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義生看着她,問道,“你呢,準備認回這個父親嗎?”
夏芷芸搖搖頭,“他找我,並非爲了親情,只是爲了同樣血型的血罷了。這些年,我匿名捐過很多次血,並不是因爲我跟被捐贈者有什麼關係,而是......我想着幫幫別人,總有一天,我也許也會需要被人幫助的時候。”
餘義生點點頭,“徐鼎豐這件事情做的確實不怎地。”
夏芷芸聽他評價自己的父親,有些好奇,“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餘老沒有回答,卻陷入深深的沉思當中。
當年的徐鼎豐跟他,也算是兄弟一場,只是因爲一場爭吵,兩人徹底的分道揚鑣,沒想到,多年以後,他的女兒救了他的命。
“我們是發小,從小一塊長大的。好了不說他了,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你若是不想認這個父親,他沒有辦法爲難你,你有任何困難,隨時來告訴我,我想讓你知道,你的靠山,還有我。”
這幾句話餘義生說的極其鄭重。
讓夏芷芸聽了十分感動。
其實她也沒有做什麼,只是在路邊幫助了他而已,而且算起來,她甚至沒有薄黎川做得多。
可是餘老卻認定了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一再表示感謝。
又聽到他跟自己的父親有這麼一段淵源,更是覺得兩人的緣分不淺。
“嗯,我知道了。謝謝餘老。”
她也不再客氣,大大方方地答道。
從餘老的包廂出來以後,她感慨萬千。不過想到自己畢竟今天的重中之重是把酒會做好。
便往樓下走。
走到宴會大廳門口的時候,竟然碰見了聽到閨蜜消息以後沖沖趕來的溫珊寧。
讓她沒想到的是,竟然剛來就碰到了夏芷芸。
“喲,夏芷芸,真是巧啊。”溫珊寧的語氣陰陽怪氣的。
夏芷芸不想睬她,剛剛纔碰見孫思賢,轉眼就看見溫珊寧。
真是出門沒看黃曆。
不對,今天是她的場子,巧毛線啊!
“溫珊寧,你怎麼來了?”方若晴迎了出來,表情動作有種說不出的殷勤。
讓夏芷芸看了就覺得不爽。
“你剛懷孕,這麼出來到處跑真的好嗎?你未婚夫呢?他怎麼沒有陪你一起來?”
溫珊寧拂了拂自己的頭髮,脣角勾起,“我老公啊,他在忙事情,我怕他看不見我想我了,這纔過來。”
“哎呀,你們兩個還真是甜蜜。你未婚夫能找到你這樣的妻子真是有福氣。”
溫珊寧抿嘴笑道,“可不是嗎?他也常在家裏感慨之前是遇人不淑呢!”
夏芷芸知道這番話是說給她聽的,她可沒空在這裏跟她們瞎耗時間。
還不知道今天薄氏集團有沒有派人過來呢。
這才
是她應該關注的事情。
不過她心裏也有一絲感悟,如今她在聽見這樣的話心裏卻是一點漣漪都沒有了,不覺得生氣,不覺得嫉妒,更不覺得她們可惡。
她此時才覺得孫思賢跟她真的是成爲過去了。
心中有種莫名的輕鬆,放下才能自在,她的心裏無比的自在。
腦子裏面閃過薄黎川邪邪的笑容,這個男人,如今纔是她的男朋友,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佔據了她的心,她的思想,她的情緒......
她若有所思地轉身,往宴會廳走去。
溫珊寧沒想到夏芷芸聽了之後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一時間也拿不準要如何整治她,就這麼看着她離開了。
喬雅舒也走了出來,“珊寧,你來了。”
溫珊寧滿臉氣憤,“真是可惡。竟讓她逃了。”
喬雅舒有些着急,如今能在這樣的場合鬧事的,只能是溫珊寧。自己若是出面做點什麼事情的話,喬家一定會收到牽連的。可是若是溫珊寧來鬧事的話就不同了,她跟薄家可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她雖然嫁進孫家,可是她未來的婆婆可是薄家的人。
今天到現在薄氏集團都還沒有出面捧場,看來合作的事情也是雷聲大雨點小。
此時溫珊寧若是再釋放一些不利的信號,也可以爲她喬家減輕一些壓力。
可是她雖然如意算盤打得好,只是要怎麼樣才能更加激怒溫珊寧呢?
“我聽說夏芷芸就是今天的酒會的負責人,她剛剛升職一定希望可以簽下更多的合約。”喬雅舒一邊斟酌着措辭,一邊觀察溫珊寧的臉色。
只是沒想到的是,一旁的方若晴卻接過話去,“是啊,你們不知道吧,今天原本沒什麼實質性進展的,所有人都是衝着薄家和林家來的。只不過......”她看向溫珊寧,頓住了。
“只不過什麼?”孕期的溫珊寧原本就容易暴躁,不耐煩地問道。
“只不過剛剛孫家的少爺孫思賢非常豪氣地簽下了一年的合作意向書,這時場內的風向標才立刻變了的,你要知道孫思賢也算得上是薄家主母的外孫了。他都出來這樣表示,加上之前的傳聞,所以已經有一些跟風簽約的小公司了。”
方若晴說完以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喬雅舒。
原本聽見孫思賢跑到就會的溫珊寧就已經心浮氣躁,沒想到他竟然爲了討好夏芷芸簽下孫家跟鋒鎧廣告公司一年的合作計劃。
豈有此理!
之前讓他出手幫溫家渡過難關他都諸多推脫,虧得自己肚子裏還懷了他孫家的骨肉!
她只覺得自己的頭皮都氣炸了,腦子裏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個念頭,只要讓夏芷芸沒好日子過,自己做什麼都可以!
她沒再猶豫,徑直走進了酒會的大廳。
喬雅舒沒有直接跟上去,而是看着方若晴,“你爲什麼要幫我?”
方若晴笑了笑,“你想多了,我並不是幫你。溫珊寧哪怕這麼做也動不了鋒鎧廣告公司分毫,但是可以讓你們喬家暫時鬆一口氣。你爲了喬家的生存,我也只是爲了我自己在公司裏面好過一點而已。大家各取所需。”
說完便也走進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