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薄黎川問道。
夏芷芸指了指他手上的針頭,“你就這樣出去呀?”
薄黎川眼眸一沉,擡手就要把手上的針管拔掉。
“哎,你幹什麼呀?難道你要自己拔針頭嗎?還是叫護士來吧!”夏芷芸嚇得大驚失色,趕緊按了呼叫鈴。
薄黎川脣角微微勾起,其實把針頭這種事情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家常便飯,當初接受訓練的時候給自己取子彈的事情都做過。
不過爲了害怕小女人嚇到,薄黎川便任由她呼叫護士。
一個小護士趕緊跑了過來,“怎麼了?”她問道。
男人不耐煩的努了努嘴,示意她把吊針針頭拔掉。
小護士立刻一臉嚴肅的說道,“薄先生,你的吊針還沒有打完,裏面還有藥水。”
男人厲聲說道,“你廢什麼話,我讓你拔掉,你就拔掉,我有事要出院一趟。”
小護士被嚇得小嘴一扁,彷彿下一秒鐘就要哭出來了。
她還是剛剛開始實習的護士,目前還沒有畢業呢。
護士長剛剛離開一會兒,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把這間病房的病人看好。自己纔剛剛接到任務,病人就鬧着要出院。這可如何是好。
“你有肺炎,病情比較重,是絕對不可以擅自出院的。”小護士一邊哆嗦,一邊堅持着說道。
薄黎川卻根本不想搭理她,他的耐心已經用完了,擡手就把自己手上的針管拔掉了,“我還偏要出去。”
他說完便牽着夏芷芸的手,就要走出病房門。
小護士嚇得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我我……我也是爲了你的健康着想。你就這麼出去,肺炎加重怎麼辦?”她泣不成聲。
薄黎川眉頭越皺越緊,可是夏芷芸卻停下了腳步。
“要不還是算了吧。醫院也有喫的,或者等一會宋智楠也會送飯菜過來。”夏芷芸猶豫着說道。
薄黎川現在簡直整個人都不好了,瞪着眼睛看着小護士,咬牙切齒的吐了一個字,“滾!”
小護士沒見過什麼世面,哪裏禁得住男人如此強大的壓迫力。擡腳想要出去,可是卻一個踉蹌就撲倒在地。
哭的越發厲害了。
薄黎川扶額,自己明明就沒有做什麼。對方誤了自己的事,現在哭成這樣,反倒讓他覺得有些尷尬。
夏芷芸無奈的看了一眼薄黎川。
走到小護士面前蹲下,“不好意思,他天生說話就是這樣,你不要介意。”她柔聲哄道。
小護士好不容易纔不哭了,夏芷芸把她扶了起來,送出了門。
回頭才嗔怪道,“你看看你,整天凶神惡煞的,又嚇到人了。”
薄黎川一臉的不開心,自己燒已經退了,雖然肺炎沒好,可是出院喫頓飯的精力還是有的。
沒想到竟然陰溝裏翻船,讓一個小護士給攔住了。
薄黎川無奈地扶額,坐在牀邊,“那夫人說我們現在該做點什麼?”
夏芷芸本想走到他的身邊,沒想到,病房窗簾沒拉開,又沒有開燈,她在昏暗的房間裏不小心又絆了一跤,直挺挺地就要倒下去。
薄黎川不敢直接拉她,怕把她拉傷了,趕緊站起身來,剛好接住了女人的身子,兩人順勢倒在了病牀上。
夏芷芸能感覺到男人身體微微一震,趕緊起身,“我是不是壓到你的傷口了?”她慌忙地問道。
男人卻不讓她起身,把她拉回了懷裏。
她不知道,哪怕此時他身上難受着,可跟與她分離相比,這都不算什麼。
擁着她在懷裏,他覺得很踏實。
夏芷芸趴在他的身上,透過兩人薄薄的衣服,能夠感覺到身子下面,男人的身軀在微微發燙。
她伸出爪子摸向男人的額頭,“怎麼了,你是不是又不舒服,又發燒了嗎?”
男人抓着她的小手,“夫人別亂摸。”
夏芷芸噘着嘴,紅着小臉,“我哪有亂摸,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又不好了。”
男人沒放開她的小手,拉着她的手,往下。
夏芷芸停住了。
不用探手過去,也能感覺到,男人的某處已經蓄勢待發。
她輕啐了一口,可卻越發覺得手下的肌膚髮燙。
她越發的臉紅想要躲避。
男人卻一個翻身再度把她壓在牀上。
夏芷芸:“......”
她內心是極度崩潰的。
今天......是不是被壓得有點多了。
輕輕地,門再度被推開。
宋智楠又溜了進來。
他一看屋內,怪叫道,“媽呀,你們怎麼還沒完!”
明明夏芷芸就已經懷孕了,薄黎川再飢渴也不會對她做什麼的。沒想到自己買了飯準備送進來,兩人還是保持着曖昧的姿勢。
夏芷芸“嗷嗚”一聲把臉埋在被子裏。
“嫂子......我絕對沒有見到你。你們繼續......繼續......”
薄黎川冷着臉看着他,卻見到打算溜出去的宋智楠停下了腳步。
“你怎麼還不滾?”男人冷聲問道。
“我......我這就滾,這就滾,你們也別太操勞......別......別餓壞了孩子!”宋智楠說完,自己也覺得想要掩面狂奔,媽呀,這也太污了。
趕緊腳底抹油跑了,再不跑,屋裏的男人只怕是會把他用火箭送走。
這個討厭鬼走了以後,薄黎川把眼眸鎖定在面前的女人身上。
眼眸漸漸幽暗。
雖然她懷孕是件好事,她腹中孕育的是他們兩人愛情結晶。
可是......
卻看得見,聞得到,喫不到。
他下身脹痛,簡直無法忍耐。
可是卻不得不忍耐。
他掀開被子的一角,吻住一直想要躲閃的女人。
他的吻落在她的耳後,脖頸,落在她誘人的鎖骨上。
“老公……”
她小聲求饒,男人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肌膚上。
“咕嚕......”
女人的肚子配合地叫了起來。
薄黎川狹眸微睨,墨眸微微閃過一絲幽暗的光,“......”
“不是我......是你的兩個孩子餓了。”她可憐巴巴地說道。
男人輕輕嘆了一口氣,坐起來,把女人扶在牀上坐着,爲她的後背墊上了兩個枕頭,讓她可以靠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