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痛恨劉雄,但是傅青玉心裏還是默默鬆了一口氣。劉雄跟着老爹半輩子,哪怕他真是個奸的傅青玉都希望他能永遠掩蓋着證據,不讓她發現。
回Y國前,傅青玉去了趟巴西。
小白龍一聲不吭地跟着,直到到了咖啡園,才知道她來幫左少卿買咖啡。
圍着籬笆的院子裏,傅青玉攤開手掌將掌心的咖啡豆亮給胖胖的老闆看,筆手畫腳,“看,看就是這種。”
巴西老闆聽不懂英語,傅青玉衝籬笆外的人招手,“小白龍,過來幫個忙。”
小白龍不願意,但因發了誓要效忠,只得以流利的葡萄牙語爲兩人充當翻譯。
他才知道原來這種咖啡豆因爲種植成本過高,並且銷量有限,老闆已經不打算再做下去。
傅青玉一拍小胸脯,“你說,種一顆樹一年多少錢,你幫我種,老子出錢。”
於是傅幫主以一年兩百萬的高價在巴西咖啡園裏買下兩棵咖啡樹,請人專門照顧着。
小白龍不管她的閒事,但還是問了,“老夫人喝茶,你也不喝咖啡,這樹爲誰種?”
傅青玉一臉得意,“當然是爲了我的美人,左少卿。”故作深沉的搖搖頭,“美人嘴刁難養,只喝這種特磨咖啡。這一陣買不到,他心情似乎不好。”
小白龍什麼話都沒說,直接甩給她一份報紙,揚長而去。
傅青玉瞪着眼睛看着報紙頭條上夜氏夫婦的照片,齜牙咧嘴。
照片應該是在機場拍的,夜睿扶着左小右塞了地球儀一樣的肚子臉色溫柔,而左小右……的脖子上戴的卻是她花了一千多萬拍給左少卿的項鍊。
雖然那天晚上她就知道左少卿是要把項鍊送給左小右的,可是當她直視着那畫面時,心裏卻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沉悶的很。
回程的路上小白龍冷冷地說,“傅幫主可別給人做了棒槌纔好。”
傅青玉很久很久都沒有說話,最後說了一句連自己都覺得經典的話,“愛一個人就是心甘情願做他的棒槌。”
說完這話傅青玉就被自己的經典撂倒了,心裏的那種子憋悶似乎也不見了。
是啊,喜歡左少卿向來都是她自己的事,她只要能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就好了。
安撫好自己,對傅青玉這種沒心沒肺的人來說,其實還挺容易的。
小白龍呆呆地看了她一眼,隨後眸中閃過一抹不屑,“幫主有這心還不如想想青鷹的將來。”
“這還用想麼?!”傅青玉一揮拳頭,豪氣干雲,“一定是全世界最有名最有錢的黑社會啊。”
頓時整個頭等艙的乘客都對她行了注目禮,小白龍拿着報紙默默捂住了自己的臉。
一下飛機傅青玉就打發走了小白龍,直接殺到城堡去。
剛走上大門的臺階就看見大廳裏熱鬧的一幕,夜睿交疊着腿坐在落地窗前側着頭看着左小右一臉溫柔,左少卿在夜睿對面坐着,陽光下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傅青玉卻在那瞬間感覺到一種叫“寥落”
其實明明左少卿比她強,甚至連年紀都比她大上很多,可是她卻忍不住想要保護他。站在黑市的頂端,哪怕看起來風衣白雪,雙手又如何能不染血,可是她就是不想讓他的手沾染血腥。
就像現在,她看不得他那寂寥的模樣,立刻飛一般地衝到他身邊,猥瑣地抓住他的手,飛快地摸了一把,“美人,我回來啦。”
順勢就在他身邊坐下,看向夜睿,十分狗腿地打了個招呼,“夜少好久不見,貴體還安康嗎?”掃了一眼左小右的肚子,“看來還是十分剛強有力的。”
左小右臉一紅沒有說話,身側就傳來小澈清清冷冷的聲音,“傅幫主胸悶氣短,以後還是不要太過操勞。”
傅青玉這纔看到原來左小右的身側還坐着可愛的小糰子。因爲他身子短,桌子高,坐在椅子上被桌子擋住了腦袋,從她的角度完全淹沒了他的存在。
傅青玉喜歡極了小澈一本正經的小模樣,立刻側過椅子,看向小澈,“小傢伙,聽說你最近學醫。那我考考你,左小右肚子裏是男孩還是女孩?”
小澈撇撇嘴,“是妹妹。”
傅青玉萌化地笑彎了眼,“女孩啊,好可愛啊。”看向左小右,“噯,把你的女兒給我做乾女兒怎麼樣?”
左小右笑了笑還沒有說話,就聽得夜睿和左少卿聲音齊齊的拒絕,“不要。”
傅青玉受傷地看向左少卿,“爲什麼?”
夜睿那個眼高於頂的不同意就算了,爲什麼左少卿也不同意。
左少卿淡道,“女孩子不該打打殺殺。”
傅青玉一愣,心底的失落感莫名放大。
原來左少卿對自己抗拒的原因,可是她生在黑手黨,又怎麼可能不打打殺殺,而且打打殺殺是她唯一的興趣愛好啊。
左小右敏感,傅青玉一怔神時,便知道知她心中有異,便撐着桌子站了起來,“青玉,你陪我上樓一趟。”
傅青玉對左小右的感覺其實很一般,但是她能從楚雄手裏捱過生死,她還是有些意外的。加上她是左少卿在意的人,她也不拒絕,直接站了起來,頭一歪,“走吧。”
夜睿冷着臉看着傅青玉握在左小右手腕上的手,聲音冷得凍死人,“左小右,你要上樓我陪你。”
左小右握住他的手,柔聲道,“女人的事……”
夜睿越發不愉快,“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什麼事我不能知道。”
左小右無耐,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拖長了尾音,“夜睿……”
“上樓小心點。”夜睿立刻軟了下來。
“好~”左小右軟軟地應了。
她習慣了夜睿對她的呵護也樂在其中,傅青玉膩地別過頭,餘光掃向左少卿時卻見他將目光落在左小右的身上。
心口微痛,卻仍默默回頭扶住了左小右。
房間裏,左小右將一隻盒子了過去。
傅青玉認得那是裝着送給左少卿項鍊的盒子,這時她才發現左小右的脖子上並沒有戴着那條項鍊。
“幹什麼?可憐我?”傅青玉眸光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