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睿面無表情地看了小優一眼,聲音陰冷的讓人發抖,“哪隻有手捂了我兒子的嘴?”
有了上一次經驗,胡一青連忙攔在小優面前,梗着脖子,“人已經還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夜睿一把掐住胡一青的脖子,眼裏閃着嗜血的光芒,“剁了她的手,喂狗。”
說着狠狠一甩,胡一青的身子就像爲了線的風箏在半那密密麻麻的雨線中飛了出去。重重摔落在地上,水花四濺。
小優第一次感受到自己離死亡那樣近。
明明白天看到他跟左小右在一起滿臉溫柔的模樣,可是現在那冷若冰霜的臉彷彿冰雕,看一眼就令人毛骨悚然,寒冷徹骨。
可是,現在,是她唯一的機會。
“我沒有綁架你兒子。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正躲在橋墩後面。”小優重得彷彿身體每一處都痙/攣了,每說一話話都帶着沉沉地喘息,“剛剛你的人找上來的時候,我怕是壞人,才把他藏起來的。真,真的……”
“少爺,發現一輛可疑車輛,我們攔下了。”一名黑衣人走了過來,“人也已經帶過來了。”
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被推到夜睿面前。
謝秋月!
小優驚恐地睜大了眼睛,連忙別過頭生怕她認出自己。把真/相說出來。
沒想到她擔心的一點立刻就發生。
謝秋月看到小優的一瞬間立刻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撲了過去,“好啊,賤人,原來是你給我下這麼大套呢。說什麼給我弄個孩子引出左小右,原來是弄個孩子引出我呢。賤人,賤人,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只一句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小優立刻狠狠地推開謝秋月,厲聲道,“你要害小右,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這一句話如果在謝秋月還沒有出現時說出來尚還有點用處,現在……
夜睿冷眼看着兩個女人的撕扯,冷聲問,“左小右在哪裏?”
“爸爸,我知道媽媽在哪裏。我知道。”小澈立刻從辰亦梵的懷裏掙扎着下來,走到夜睿的面前,“我帶你去。”看着小優手上不斷涌動的鮮血,眼眸閃了閃,拉着夜睿的手,“爸爸,我們走吧。那裏還有壞人。我們去救小右。”
最後一句成功將夜睿的注意力移到小澈身上,他提着小澈的後衣領,轉過身向黑色蘭博走去。步履堅定,語氣森冷,“打碎骨頭報警。”
胡一青艱難地爬過去,要去抱夜睿的腿,反而被他一腳踩住了手掌,痛得他整張臉都扭曲了。還是咬着牙向夜睿求饒,“放過她,放過我們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
夜睿自他手腳踩過,站在地滿是積水的地裏,眸光從胡一青身上掃過,彷彿在看毫無生命的螻蟻,“生了孩子再算賬。”
說完將小澈放進蘭博副駕,自己則進了駕駛室。聲音冷淡,“繫上安全帶,指路。”
對小澈說話同樣語調冰冷。
小澈雖然心裏有些微涼,但
還是聽話的繫好安全帶,照着剛剛的來路跟夜睿說了一遍。
辰亦梵帶了一隊黑衣人跟上,留了一隊處理謝秋月和小優。
夜睿一走,胡一青立刻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往車裏走去,看見捂着手臉色蒼白的小優。撕開了自己的襯衣,心疼地替她包紮,眼淚不斷往外流,“小優,你怎麼這麼傻,你怎麼這麼傻……”
他嘴笨,只會說這一句,什麼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小優咬着牙,痛得上下牙齒直打架,一張口就咬牙到舌頭,痛得她直哆嗦,“我只是想給寶寶賺點錢。”閉上眼睛,眼淚在眼角無聲的滑落,“總不能讓孩子跟着我們一起受苦。”
胡一青哆哆嗦嗦地爬上駕駛座,半天打不上火,鼻涕眼淚橫流。他抹了把臉,帶着哭腔,“對不起,小優,對不起讓你跟着我受苦。我們去醫院,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小優的身子無力地癱軟在座椅上,脣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意。難得想做一次惡,竟然也不讓她成功。上天這是要她窮一輩子。
左小右沒有想到本該月圓的晚上竟然還會下起大暴雨。
輕盈直立的灌木草叢被大雨壓得彎了腰,原本只要彎下腰,蹲着身就可以躲藏的,現在只能趴地上匍匐着移動。
楚雄和他手下開來的車,將那片草地照着燈火通明。
左小右之前看得明白,只要穿過這片草地就是下坡,應該就能到公路上。她就可以求救。
“特麼給我放火,我就不信燒不出來。”楚雄怒了,“從後備箱拿汽油,潑上,給我燒。”
艾莎立刻阻止他,眼露恨意,“不,我要看站她死,一把火燒了,我就看不到了。我要看,我要親眼看着她在我面前一點點的死去。”
楚雄狠狠地掐了一把她的屁/股,彷彿在泄火。咬牙切齒道,“老子還特別想把她給睡了,把她C死。現在特麼人丟了,怎麼辦?如果讓她跑了,以後我們的日子都不好過。”
“這不就是草大麼?直接把刀割了不就行了麼。”
“傻B.”楚雄死死地抓着她的PP狠狠地蹂/躪着,“腦子都喂狗了。就這幾個人,十天都不能把這草都割了。”再也不跟她BB,對着雨幕喊,“左小右,我數在三下,你如果再不出來,我就放火燒了。我看看你燒成了醜八怪,夜睿還要你麼。”
左小右早就把他們的對話聽在耳內,越聽越心驚。
下雨天是不容易起容,可是有汽油的話就不一樣。
要怎麼辦,左小右還在匍匐前行,腦子裏已經急成一團亂麻。
這片草地這麼大,不知道小澈會不會在這裏。她不想死,她剛跟夜睿團聚,更不想小澈死。他還那麼小,才四歲。還沒看過世界,還沒有享受過父母的關愛。
“左小右,我數三下,如果你還不出來,我就燒了這片草地,燒死你們母子。你不顧你自己,難道也不顧兒子麼?”
楚雄的吼聲在大雨中蓬勃而出,像臨近奔潰的豺狼,帶着同歸於盡的暴怒。
怎麼辦,左小右心急如焚。小澈會不會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