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會當天,江文竟代表江家出席了。

    兩家因爲發佈會的事情已然成爲仇敵,但畢竟這次的晚會是打着慈善的旗號,若何氏不邀請江家,便顯得小家子氣了,若江家不應邀,又會顯得他們心胸過於狹窄,爲了不給大衆留下話柄,兩家互給了臺階下,你邀請我就來,展現出一種:爲了慈善嘛,這點私人恩怨暫且擱置一邊,咱們都是有氣度的人。

    實際上,兩家恨不得見面了就要往彼此臉上吐口水,但是現在,何家代表人還是得含着很官方的笑容跟江文握握手,不虛僞點,是要受到批判的!

    江文的女伴是安馨,發佈會後遭到曝光戀情的二人便不再遮掩了,反而順水推舟的大炒戀情,他們相知相識相戀全過程在網上廣爲傳頌,天天輪番上頭條。

    許藍曾跟她吐槽:我如果是江文,一定要把他的策劃團隊全炒了,要不是把男女主角名字換了,我都以爲自己看的是格林童話,那故事編得夢幻到腦殘,虧安馨那些粉絲強行裝瞎,天天在網上抹着眼淚嚷嚷:你們的愛情實在太感人了!

    可不,安馨有他們這些真愛粉,確實挺感人的。

    說這話的時候,許藍正在安馨團隊發的軟文下用小號評論:好浪漫的愛情!,順便加了個流淚的表情。

    蘇瑾笑了,問她:“精神分裂?”

    許藍也陰森森的笑了一聲,又給她上了一課:“他們想炒作,我們不妨加把火,買水軍24小時給她誇,物極必反,本來這故事編的就夠瞎,他們還偏偏那麼高調,網友看得多了,自然會反感,等着吧,以後罵她的會更多!”

    蘇瑾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雙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暗自腹誹:嘖嘖嘖,商業圈,娛樂圈,可都夠陰的。

    江文挽着安馨走過紅毯時,所過之處皆是尖叫跟閃光燈,許藍說的沒錯,安馨的人氣確實高,很多事情只要跟她的名字沾邊,曝光率就都會大大的增加,如今她跟江文宣佈戀情,江家的知名度更加響亮,連帶着股市一路飄紅。

    反觀江斯年和蘇瑾,走過紅毯時就冷清得多,記者寥寥拍了幾張照片,畢竟蘇瑾沒有安馨的明星光環,而江斯年,在世人眼裏,僅僅只是個連江氏集團都無法進去的富二代。

    二人在簽名牆上籤完名字後,在指定的位置坐下,巧的是,江文安馨便在他們鄰桌。

    安馨長相算是甜美一掛的,很有觀衆眼緣的那種,皮膚白皙,臉蛋小巧精緻,確實漂亮。

    此刻他們都看向蘇瑾這邊,江文俯耳在安馨耳邊說了什麼,安馨就對她投來了一個極其鄙夷的眼神。

    蘇瑾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轉過頭,用手拄着腦袋看江斯年的盛世側顏,洗眼睛。

    江斯年心性穩重又不喜張揚,旁人對他身份的非議他並不在意,反倒是樂得沒人煩擾他,所以很放鬆的依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也不與旁人攀談,周身自帶的一種氣度,讓那些想要輕視他的人漸漸看直了眼睛。

    蘇瑾歪頭看着江斯年精緻冷峻的側臉,脣邊泛起柔和的笑意,其實她沒注意到,不僅是她,會場裏大多數女同胞的眼睛都在時不時的瞄着江斯年,心裏紛紛讚歎,這人長得真好看。

    紅毯上又爆發出一陣尖叫聲,今天邀請的明星衆多,所以尖叫聲此起披伏,很少停歇,但這次的粉絲尖叫尤爲持久熱情,惹得衆人紛紛看向紅毯上。

    竟是林森跟顧圓圓結伴而來,林森是娛樂圈當紅流量小生之一,小鮮肉的粉絲一直都是最狂熱的,粉絲聲勢如此浩大,實屬正常。

    主持人介紹着在紅毯上相攜而來的兩人:“現在向我們走來的是優質偶像林森,而他今天的女伴,是顧市長千金,顧圓圓,才子佳人的搭檔,真的非常養眼!”

    蘇瑾心裏‘咯噔’一驚,顧圓圓是……市長千金?!

    並非她遲鈍,而是作爲官二代的顧圓圓太低調了,沒有一點官家子女的傲慢與嬌氣,待人處事平易近人,若非今天她親耳聽到,實在是難以相信顧圓圓是市長千金這個事實。

    說起來,對於顧圓圓,她確實知之甚少。

    等所有來賓走完紅毯後,慈善晚會才正式開始。

    晚會以拍賣的形式進行,所有物品的最終拍賣價都將用於貧困山區的教育建設。

    拍賣進行到一半,蘇瑾拉拉江斯年,美眸頻閃,煙波柔媚的問:“江先生,我今天的妝好看嗎?”

    江斯年側目看她,脣一揚,彷彿有些溫柔的意味,他低聲道:“我看着正喜歡。”

    “應該不止你喜歡吧,我覺得後面那兩人也挺喜歡的,不然怎麼老往我們這邊看呢?”

    蘇瑾已經觀察許久了,江文和安馨一直往他們這邊張望,盯得她渾身不自在。

    江斯年懂了她的意思,看似無意的瞥了一眼那兩人,脣邊勾起一絲嘲弄的笑意。

    等到一款鑽石戒指開始競拍時,一直沉寂的江斯年舉牌報價了。

    江文見此,眼中鄙夷之意溢於言表,這款戒指無論是克數還是純度都只能算得上一般,就連起拍價也只有區區五十萬而已,想來江斯年身上沒有什麼錢,只能拍得起這樣的貨色了。

    “一百萬!”

    江文舉牌參與了競拍,他剛纔一直都在注意着江斯年的動向,今天江斯年想拍什麼,他就跟什麼,他就是要壓得江斯年擡不起頭,他就不信,

    傻了十幾年的江斯年,在金錢上能鬥得過他。

    江斯年轉頭對上江文挑釁的目光,他微微挑眉,然後不緊不慢的繼續報價:“一百五十萬。”

    “三百萬!”

    江文脣邊帶着譏諷,果然是沒錢,就連加價都這般窮酸樣。

    “三百五十萬。”

    “五百萬!”

    “五百五十萬。”

    “七百萬!”

    因爲這個戒指實在一般,所以除了江斯年江文兩人以外,再沒有人蔘與競拍。

    整個會場裏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報價的聲音,一開始大家還不在意,漸漸的,隨着戒指的競拍價格越來越高,開始有了小小的議論聲。

    這個戒指的價格撐死在三百萬左右,現在竟然被人報出這樣的天價,實在匪夷所思。

    也有人認出了江斯年江文,衆人紛紛低聲議論,這兄弟倆,該不會是要爲了這麼個破戒指槓起來了吧?

    “七百五十萬。”江斯年雷打不動的在江文報價的基礎上增加五十萬。

    “九百萬!”江文麼,依然闊氣的一百五十萬打底加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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