留着。靳叔曾經玩笑地說少爺是要保留着結婚的時候當她的出嫁閨房用。
她不知道櫃子裏什麼時候有了一條這樣華貴的裙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放了一雙這樣美好的水晶鞋。
水晶鞋,夜睿,你要把我這個灰姑娘變成公主麼?!
左小右眨了眨眼睛,可是淚水太滿,不但沒有咽回反而被眨落。晶瑩的珍珠落到白/皙的腳面,在水晶鞋子的映襯下,晶瑩閃耀。
夜睿擡頭看她,似墨的瞳孔裏有些緊張,“弄痛你了麼?”
畢竟是第一次這樣服侍一個女人,力道或許有些不準。
左小右拼命地搖頭,甩落淚花四濺,“不,不痛,我就是,就是太感動了。”
“笨蛋。”夜睿握住她雪白的玉/足,附脣吻去那滴晶瑩,起身在她面前彎下腰,捧住那小巧的臉蛋,輕笑,“果然沒見過好的,這就感動了!”
左小右,一會你將會更感動。今天的一切,從此刻開始,我要讓你記住我,一生都記住我。
“好了,可以看了。”夜睿扶着左小右的扶站在鏡子前。
之前一個簡單的妝容已經讓她驚豔,而此時這一身雪色華服加那特意爲她打造的水晶鞋,站在鏡子前,彷彿一位真正的公主,高貴純真,豔光四射。
左小右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求證般地看向夜睿,“夜睿,那個人是我嗎?是我嗎?”
“是,是你。左小右,你就是我的公主。”夜睿握住她的指尖,在她手背印下一吻,像童話裏的王子,俊美而紳士。
左小右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握着,做夢也好,打回原型也好。此刻,就讓自己成爲他的公主,讓這一刻在她心裏銘記一生。
“謝謝你,夜睿!”左小右輕輕地偎在夜睿懷裏,用心地感受着夜睿會自己所做的一切。心裏滿足地低喃着,左小右,你的人生很值得了,因爲曾經這樣被夜睿用心對待着。
“少爺!”靳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東西取來了。”
“進來。”
“少爺!”靳叔捧着一隻精緻的禮盒送到夜睿面前。
夜睿一怔,“魚人淚?!”這是他拍下來送給靳叔的,給他一個緬懷母親的念想。
靳叔笑着,眼裏淚花閃爍,“沒有比這更合適了,不是麼?!”
夜睿曾經爲左小右訂製了一套珠寶,但是確實再華貴的珠寶也不足以跟“魚人淚”這
左小右連忙推拒,“不,不行,太貴重了。”
戴着四億的珠寶萬一弄丟了怎麼辦,左小右想都不敢想。
靳叔看向夜睿,“這是唯一繼承她的方式,不是嗎?”
夜睿點點頭,“好。”難道第一次,用極爲恭敬地語氣說道,“謝謝靳叔。”
靳叔笑彎了眼眸,遞過盒子,退到一旁。
左小右卻還是不能接受,對夜睿道,“這是阿姨的遺物,更應該好好保存起來。”
“媽媽。”夜睿看着她認真的糾正。
“啊?!”
看着左小右沒有反應過來,夜睿十分有耐性的解釋,“我的媽媽,也是你的媽媽。”
“那個,那個……”十分想說還沒有結婚還不是媽媽,但是好像這個時候這樣說特別煞風景,甚至有點不禮貌。
“媽媽會高興。”夜睿取過項鍊,站在她身後,爲她扣上項鍊的暗釦,看着鏡子裏絕美出塵的女子,滿意地揚了揚脣,“很好,左小右。”
靳叔看着此刻的左小右,眼前恍惚的閃現着那張純真俏皮的面孔,無比興奮笑着,“好漂亮的項鍊,可以轉讓給我嗎?!”
那時的靳叔仍然少年,單細胞的腦子,耿直地告訴她,“這條項鍊只能送給我的妻子,你願意做我的妻子麼?”
女孩遺憾地挎下臉,“我馬上就要結婚了……”
爲什麼那個時候沒有不顧一切地帶走她,搶走她,爲什麼要在意那些人言人語,爲什麼要執着一個繼承人的身份……
等他看開一切,放下一切,帶着項鍊找她時,她已經油盡燈枯,黯淡的眸子看着項鍊時半點光芒也無。
“是靳叔割愛,成全我們。”夜睿在她耳邊輕語。
左小右再推辭便是矯情,她明白夜睿的意思。
“謝謝靳……叔……”左小右回身道謝,卻看見靳叔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
雖然沒有人告訴過她萊茵夫人和靳叔的故事,但是此刻不需要任何人講解,她都可以感受以靳叔對萊茵夫人深深的愛意。一條項鍊竟然足夠他悲痛成這樣。
“見笑了,見笑了。”靳叔掏出帕子擦了眼淚,露出欣慰的笑容,“我就是太感動了。”衝左小右豎起了大拇指,“小右,好漂亮。”
明知道他在掩飾,左小右仍衝他甜甜的笑,“謝謝靳叔。”眼裏同樣淚光閃爍。
這樣被全世界寵愛的感覺,夢幻而不真實,是靳叔的眼淚,讓她看到每個人眼裏的故事。告訴她這一刻,被感動的不只有她。
“陪我換衣服。”夜睿拉着左小右的手回到房間,餘光掃到走廊的盡頭,是Joe和西蒙的身影。
夜睿不喜歡別人碰他,所以只換了一身三件套正裝。
“左小右,幫我係領帶。”夜睿遞過一條黑色領帶,站在她面前。
“好!”左小右緊張地接過領帶踮起腳尖,將領帶繞在黑襯衣之下。
她曾經無數次默默地練習過打領帶,因爲曾經幻想過有一天成爲夜睿的妻子,每天清晨爲他繫好領帶,送他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