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他們蔣家在上流社會中還算有些地位,可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一個毛頭小子侮辱,任誰都忍不下這口氣。
“是啊,聽說昨晚少爺在宴會上碰了他的女人,在回來的路上就被楚承澤的人抓去把腿打斷了。”
“楚承澤這小子,完全目中無人,一次兩次欺負我們蔣家也就罷了,現在居然把我兒子的腿打斷,他以後成了殘疾,可怎麼成家立業。”蔣老爺子眉頭緊鎖,他兒子現在還在醫院,照昨天那情勢,那條腿估計是保不住了。
“那老爺,現在怎麼辦如果我們公然與楚家爲敵,恐怕”
楚家的勢力衆所周知,蔣家對其而言不過是小巫見大巫,楚承澤要是想對付一個人,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恐怕什麼”蔣老爺子突然一聲怒吼,保鏢們的頭埋得更低了。
“恐怕恐怕蔣家也會因爲少爺的事受到連累。”保鏢顫顫巍巍的答道。
蔣老爺子怔了怔,但還是氣不打一處來,“我在商場上拼搏了這麼多年,別人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對蔣家懷有三分懼意,可偏偏楚家”
蔣老爺子一拳砸在桌子上,眸子裏滿滿的怒意。
“老爺,你先冷靜,我覺得這件事我們還須從長計議。楚家已經威風了這麼多年,肯定得罪了不少人,要是我們聯合起來就算楚家如何家大業大,也終究招架不住。”
蔣老爺子聽到手下這樣說,面上露出一抹喜色,“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挺聰明的,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好,謝謝老爺賞識。”那個保鏢滿意的笑了笑,和其他保鏢們一起退了出去。
醫院裏,蔣曉傑頹廢的坐在病牀上,那條被打殘的腿還在吊着石膏。
“楚承澤,我發誓,絕對不會讓你和顧念有好日子過”蔣曉傑猩紅着眼睛,雙手還在不停的捶打着毫無知覺的腿,滿目的恨意。
“砰砰砰”驀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蔣曉傑斂了斂情緒,以爲是父親過來了,不想讓他看見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
“進來吧”男人朝着門外大喊了一聲。
房門被緩緩的推開,映入眼簾的卻是許曉婉那張豔麗的小臉。
“曉婉你怎麼來了”蔣曉傑瞪大眼睛道。
“我今天早上看新聞,上面報道說你因爲外仇招惹了一些黑道上的人,所以被”許曉婉一邊走進來,一邊朝着蔣曉傑的那條腿看了一眼。
“呵,沒想到殘了一條腿也能被這些記者爭相報道。”蔣曉傑嘲諷似的冷笑一聲。
“你還好嗎到底是招惹了什麼人憑你家的地位,普通人怎麼敢欺負到你的頭上”許曉婉快速的走到病牀邊,向牀上的男人投去一記詢問的目光。
“還能有誰楚承澤”蔣曉傑咬牙切齒的緊緊抓住身下的牀單,彷彿稍一用力就會被撕碎。
“楚承澤”許曉婉
意外的看了看蔣曉傑,“你最近又怎麼招惹他了”
“所以她就派人打斷了你的腿”許曉婉頓時怔在原地,姣好的面容上浮上一絲恐懼,她沒想到楚承澤居然這麼可怕。
只是稍微調戲了一下顧念,腿就廢了。那要是讓他知道,自己之前對顧念做過的那些事許曉婉想都不敢想。
“曉婉,曉婉你怎麼了”蔣曉傑看許曉婉在那發愣,一連喊了她好幾聲。
“沒,沒什麼。”許曉婉回過神來,臉色蒼白的笑了笑。
其實她今天過來也是怕蔣曉傑出了什麼事,畢竟兩人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如果蔣曉傑出了什麼事,憑她一個人,根本就對付不了顧念,更何況她的身後還有楚承澤在爲她撐腰。
“哦,對了,突然想起一件事。”許曉婉翻轉了一下眼睛,對着牀上的男人道。
“什麼事”蔣曉傑的情緒緩和了不少,果然,許曉婉還是最懂他的人。
“前幾天,顧念突然跑到顧家來找遠程,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事。她以前可從未回過顧家,就算是以前遠程求着她,她也不肯回來。”
那天顧念離開後,她纔想到這個問題。無事不登三寶殿,她總覺得顧念肯定是來求顧遠程辦什麼事。
但凡是損害自己利益的,她絕不會讓顧念得逞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顧念去顧家是求顧遠程辦事的”蔣曉傑也很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許曉婉的意思。
畢竟兩個人合作了這麼久,說是心靈相犀也不爲過。
“嗯,你可聽說過最近文旅公司的事聽說程氏準備解散文旅公司,而且準備接手的是一家地產公司。”
“地產公司”蔣曉傑呢喃着,突然大喊道,“楚承澤”
“對,我也是這麼想的。顧念在文旅公司上班,突然間公司要被收購,她肯定接受不了,跑來找遠程幫忙。只不過這公司就是被楚承澤收購,這不是一回事嗎他們這唱的是哪一齣”許曉婉之前在家想這個問題就想了很長時間,可始終還是不明白顧念和楚承澤在打的什麼算盤。
“顧念不去找楚承澤溝通,卻跑去找顧遠程我猜想,兩人可能是鬧了矛盾,顧念不想向楚承澤開口,所以纔去顧家尋助。”蔣曉傑的眸子裏閃過一道銳利的精光,他分析得頭頭是道,的確是很有道理。
“曉傑,你真聰明。對,是這樣,一定是這樣”許曉婉驚喜的誇讚道,但隨機又想起了什麼,皺了皺眉說,“但他們兩昨晚不還是如膠似漆的嗎,怎麼會突然鬧矛盾呢”
“也許是有別的什麼原因呢,你想想,顧念跑去了程氏上班卻沒去楚承澤的公司,像楚承澤那樣的男人,又怎麼會容忍得了”
“對,這點我倒想漏了。”許曉婉點了點頭,心裏所有的疑惑都被解開。果然來找蔣曉傑是個明智的選擇。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在中間進行挑撥,最好是兩敗俱傷,對我們最爲有利”男人微不可見的露出一抹森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