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無表情的眼裏閃過一抹決然,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佐薰,“夫人這些年對我的好,我會報的。我們雲家歷來知恩圖報。哪怕,做了禽獸。”
眼看着雲嫂走到門口,佐薰突然叫了一聲,“我要見夜睿。”
雲嫂淡道,“少爺不會見你。”
佐薰冷然一笑,“他會見我,告訴他,我有關於佐薰之死的祕密告訴他。他一定會來的。”
雲嫂身子一怔,沒有說話徑直走了。
雲嫂敲響夜睿房間的門時,夜睿捉着左小右手的啃。這幾天左小右是放他進門了,可是卻還是不讓自己碰他。每天是晚上任他挑逗就是不爲所動。明明有時候都感受到她的情潮上來了,她還是能生生的忍住然後睡着。
夜睿發誓,今晚如果還攻不下,就只好霸王硬上弓了。
最後左小右還是生自己的氣,再把自己往門外關一次。到時候再施場被雨淋的苦肉計就是了。畢竟再熬下去,他就憋壞了。
“少爺,佐薰想見你。”雲嫂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左小右一驚,身子不由自主往被子裏縮了幾分,生怕下一秒雲嫂就會破門而入。
她防着夜睿的手也跟着放進了被窩,夜睿立刻得逞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上,沉聲道,“不見。”
說着捧着左小右的臉正要狠狠吻下去,雲嫂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她說有關於萊茵夫人臨終之事要跟你說。”
夜睿臉色一沉,幽深的墨瞳泛起一股冷意。
看到他眼底的寒涼,左小右心疼地握住他的手,就勢親了親,“我陪你去。”
夜睿抱了抱她,“好。左小右,你陪着我。”
如果是五年前,他一定不會讓她去。可是現在,他恨不得左小右無時無刻不在自己身側伴着自己。
兩人起牀,穿了便服跟着雲嫂去了克萊斯家族舊居,開車的人是辰亦梵。
本來是該夜影開車,但是夜影最近成了小澈的男保姆,走不開。
已是深夜,佐薰卻沒有睡。她已經整整三天三夜沒有睡覺了,不困也睡不着。
這幾天她想的最多的是自己爲什麼輸,爲什麼沒有發現雲嫂是叛徒,可是任她怎麼想都想不出任何一點關於雲嫂的破綻。
她要見夜睿,並不是什麼萊茵的祕密,而是有些事情沒有弄清楚,她死都不甘心。
門被推開,進來的是夜睿和左小右,身後還跟着辰亦梵,雲嫂侍在門外。
夜睿就着辰亦梵搬過來的椅子坐了,左小右坐在他身側。
“說!”夜睿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眼底寒涼似冰。那高高在上的姿態讓佐薰的心裏狠狠的一窒。
這五年來夜睿破產後,她雖然要不了他的命,但每次相見她都會以這樣不屑而輕蔑的眼神看着狂放不羈而一無所有的他。
佐薰此時看起來很安靜,很認命的模樣,可是她眼
底燃燒的火焰在訴說着她的不甘心。
“好咧!”辰亦梵利索的走上前去照着佐薰的臉利落地扇了下去。
左小右這才明白夜睿讓雲嫂留在外面的原因,畢竟是跟隨了一生的人,夜睿不願意讓她爲難,更不想讓雲嫂再受佐薰謾罵。
夜睿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不說,就會打到你說爲止。再不說就扔到貧民窟的窯子裏。”淡道,“有的是法子讓你開口。我既然來了,就不能白來。”
佐薰一生高傲,別說被人打耳光,就是被推一下都不曾有過。
這一個耳光簡直就是生生的折了她的驕傲,立刻怒道,“辰亦梵,憑你也敢打我。”
辰亦梵看着她奇道,“我爲什麼不敢打你?”
夜睿淡道,“不要浪費時間。”
眼看着辰亦梵的手緩緩地舉了起來,佐薰立刻咬牙道,“告訴我黑市僱傭兵的令牌爲什麼會在你的手裏?”
夜睿掃了辰亦梵一眼,冷聲道,“階下囚,沒有資格談條件。”
“啪!”辰亦梵一揚手,又是一巴掌過去,將她的腦袋打得狠狠偏到一邊,脣角溢出一抹血來。
辰亦梵一臉無辜地迎向她恨恨地眼神,“我也不想打你,誰叫你自己這麼找打。大晚上把我們騙過來,什麼都不說,你怎麼這麼討厭。”
硬的不行來軟的,佐薰看向左小右,“小右,我好歹是你親姨媽,這些年待你不錯。我只想在死前知道真/相而……”
“夜睿覺得你不配知道真/相。”左小右神色微冷,“一個連親妹妹都殺的人,又有誰會去憐憫她。”看着眼裏聲音漸冷,“你竟然連小澈都要殺,你根本不配提親情。”
事後左小右從夜睿那知道佐薰要派人殺小澈的時候,那種後怕差點讓她當場暈了過去。
小澈才四歲,他還什麼都不會,佐薰竟然想要他的命,這該是如何惡毒的女人。
夜睿握住她的手,看向辰亦梵。
辰亦梵又一巴掌狠狠颳了過去,這次打得她吐出了一個牙齒。他也知道了佐薰要對小澈出手的事,這個惡毒至極的女人。可惜小澈不在自己身邊,不然看到自己爲他出氣,怎麼也該給自己揉揉/捏捏抱抱的。
佐薰心一橫,“你打死我了,我就帶着佐薰的祕密到死。你永遠都不知道她死亡的真/相。”
夜睿拂了拂腿上那不存在的灰,淡道,“送她上路。”
說着站起身正欲走,佐薰卻怕了。夜睿向來是個說話算數的主。雖然她感覺自己最近身體疲憊加重,有種很快就會故去的感覺。可是當她意識到下一秒要死的時候,心裏突然有些恐懼,連忙道,“是夜文龍殺死了萊茵。”
“哈哈哈……”佐薰看着夜睿臉色鐵青的模樣心情好好的仰頭大笑起來,“看不出來吧?那是一場真正的謀殺。”
“夜文龍帶萊茵看心理,他卻讓醫生給她催眠讓她變成一個瘋子。你們都不知道吧,萊茵後來變成了一個瘋子。是她在病發的時候每次都要殺死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