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來到前臺問道,“剛纔有沒有一個女孩,二十歲左右,要求去總裁辦公室的?”
前臺妹子心裏咯噔一下,“似乎有一個。”
高進急了,“她現在人在哪呢?boss還等着見她呢!”
前臺妹子說,“她說沒有預約,所以我沒讓她進去......”
高進眼中閃過一絲惱怒,自己好不容易纔等來這個電話,好不容易把人約到公司,boss今天問過好幾次,竟然被這個前臺把人給擋回去了!連確認都不跟總裁辦確認一下,簡直就是瀆職!
“去,快去把人給我找回來!”高進隱忍着怒火,迅速分析道,如今這個夏小姐的手機打不開,只有前臺見過她。
“是是是!”前臺妹子嚇壞了,哆哆嗦嗦就要出去找人。
“回來!”高進怒斥道。
“高助理還有什麼吩咐。”
“好好說話,客氣一點,把人請回來。”
“是......”
她忙不迭地出門。
“等等!”高進想了想,“我跟你一起去。”
他生怕這個不知輕重的前臺再把人給氣跑了。
這件事情是他全程參與的,所以他很清楚,這個夏芷芸,就是自家boss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
如今這個親生女兒對boss而言有多重要,恐怕沒有人比他更瞭解了。
兩人把周圍都找遍了,累的半死,才終於在重慶小麪館找到了正在喝海帶湯的夏芷芸。
“夏小姐,剛纔是我們公司的前臺不知道你,這纔沒讓你進去的。”高進走了過去,有些急切地說道。
夏芷芸頭都沒擡,“你哪位啊!”
高進自知有些突兀,趕緊笑着自我介紹,“我就是跟你通過電話的人,徐總身邊的助理,高進。徐總一直在公司等你,他非常想要儘快見到你。”
“可是貴公司的前臺說我沒有預約不讓我進呢。”夏芷芸不急不緩地說道。
這是高進給前臺妹子遞了個顏色,她趕緊上前來給夏芷芸鞠了一躬,雖然心裏恨得牙癢癢,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讓boss身邊的紅人高進也這麼畢恭畢敬的。
“這位小姐,剛纔是我多有得罪,還請你多多包涵,請跟我們回去吧。別讓boss等急了。”說完,她看向高進,便退到一邊。
高進再度上前,有些尷尬地開口,“夏小姐......你看......”
夏芷芸瞥了他一眼,“急什麼?沒看我還沒喫完早餐麼!”
高進便只得跟前臺妹子退到麪店的門口站着等她。
好不容易纔等她吃完麪,喝完湯,結完賬,還跟老闆閒聊了幾句讚美味道很好。這才走出麪店。
“走吧,我跟你們去公司。”
高進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若是此時夏芷芸跟他們較真,耍脾氣不去了,他還一點辦法沒有,而且恐怕會受到boss斥責吧。
此時的鼎豐集團總裁辦公室內,徐詩弈正在有一句沒一句跟徐鼎豐閒聊着。
只是,今天她總覺得自己的父親一點都不想見她。
神情疏遠中帶點冷漠,平時父親雖然也是一副冷漠的面孔,不過偶爾心情好的時候也會陪她聊幾句。
他等的人,怕是很快就要來了。
徐詩弈面上有些尷尬,可是依然甜甜一笑,嗲着聲音說道,“那我就走了,父親,你要好好保重身體。我改日再來看你。”
徐鼎豐點點頭,連頭都沒有擡一下。
徐詩弈心裏窩火,但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得退出辦公室。
卻剛出辦公室,就在走廊碰見了高進帶着夏芷芸走了過來。
高進是父親的助理,出現在這裏並不稀奇。
可是他身邊的那個女人,竟然就是剛纔被前臺攔在門口的那個女人。
這個其貌不揚的女人,竟然是父親的訪客!
父親今天對她格外不上心,特別敷衍,難道就是在等這個女人?
她站住了,問高進,“這位是......”
高進急着帶夏芷芸去見boss,當然沒空閒聊。
“這位是boss的訪客,大小姐,我們先進去了。”高進和那個女人的步伐都沒有緩一下,徑直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徐詩弈秀眉微挑,她還很少受這樣的氣。
在娛樂圈,別人因爲她是徐家千金,也會對她頗爲客氣。
今天竟然敗在一個這樣沒存在感的小透明手裏。
她惡狠狠地轉頭看着那個女人的背影,拳頭漸漸收緊。
高進帶着夏芷芸走進徐鼎豐的辦公室。
映入夏芷芸眼簾的是一個蒼老的老人,頭髮花白,臉色帶着些許不健康的顏色,嘴脣更是有些微微泛青。
似乎身體不是很好。
夏芷芸心裏吐槽,這麼個老頭,別說是她的父親,就說是她的爺爺她都信。
她的母親雖然上了些年紀而且這些年也沒怎麼保養,可是也算得上風韻猶存。
而面前這個老人,卻如同風中殘燭一般,形同枯槁。
高進垂首,“boss,夏小姐已經帶到了。”
“恩。”男人的聲音如同壞掉的風箱一般,讓人聽了有些莫名的難過。
“你坐吧。”高進出去之後,徐鼎豐說道。
夏芷芸也並不客氣,直接在沙發上坐下。
“既然你來,想必你母親已經告訴你我是誰了。”徐鼎豐雖然很期盼這個女兒,可是他也有他一貫的高傲,要讓他做出一副欣喜的模樣,他也做不到。
而夏芷芸就更加不期待這次見面了。她也只是冷冷地回答,“恩。”
徐鼎豐說道,“那她有沒有告訴你別的?”
夏芷芸從昨天剛剛聽見這件事情,到現在,只是一心沉浸在這個消息的震驚當中,還來不及想什麼別的。
聽徐鼎豐這麼一問,她心裏咯噔一下,心底突然有種發怵的感覺。
她突然察覺到自己忽略掉了什麼細節......
只是......究竟是什麼細節呢......
“沒有......”她滿懷狐疑地說道。
徐鼎豐說道,“大約你不知道,你是我唯一的親生女兒,若是你能答應我的條件,簽下這紙合約的話,那麼我去世之後,我的公司,這整間鼎豐集團就都歸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