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文娛締造者 >第四章 努力進行時
    逆轉開始——

    韓軾道:“你剛纔說去什麼地方捉魚?”

    不能一下改變太大,否則太假了,並且一次性迅猛落地也拉回不了人氣,韓軾故意讓自己詢問的語氣顯得惡劣,和之前無二致。

    “呃……”王蕾今年二十三歲,剛畢業就到芒果臺實習了,成爲節目的跟拍助理,所以社會經歷還真不多,本來她腦子裏面已經想了無數種引誘起牀的花招,但現在全部沒用了,所以她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

    “我問你,去什麼地方捉魚,你是沒耳朵還是耳朵上長了黴?”韓軾怒氣重複。

    “啊……哦,今天鎮上的福利社發東西,二妹要下山,在回來的途中會經過一條小溪,就可以撈魚。”王蕾已經習慣了惡劣語氣,好聲好氣道。

    “我知道了。”一邊走一遍韓軾一遍罵罵咧咧:“連牀墊都沒有,睡着太硌了。”

    王蕾不敢接話,沉默着。

    “喂。”韓軾走在前面,頭也不會的突然叫了王蕾一聲。

    “什麼…什麼事。”王蕾一怔,應聲得有些遲疑,祈禱着韓軾別是又鬧出什麼幺蛾子。

    然而韓軾問道:“一會下山你也要去?”

    王蕾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作爲跟拍助理,這種事情當然要去。

    韓軾繼續道;“你換雙鞋,山路拖鞋不好走。”

    “哈?”王蕾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韓軾不再理會王蕾,往外走。

    王蕾看了看自己塗着紅指甲的腳趾頭,已經踩着的涼拖鞋,然後呆呆看着身邊舉着攝像機的工作人員問道:“他剛剛是在關心我?”

    工作人員也是懵逼狀,不確定的點了點頭。

    這是什麼情況?太陽打西邊起來了?

    韓軾在跨出門檻的時候又被絆了下,農村似乎有這種傳說門檻高能夠讓髒東西進不來。

    按照原主人應有的反應,韓軾臉色瞬間陰沉。

    “蓬蓬!”

    韓軾用腳踹着門檻,用這種很幼稚的行爲發泄着自身的不滿,直到踹得粗氣連連,才停下。

    屋外是一個寬闊地壩,和城市裏寸土寸金不能比,目測能夠進行一場羽毛球比賽了,韓軾坐在小木凳,擡頭仰望着蔚藍的天空,在城市裏是看不到如此蔚藍的。

    “哥哥…”

    發呆了十幾分鍾,一道弱弱怯怯的女生傳入耳畔,韓軾扭頭看了看,一個扎着雙馬尾的小女孩手中端着一碗麪。

    小女孩穿着蓮花領的老款式T恤,花紋是藍色小碎花,黑色襪褲,再加上洗得白白淨淨的羽毛球鞋,大大的眼睛清秀可愛,能夠看出是十歲左右的年紀。【ㄨ】

    “食麪了”

    說着小女孩遞了遞手中的面,臉蛋上的神情竟然大多數是害怕。

    小女孩就是剛纔王蕾口中的二妹:潘燕,與原主人交換的潘山就是她哥哥。

    這戶人家,能夠算是村裏最困難的了,一家三個子女,十五歲的潘山,十一歲的潘燕,九歲的小妹潘霞,他們父母在三年前上山採藥雙雙被泥石流掩埋,就連屍體都沒有找到。

    家中就剩下三個孩子和六十七歲的奶奶了。

    “哥哥,這次面裏我放了辣椒和鹽,好喫。”潘燕小心翼翼道。

    昨天潘燕也是

    在原主人起來後做了一碗麪,清湯寡面,沒有一點味道的東西,叼嘴的原主人怎麼肯喫,嘩的一聲摔在了地上,還大罵了潘燕一頓。

    其實在潘燕這種家庭,收入基本只靠種點玉米,早餐一碗麪真的是很奢侈的事情了,從潘燕怯怯的神情中分明能看到嘴饞和吞嚥的喉嚨。

    “不喫。”韓軾冷道。

    “那我把面給哥哥放着,然後哥哥你想喫的時候再……”

    “我都說了不喫,囉嗦。”韓軾道:“一坨紅色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拿走。”

    潘燕被吼得有的懵,端着碗麪,木頭一樣站着。

    “我叫你端走,還需要我再重複一遍?”韓軾厲聲吼道。

    潘燕被嚇得一個激靈端着面就離開了,韓軾繼續發呆的望着天空,其實他不算是在發呆,他腦中在制定計劃,以及思索,成爲作家的第一步應當寫什麼。

    “人類最偉大的發明就是文字,將文字加工成一句句話,編織成一個個故事真的太美好了。”

    “雖然藍星文化也璀璨奪目,但缺少了太多星光,這個遺憾就由我來補全,達到目標的同時傳播文化。”

    想到這裏,韓軾嘴角露出了不易差距的笑容,因爲他知道所謂的傳播、補全等等話語,只不過是一個藉口。

    達到目標纔是最關鍵,人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找藉口了。

    潘燕來到姑且算“西廂房”的房間,是潘燕和潘小妹睡的地方。

    看到這一幕,跟在後面的王蕾點了點頭,還是一樣的惡劣,這才正常。

    “小妹吃麪,來吃麪。”

    “姐姐你喫。”

    潘燕和潘小妹把一碗麪分着喫食,你一口我一口。

    目光轉到王蕾身上,此時好像是節目組出了什麼問題,正在火熱的討論中。

    “小木的傷口發炎了,肯定是不可以再執鏡了。”欄目製片人臉上也寫滿焦慮。

    “小木已經快速的送到山下,發炎不嚴重,鎮上的衛生所應該就沒問題。”節目導演道。

    “小木是沒事了,但現在差了一個跟拍攝影師,新的攝影師至少要今晚才能趕來怎麼辦,拿個章程出來。”製片人道,“這都屬於拍攝事故了。

    這種太過偏僻的地方拍攝也有一個壞處,如果人員上出了什麼差池,即使補位也要等幾天。

    節目導演臉上的焦慮掩蓋,沉默了半響,對王蕾道:“王蕾我沒記錯的話,你當小木助理也有一年時間了吧。”

    “嗯,一年多了。”王蕾這種小實習生其實根本就沒有發言權的,不知道爲什麼導演會突然叫他的名字。

    “之前你也幫忙拍攝過,再加上你是攝影系的學生,基礎工肯定紮實。”

    面對導演的讚揚,王蕾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一個念頭生出來問道:“導演你不會是想要我接替小木老師的工作吧。”

    她只搖頭,道:“不行不行。”

    “小蕾,不要推託了,一天時間,以你的能力是沒問題的。”導演道。

    王蕾想起韓軾昨天過激的行爲,再想起小木手臂上的刀傷,這事必須不能應承,必須拒絕:“導演不是,這不是能力問題,我……”

    “小蕾擔心小木的事情,沒事我給他說。”製片人也開口了。

    開玩笑,王蕾哪是擔心小木,她只是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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