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家接收孩子的家庭心裏就噁心了,你送過來的孩子,我養了這麼多年,你現在跑過來要當媽,要孩子養老,那當初你幹嘛把孩子送人。

    可再噁心,也只得認下,不只是因爲這李琴跑去政府鬧,說她兒子、女兒不養她。這人不要臉啊,還真是天下無敵。

    再說,李琴的幾個兒子、女兒對親媽也是有感情的,幾個農家婆娘與漢子,幹瞪着眼睛,只得捏着鼻子認下了。

    而且還不只是這樣,到了兒子、女兒家,這李琴啊,還是不願意做事,要兒子、兒媳侍候她。在廚房燒個開水都說水裏蒸發的水汽薰的眼睛疼。

    這可就沒有誰會遷就她了。農戶人家就算不是一天到晚忙田裏的事,閒下來的時候誰不想輕鬆點。

    天天在家啥事不做的人,還要人侍候着喫飯喝水,回家還要給她燒水、做飯、洗衣。李琴連喝水都懶得動,要別人倒好遞到她手上。

    不到半年的時間,幾個兒子和女兒也是受不了了。想送把人送去福利院,一打聽福利院對這種有兒有女,非五保戶的要收費的。

    收費不算高但也不算低。除了第一個兒子家庭條件不錯,剩下的幾個全是農村的,哪負擔的起。再說李琴自己也不願意。

    因爲在福利院要自己燒火洗衣打掃家裏。兒女要送她去福利院,她就提要求,要給她找個保姆侍候她,不然她不去。

    基本她是把自己當成剛出生不到一歲的小孩那樣,事事要人去照顧她。

    這下幾個子女就不願意了。隨她願意去哪裏住吧。反正我自己在外面做事,不在家裏喫飯。家裏有什麼就喫什麼。你不做飯就沒得喫,你不洗衣服,你就沒得穿。

    但李琴的奇葩也是超乎幾個兒女的想像。不給她做飯,她就到處說兒女不孝順。

    到別人家說兒女不孝順時,別人霽客氣說聲留下喫飯,李琴直接就留下蹭喫蹭喝。不管有沒有親戚關係。經常在人家聊天的時候哭。

    在農家裏面最忌諱在家裏哭了。因爲只有家裏有喪事或者是倒黴的事情纔會哭。在別人家裏哭,那家人會倒黴的。李琴做了幾次就沒人歡迎她到家裏。

    她去到哪家門口,哪家人就趕緊的把門鎖起來,說有事要出門。

    一般人早就不好意思了。她還是不當一回事,還把兒媳不願意幫她洗的衣服拿到別人家裏,說洗衣服的洗衣粉讓她手痛,讓別人幫忙洗衣服。反正弄的沒人歡迎她。

    到後來,別人沒有一個說李琴兒子、女兒不孝順的。小時候不養,孩子長大了,要兒女養。脾氣還是這樣的極品,能容忍就已經要費許多的力氣了。

    喫飯要把飯盛好送到手裏,喝水要人倒好放在手裏。衣服要洗好送到面前。除了那種超級有錢的有錢人,可以說找不到幾個這樣的人。

    這樣一個只爲自己,還只活在自己世界裏面的人還是蠻少見的。

    王伶韻只是一個旁聽人,雖然覺得不可

    思議,但更多的是覺得好笑。她以前想請傭人,讓奶奶、媽媽以及其他長輩不用做事。

    都被爺爺他們說了一頓。說家裏那點事情,除了做飯、洗衣外,有什麼事情大家分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負責,請什麼傭人。

    大家也是覺得家裏多個外人,行事會不太方便。像老爺子跟王伶韻又比較特殊。

    八卦這事吧,聽聽也就算了。畢竟這是別人家的事情。

    王伶韻一家人很快回到北京各忙各的了。還沒有開學,王伶韻在家沒什麼事。

    傅旭堯來履行自己之前的諾言。拉王伶韻出去玩。

    王伶韻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傅旭堯。“你咋就那麼執着要我出去玩呢。這麼冷的天,你就當可憐我,讓我待在家裏,行嗎”

    傅旭堯笑着說。“我開着車呢,保證不帶你去冷的地方。帶你去喫好喫的。”

    “好喫的”王伶韻重複着傅旭堯說的話。“傅阿姨以前帶我們去喫過飯,那味道也就還好吧。”手藝確實比家裏人做的要好。

    畢竟飯店做的菜,工具以及調料都比自家不知道多多少,味道好是正常的。但也沒有覺得味道好到讓她大冷天跑出去喫飯。

    傅旭堯笑出聲。“我媽這人最愛漂亮,不想自己像別的一些年紀大的婦女那樣珠圓玉潤,所以對口腹之慾就比較不在意。怕東西好喫,喫的多了會長胖。”

    王伶韻這一世出生,還真沒聽過哪些年紀大的媽媽們要減肥的。除了年紀時一直保持鍛鍊,人老代謝變慢發胖很正常。

    像年輕女孩都沒有幾個能爲了苗條管住嘴的,傅阿姨是那爲數不多的幾個了。

    王伶韻斜眼睇着傅旭堯。“真的很好喫,不騙人”

    傅旭堯舉起手嚴肅保證。“絕對好喫,如果不好喫,我下次再也不拉你出門了。”

    有這樣一個保證王伶韻馬馬虎虎滿意了。喫到好喫的,她就賺了。如果不好喫,下次她拒絕出門就有藉口了。不管怎樣她都不虧。

    傅旭堯笑了。要說親自帶人出門還被人這樣嫌棄,對象換成別人,傅旭堯早就甩臉走人了,但對於靈靈,他就想把他覺得好的東西,帶她也一一的去看一眼、喫一遍。

    出了私房菜館門時,王伶韻已經是撐的彎不下腰了。傅旭堯就帶着王伶韻去了有暖氣的大商場逛逛消食。

    等晚上傅旭堯送她到家門口,王伶韻問出她心裏的疑惑了。”我記得旭堯哥沒有多少時間吧,一直來找我,是覺得之前那件事情過意不去“

    之前幾次傅旭堯要帶她出門,她拒絕一個是她自己懶得出門,更多的是因爲,她雖然一直以來表現的很正常,但因着在那個島上的事情,看見他還是會覺得很尷尬。

    傅旭堯先是一愣,他沒想到靈靈會說的這麼直接,接着他就笑了。“沒什麼,只是想帶你去,所以就來找你了。那件事情說實話,其實也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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