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大師手中的太刀喀嚓一聲崩碎,胸口之上,一道猙獰切口橫貫左右,他刻板的臉上寫滿了驚駭,捂着胸口撲通一聲栽倒在地,難以置信道:“怎麼可能她不是隻會一招半式的業餘選手嗎這分明是國師級別的,區區支那”
咔~~
小寶趙曉鈺姿態優雅地將太刀歸鞘,無視在場無數驚愕的目光,回到了我和上官婉兒的身後,深藏功與名
上官婉兒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秋水大師,又看看氣定神閒的小寶,疑竇的目光定格在我臉上,道:“小魏,你不是說小寶她只是業餘初學者嗎”
我故作糊塗道:“咦真奇怪啊難道說對方放水了哈哈哈運氣真是不錯啊”
上官婉兒望向地面的血泊,內心無語道:放水有這種放法嗎這簡直是放血啊
十神輝夜與維多利亞對視一眼,皆能看到彼此的驚訝,以她們的眼力,自然能看出趙曉鈺剛纔的居合斬水準之高。
但對輝夜來說,唯有秋水失敗這個結果是鐵打的。
這時,十神輝夜冷漠地掃向秋水,道:“太難看了。”
喀~
秋水艱難地從血泊中坐起,再次握住了手中的刀,愧疚道:“輝夜大人,秋水愧對您的信任,玷污了大和武士道的榮耀,唯有切腹謝罪,懇求您爲秋水介錯”
十神輝夜冷漠道:“敗者,沒有那個資格”
唰~
秋水苦笑一聲,在上官婉兒驚愕,東瀛一干人等冷漠地注視下,猛地將太刀刺入了自己的腹部,一切到底
噗嗤
血色的地毯,鋪滿了鳳儀殿精緻的瓷磚,但秋水面色痛苦,並未馬上死去。
有很多情況下,切腹之人並不會馬上死去,所以纔有介錯的存在
十神輝夜冷漠道:“半藏,由你爲秋水介錯”
“是輝夜大人”
服部半藏說完,走到場上,拔刀一斬,秋水的腦袋咕嚕嚕落在了地上,婉兒眉頭深深皺起,她見的場面雖多,但這種變態的儀式,她卻頭一次見,不禁胃裏一陣翻涌,若非強行忍住,恐怕已經嘔吐了出來。
十神輝夜身後的人上前利落地將秋水的屍首拖了下去,並將場上的血跡清理乾淨,一切就如同沒有發生過一樣,好似死的只是一條狗而已,這就是十神輝夜,身爲武鬥派的冷漠和無情。
十神輝夜道:“上官婉兒,沒想到你身邊臥虎藏龍,這一場,算你們贏了,但還有兩場,只有你們全部拿下,之前的約定纔算成立下一場,就是你們的終結,維多利亞閣下,讓你的戰奴登場吧”
維多利亞對身後一八尺黑人巨漢打了個手勢,那人走到場中,將脖子扭得嘎嘣作響,爆炸般的拳頭攥起,一臉冷蔑地望着婉兒身後。
這時,喻瀟的眉頭微微皺起,上官婉兒問道:“喻瀟,你認識他嗎”
喻瀟道:“不認識,但如果是戰奴的話,我聽說過,他是前代英吉利王國地下拳鬥士之王,全名戰奴巴蒂爾,出身於美洲的貧民窟,天生神力,七歲那年一頭犀牛襲擊了村莊,被他一拳擊穿鎧甲而死,從此被視作異類對待,十三歲時他殺死了父母和全村的人,在沒有經過任何訓練的情況下,面對數千警察圍攻全身而退,甚至殺死對方數百人,十五歲時被販毒集團吸納,培育成殺人機器,後因爲厭倦而摧毀了販毒集團,因爲過於殘暴被驅逐出境,偷渡來到倫敦街頭,被人發掘後成爲地下拳師,後躋身炙手可熱的拳王,只可惜因爲每次交手,他都一拳打碎對方的腦袋,久而久之地下拳市無人敢與他應戰,從而失去了在富人眼中的價值,被當成垃圾丟棄,他一怒之下大開殺戒,驚動了軍隊,最終不敵被打入死牢,是維多利亞女王,給了他第二次生命”
“嗷嗷嗷嗷嗷嗷嗷~~~”
這時,場中的戰奴巴蒂爾暴躁地嘶吼着,不停地用拳頭叩擊自己的胸口,發出雷鳴一般的震動
“呵~那我倒是要討教討教了。”
喻瀟淡淡地一笑,將黑色西裝外套解下,露出一身潔白的襯衣,飽滿的上圍,讓白色襯衣的領口,就如同要爆炸一般
這時,上官婉兒擔憂倒:“喻瀟,這個大塊頭好像很恐怖,你雖然厲害,但如果被他一拳打到的話”
喻瀟卻一笑道:“上官執事,您覺得莊楓戰皇爲什麼會安排我來保護您呢只是因爲我的戰鬥力強嗎不是的,因爲比起敵人的死活,您的安全才是第一要務,我所能保證的是是無論多麼強橫的攻擊打向您,我都能保證您毫髮無傷,就憑我這遺傳自爺爺的先天武神鬥戰之體”
轟轟轟轟轟~
一層金色光暈,覆蓋了喻瀟的身軀,她臉上帶着狂氣的笑容,對着戰奴一勾手道:“來吧,大塊頭”
“嗷嗷嗷嗷嗷嗷”
戰奴就如同一頭暴走的獅子,邁着地動山搖的步子衝向身形袖珍的喻瀟,每一步,這鳳儀殿的大地都在震動,是真真正正的震動,而不是誇張的形容
轟
戰奴重炮一樣的拳頭轟向喻瀟,光是拳頭的壓力震出的空氣炮,就足以摧毀裝甲,但喻瀟卻如沐春風,絲毫不爲所動
啪~
在戰奴的拳頭即將轟擊到喻瀟時,她單手背在身後,淡漠地伸出一隻手掌,就輕描淡寫地擋下了戰奴的炮拳
轟隆隆隆隆~~
毀滅般的風壓蕩向四方,唯有喻瀟的身後不受任何影響~~
戰奴被擋下之後並不甘心,暴躁地向喻瀟揮動着拳頭,但喻瀟一隻手掌眼花繚亂地平移,無論是多麼強橫的攻擊,皆被她一掌擋下
“嗷嗷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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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戰奴怒火中燒,蓄力到極致之後,一記狂暴掃腿蕩向喻瀟,那力道竟然是拳擊的十倍不止
喻瀟眉頭微微一挑,驚詫道:“哦原來你擅長的乃是腿功嗎這個力道還真不是蓋的,不過鬥氣化鎧”
喀嚓~
喻瀟左臂握拳,金色的內勁喀得一聲化作金光閃閃的臂鎧。
譁~~
維多利亞驚坐而起,震撼道:“鬥屬性的內氣怎麼可能這種屬性的內氣,不是早就失傳了嗎莫非”
咣~~
戰奴的死亡之腿掃在喻瀟架格在畔的手臂之上,卻連半分都未能將之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