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懵了,這血池中是我的血還是小蝶的血,還是,我和小蝶兩個的血
我有軒轅體,在無數次爆體之後,我頑強地活了下來,但是,小蝶呢小蝶她,去哪裏了
撕扯神經的疼痛,讓我縱聲咆哮了起來
“小蝶,你去哪裏了啊”
轟
山川崩裂,血海翻騰,血紅氣浪橫掃六合,將一百里內的山林土木摧折,這無窮大的力量,不屬於一氣三清這個層次,但我卻毫不在意,我心裏只有小蝶的下落。
“在哪裏,在哪裏,在哪裏,你在哪裏啊”
我用力量蒸乾了這個水潭,灘底,沉着一副骸骨,那骸骨很嬌小,從輪廓上
“嗬嗬嗬嗬”
我慘笑了起來。
我原本想的,是兩個人一起共赴黃泉,但我苟活了下來,卻把小蝶給葬送了這算什麼啊這他媽到底算什麼啊
我現在無比痛恨自己的身體,也無比痛恨自己的決定,爲什麼我提出要把靈衣玉佩吞掉那種事呢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我一遍一遍詰問着自己
但,沒有人回答我。
最終,我抱着那一具輕盈的屍骸離開了我如同一個壞掉的發條人偶,但,我的發條還不能停止轉動,我還有自己該完成的使命,在那之後我不會獨活的。
“小蝶,等着我,等我手刃了莊月華,確認幽蘭她們的安危之後,一定,一定下去陪你,一定”
我腳步一個踉蹌,頭很重身體上,又顯現出一些邪惡紋路。
果然,牛頭天王的力量,只是被短暫壓制下去而已。
在莊月華的巢穴中,幽蘭幻音她們的嘗試,讓我於混沌中恢復一絲清明的意識,隱隱可以聽到幽蘭傳入我心中的聲音,但身體並不受自己控制,而我之所以能夠反擊莊月華,是因爲開啓獻祭法陣,會架空她大量的力量,牛頭天王咒印的束縛,會達到有史以來最低的值,再加上玉佩被引出的力量,我和領妹二人才能完成一次絕地反擊。
而現在那牛頭天王的力量就如同詛咒一樣復甦,我對它的抑制力越來越弱,腦海中不停迴盪着一個聲音:“小楓啊,回到姑的身邊來,小楓啊,回到姑的身邊來。”
我猛地晃了晃腦袋,繼續前行
不能,幽蘭她們拼了性命護送我出來,小蝶把命都搭了進去,我怎麼能再次屈服於莊月華的淫威之下
我突然想起一個傳說,傳說要壓制牛頭天王的力量,必須藉助另外四尊原始圖騰。
其中三尊已經被我所得,唯有孤星天狼。
我想起了法神的話
對了,法神,不是已經把孤星天狼的宿主標記了嗎
在他離開雲頂天宮之前,還把對那宿主的感應傳遞給我。
我強行靜下心神,閉目感知着。
唰
我睜開的雙眼。
感覺到了
我如同瘋牛般狂奔着,衝着那個方向飛馳而去
異空間,已經在交戰中,被生生毀去了。
“小楓不僅還活着,而且竟然擁有了對牛頭天王些許的抵抗力,按理說,被我植入那種咒印之人,只有和我同等實力者,才隱約有這種可能性,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莫非,與他把靈衣玉佩生吞有關係歷史上也發生過這種事,但無一例外全部爆體而亡難道說,他現在已經有了和我對等的力量”
衣衫襤褸的莊月華,眉頭深深皺起。
“阿豔,懸崖底的河灘,你確認過了嗎”
“確認過了但沒有找到莊楓和莊夢蝶”
“這就怪了左鴆楓他們應該還在月亮上,沒有回來纔對啊。”
“華姐,左幽蘭她們呢已經殺掉了吧。”
莊月華面容陰沉地搖了搖頭。
“左幽蘭,夢蝶之遁她已經覺醒到最高境界,發動了逃生禁術,但我估計她一段時間之內,只能癱瘓了,那是葬夏月都不敢隨便使用的能力啊,總之,今天的我,特別不爽竟然被算計到了這個地步”
一向處變不驚的莊月華,此刻毫不掩飾地露出懊惱的神色。
“華姐”
“不過,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只要牛頭天王的咒印還在,小楓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要擺脫那個咒印,唯有藉助四大原始圖騰,或者是達到傳說中的涅槃寂靜,否則就算始祖神都沒那個能耐。”
莊月華冷聲說道。
“那下一步,我們要怎麼辦”
“開啓b計劃,既然小楓暫時不能爲我所用,那麼,就投放被我們雪藏的戰鬥力吧,以你生殖女神朱偉豔之力,耗費十年時間,誕下的100萬具增殖體,雖然因爲太過追求數量,她們的實力參差不齊,但如果加上覆仇女神那邊的戰鬥力,哼哼哼,絕對有得玩~”
“明白了,華姐”
“雯雯呢”
“
她幹掉了我用來看守她的所有增殖體,一個人跑出去了。”
“這個孩子罷了,以她的力量,不管遇上誰,要保命都是綽綽有餘,是時候專心籌備戰事了,古有始祖神之戰,開創了華夏這個民族,今有終焉神之戰,會不會終結掉這個世界真是令人期待呢”
莊月華,終於流露出了一貫從容不迫的笑聲。
這是一個荒僻的山林,僥倖從證道樹之戰中逃過一劫的智周天,一直在此避禍,他的大靠山賀煒已經死了,青幫也已經亡了,只剩下他一個人棲息在此。
對了他找到了賀煒的屍體,還幫他立了一座墳。
“賀煒老大啊,我智周天當初是個小乞丐,如果不是你發掘了我,我根本走不到今天這個位置我知道對你而言,我智周天不過是一枚棋子,但從古至今高明的執子者數不勝數,到頭來,唯有棋子和棋盤永存於世,現在你這個執子者和其他棋子都已經死了,而我智周天還活着,這就是屬於我的勝利”
“人啊,還是得跟着強者走啊,我決定離開華夏,去美國華爾街碰碰運氣,這個國家已經被戰亂洗禮,還是呆在世界第一軍事強國,安全能多一份保障啊,對了我想在那裏,找個老婆,成家過日子,一個人漂泊久了,難免有點寂寞呢賀煒老大,我走了,以後可能永遠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