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個角色,確實不需要演技。想必一個廣告公司經常有這類似的業務,當然是可以找到合適的人選的。
夏芷芸腦海中閃過一張臉,薄黎川不正好合適麼?
“有有有,我馬上找來。”夏芷芸趕緊答道。
雖然這只是個小環節,可是若是小環節出現什麼紕漏,讓喬雅舒鑽了什麼空子的話,她肯定會後悔的。
她趕緊撥通了薄黎川的電話。
“喂。”男人壓低聲音問道。
“你......你現在有空嗎?”夏芷芸也不及多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問了再說。
“什麼事。”男人問道。
“你能不能馬上過來一趟,我需要你幫個忙。”
“......位置。”雖然薄黎川有些好奇她給自己打電話到底什麼事情,不過依然第一時間就決定先過去。
十分鐘以後。
一輛黑色保姆車停在了片場門口,夏芷芸翹首張望,從車上走下來一個穿着銀灰色的喜歡打着騷粉色領帶的男人。
這......
夏芷芸額上滑下三條黑線。
來的人並不是薄黎川。
喬雅舒驚喜地迎了上去,“潘磊,你總算是來了!”
這可是她認識的明星裏面最拿得出手的一位了,許諾了不少好處對方纔答應來救場。
雖然花了很大的代價,可是喬雅舒依舊咬牙挺着。這也許是喬家反擊的最後的機會了。
喬雅舒趕緊帶着潘磊走向楊子驥。
“楊導,這就是我找來的男演員,他叫潘磊,是一名專業演員,之前已經出演過熱播電視劇的男主角了。他一定適合。你看你若是滿意的話,這位男演員的片酬由我們喬家承擔,你看如何呢?”
楊子驥嗤笑着說道,“片酬?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片酬都是薄氏結算,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他看向夏芷芸,“你找的人還沒有來麼?”
夏芷芸正要給薄黎川打電話。
只見片場門口,剛纔那輛保姆車開走以後,一輛黑色邁巴赫緩緩駛了過來,停在了門口。
一個身着黑色西裝的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
片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瞬間吸引。
裁剪得體的西服,將他高大頎長的身材襯托得恰到好處,棱角分明的五官俊朗無比,兩瓣薄脣微微抿着。整個人如同高高在上的王。
在場的所有人都呆怔地看着他。
不敢相信世間竟然有這麼完美的男子。
只有一人眼眸中沒有驚訝。
喬雅舒深知這個男人跟夏芷芸的關係,他會來,她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可是......這麼一來......
她瞥了一眼身旁的潘磊,這人雖然長得也很帥,可是奈何氣質瞬間就被那人比了下去。
一想到這人竟然還是溫珊寧未婚夫的小舅舅,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夏芷芸也沒有理會旁人的目光,走過去把薄黎川拉到一旁,“今天我們公司接了個廣告的單子,是薄氏集團的......”她頓住了,感覺這麼突兀
的讓人過來拍廣告,似乎確實有所不妥。
不過他腦子剛剛閃過這樣的念頭,便聽見夏芷芸接着問道,“現在缺一個男演員,你願不願意客串一下啊?”
薄黎川,“......”
他有種衝動是馬上轉身走人的。
只是這個小女人拽他拽的很緊,臉色有些發白,生怕被他拒絕了。
小臉蛋四十五度角仰望着他,一雙水眸滿滿的都是期待和忐忑。
他竟聽見自己說,“怎麼客串?”
夏芷芸鬆了一口氣,聽他的口氣,似乎並沒有太過於抗拒,這就好......
“其實並不複雜,你只需要充當一個花瓶就行了。”
花瓶......薄黎川心中掂了掂這兩個字,臉色立刻就垮了下來。
夏芷芸感覺自己脖頸處陰風陣陣,知道男人相當的不爽,趕緊描補道,“導演讓我找個身材好的帥哥,我認識的人裏面,再沒有比你更帥身材更好的人了,所以你是唯一的人選。就委屈一下你了......”
聽她這麼一說,薄黎川的臉色稍微好一些。
選角導演笑着走了過來,“這位是誰啊?演藝圈的新人麼?還真是不錯呢。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合適的角色可以聯繫你麼?”
沒等薄黎川說話,夏芷芸先嚇得魂飛魄散,知道薄黎川肯定又要不高心了,趕緊說道,“這位是圈外人士,他......他平時不方便接戲。”
選角導演非常失望,難得看到這麼好的資質的演員,演技如何不說,光是站在那就是一道風景了。
這樣的極品很少見。
他嘆了口氣說道,“那請這位先生跟我去更衣室更衣吧。”
夏芷芸看了看薄黎川身上的黑色西服,“怎麼,這身西服不行麼?”
選角導演說道,“哎,這位先生的西服雖然非常合身,可是黑色跟我們這個場景不搭,因爲是外景,還要考慮跟女一號女二號的服裝搭配問題,所以最好是穿銀色西服。”
喬雅舒在一旁眼角微抽,她找來的潘磊穿的就是銀色西服。長得雖然差了點,可是好歹人家是專業演員。
這導演竟然看都不看就直接棄用。
真是可惡!
潘磊也有些不服,抱臂站在片場斜眸等着這個男人換裝出來。
夏芷芸雖然已經盡力去勸說,可是還是惹得薄黎川不開心。
好不容易纔將這位大爺送到更衣室更衣,她額角冒汗。
當薄黎川從更衣室裏走出來時,所有人都再度倒吸一口涼氣。
這......這也太帥了!
同樣是銀色的西裝,這個男人穿出了冷冽和灑脫,帥到沒朋友。
相比之下,“撞衫”的潘磊就略微有些尷尬了。
他沒等男人走到跟前,就惡狠狠地對喬雅舒說道,“下次別沒事叫我。”扭頭就走。
喬雅舒慌了,趕緊去挽留解釋說好話。
只是潘磊覺得實在丟面子,坐上保姆車就走了。
薄黎川走到了夏芷芸身邊,“做什麼?”
他的聲音散漫,卻帶着淡淡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