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個男人深邃的眼光掃過了面前那個劍拔弩張的溫珊寧,眉目間冷貴逼人。
“你覺得,可能麼?”
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問出,聲音冷冽,氣場驚人,讓溫珊寧都不由得倒退一步。
她咬着脣,這個男人......實在太恐怖。
喬雅舒見溫珊寧還不肯放棄,回頭跟她輕輕搖了搖頭,再糾纏下去,只怕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今天夏芷芸有薄黎川撐腰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如果不能及時抽身,只怕是她這個出來幫腔的人也會難逃干係。
爲今之計,只能先退一步海闊天空。
溫珊寧雖然不甘心,可是她也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此時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勝算。
紅着眼咬牙說道,“我現在是沒有什麼證據,夏芷芸,最好別被我抓到什麼把柄!”放完狠話,便在喬雅舒的攙扶下離開了。
孫思賢當然也沒臉留在酒會上,趕緊也跟着走了。
夏芷芸卻一副如大夢初醒的模樣看着身邊的男人。
她莫非是聽錯了麼?爲什麼周圍的人都叫他薄總......
她感覺一陣眩暈,覺得此時自己似乎在做夢一般。
他難道不是男公關麼?
“你......到底是誰?”她的聲音綿軟,眼神裏面寫滿了疑問和震驚。
薄黎川垂眸看了看她發白的臉色,輕輕嘆了一口氣,跟周圍圍攏上來的衆人抱歉地說了一聲,“我女朋友有些不舒服,我帶她先行離開了。”
“哎,薄總,薄總,你別走啊!”
他就這樣帶着夏芷芸迅速離開了酒會。
林景焱脣角勾起一抹冷笑,薄黎川,真是有你的。
沈百靈也驚呆了,來不及反應,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才揪着身邊溫天佑的衣服問道,“是我聽錯了麼?”
成潔薇冷冷地說道,“你沒聽錯,她男朋友是薄氏集團的總裁薄黎川。”
溫天佑也捂着胸口,“我的媽呀。這也太嚇人了。”
沈百靈心裏驚魂未定,怎麼會這樣呢,她的男人,不是那個男公關麼?
這死女人,難道是被忽悠了?
而夏芷芸受到的驚嚇絲毫不亞於這三人。
直到坐在車裏以後,她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你......你是薄氏集團的總裁?”她弱弱地問道。
“是的。”男人淡定回答。
“你......不是男公關?”
“不是......”
“那你爲什麼騙我?”她突然怒了。自己當初還付了錢錢不是麼?
真是豈有此理!
“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
“那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
“告訴你了你要怎樣?”
“至少可以拿出去裝逼啊!”她委屈極了,自己之前各種糾結,還爲他們之間的將來各種徘徊。
他都不知道她因爲他的職業問題,曾經有多糾結。
好不容易她連他的職業都不嫌棄了,他卻突然跳出來告訴她,他竟然就是她最大的客戶?
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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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身份反轉的太快,她還是無法接受。
何止生氣,簡直炸毛了。
夏芷芸趕緊彈開,“一邊去。”
男人狹眸微眯,揪起了她的臉蛋,“這不挺好的嗎,你不僅收穫了一個男朋友,而且還多了一個大客戶,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情麼?”
夏芷芸:臉呢?
她簡直就要氣炸了,他們在一起這段時間,這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明明就是個大富豪,還非得來戲弄她這個小女子。
她不禁眼眶都紅了。
誰喜歡被人騙?
雖然她喜歡錢,可是卻討厭被人欺騙。
而且還是一件根本就沒有必要撒謊的事情!
“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傻,你看着我是不是特別像個傻瓜。”她越說越委屈,眼淚吧嗒吧嗒的滴下來。
薄黎川見女人竟這麼傷心,自知理虧,“好了,欺騙你是我不對。最開始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覺得我的身份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兩個的感情不是嗎?”
夏芷芸下意識想要點頭,可是又覺得自己太慫了,“可是,兩個人在一起難道不是應該彼此坦誠的麼......”
薄黎川淡淡地說道,“對你隱藏了我的身份是我不對,可是若是你以後瞭解了我的過去,我的全部,你就會明白我的苦衷。我不想讓你知道,也是有我的原因的。”
“是什麼?”她擡起淚眼。“你明明就有那麼多錢,可是卻偏要來我家裏住在這麼破破爛爛的房子裏面。你是來體驗生活的麼?”
她反應過來以後,想起過往的那些細節,越發覺得男人的動機不明。
“你想想,我住在你家之前住哪?”
夏芷芸望天回想了一下,“酒店?”
“對了,那間酒店你也去過,你覺得如何?”
“很豪華。”
“換了是你的話,你願意每天都住在那嗎?”男人循循善誘。
夏芷芸不假思索地點頭,“願意。”
薄黎川狹眸微睨,“......”
他頓了頓,“你記住,我的問題是每天。”
夏芷芸想了想,承認道,“好嘛,雖然那裏很奢華,但是每天住那裏也實在是太奢侈了,我寧可省下錢多喫點好喫的。”
薄黎川脣角的弧度漸漸擴大,“所以我來你家了,還給你做飯喫,作爲來你家蹭住爲你提供的福利。當然我還提供了別的‘福利’,不過,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對我們的感情並沒有太大的影響不是麼?”
夏芷芸抱胸,斜眼看着他:“狡辯!全都是狡辯!你別以爲你這樣說我就會相信你了。你隱瞞身份住我家,藉口沒地方去接近我,然後......嗯,然後欺騙我,任你怎麼狡辯都無法抹去這個事實。”
薄黎川扶額,這個小女人怎麼腦袋瓜子突然變靈光了。
“說吧,這件事情是我不對,你想要我怎樣?”
夏芷芸貝齒輕輕咬着脣,她想怎樣,她能怎樣?
之前被孫思賢欺騙不也就默默自己傷心一場就算了麼,還能怎樣呢?
難道真的不理他麼?
她自問還是做不到的。
夏芷芸哀哀的嘆了一聲,“算了,念你是初犯,我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